第四百三十七章 郑诗颖
那里,王夫人走了过来,对李治说了一句,李治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李治坐在那里,郑夫人进来时,神色就有些不对劲,其实今日她一直是心事重重。
郑家和郑观音和好,和晋王妥协,其实最不愿意看到此情此景的,怕就是郑夫人了。
本来他的夫君有在郑家当家做主的可能,此时长房和郑观音一合好,似乎什么幻想都破灭了一般。
郑夫人其实心中是有做长房夫人的想法的,这个时代,也没人真的不想自己的财富和地位更进一步。
李治看着她的神色,坐在那里,一直没说话。
“殿下,我们之前的约定?”
郑夫人到底是忍不住,这件事说到底,其实还是她最关心,最在意。
“你们为本王做事,本王自然不会忘记你们,郑家迟早是四房的,这是本王的承诺。”
“殿下如此说,我就放心了,殿下是不是已经准备回长安了?”
“嗯,现在本王已经让人准备,过几日就能出发。”
之所以过几日,自然是因为霜儿和柔儿的身子,她们总要恢复一些,李治才好带她们一起上路。
“过几日殿下就回去了,那,殿下,延郢和我一直有个想法,想让诗颖在殿下身边伺候,就怕殿下不允。”
“诗颖?”
“哦,殿下,她是延郢的长女,今年十九岁,是他的第一任夫人所出,之前有过婚配,不过那纸婚书已经取消了,诗颖一直是女儿身。”
“哦,既然是你们夫妻一份心意,就让她随着本王一起回长安吧!”
“好,等我回去,就让诗颖过来,让殿下见见。”
李治点头,郑夫人才离开了这里。
诗颖并不是她亲女儿,这送给殿下,自然她一点也不心疼。
不过这些年,郑夫人和这位府中小姐也算相处融洽,她到了晋王身边,总能为自己和夫君说些话的。
这里还在准备,当日稍晚,就有一位清新丽人,在侍女伴随下,到了晋王住的地方。
郑诗颖,郑家四房长女,今年十九岁,一直在郑家长大,这么大一直都还未离开过荥阳。
此时在侍女扶持下,对着晋王微微一福,李治走近,抬手,轻轻托着这玉人下颌。
来初唐日久,李治无数次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名门闺秀,果真没一个生的不好看的。这也许就是名门最大的一个优势,择偶权,当一个人身份地位足够高时,选择另一半的选择余地就会极大。
基本,这个时代最漂亮的一些女子,就渐渐聚拢在这个社会的顶层。
其实这个现象放在任何时代,也是通用。
后世高档别墅区走出的女人,总体颜值总要胜过那些普通居民区的。
“你就是郑家四房的大女儿?”
“是,殿下!”
“生的真好,过几日本王就要回长安了,这几日和家中人就好好聚聚,等走了,路途遥远,再想相见,就有些难了。”
“谢殿下!”
李治望着这女子背影。十九岁,倒是自己最喜欢的那类,又是一个姐姐,自己这取向,真要回去好好找找林家师姐妹了。
此时的李治,背靠着椅子,也是无奈了。
这特么脑袋中怎么想的,老是对这些比自己大的女人有兴趣。
这几日,荥阳这里自然是极为平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未发生过一般,仿佛晋王只是刚随着伯母堂姐来了荥阳,荥阳郑氏也极为欢迎郑氏母女回家一般。
其乐融融,相处融洽,荥阳的天空,似乎都是和谐的。
郑诗颖回家了两天,就已经回了李治身边,这个女子让李治感觉到的第一印象,就是美丽,温婉,可人。
此时她正随着晋王,而晋王坐在柔儿身边,几日修养,这位郑家侍女的身子已经恢复许多,人也早已醒了,知道小姐无事,此时正在洛阳宫修养,柔儿笑的很纯真。
笑的李治都忍不得轻轻用手捏着她的脸颊。
此时李治正手捧着柔儿的手,她躺坐在那里,看着身前的晋王和郑家四房小姐。
“柔儿,你身体此时能受得住出行么?”
“柔儿已经感觉好了许多,能随着殿下远行。”
“嗯,我们先到洛阳宫,在那里再修养两天再走。”
“那柔儿马上就能再见到小姐了。”
“你这丫头,心里只有自家小姐。”
“还有殿下啊!”
李治笑笑,捏着她的玉手,轻轻塞回了被褥中。
“我让春桃和秋菊一会过来为你换了衣裙,我们就准备去洛阳宫。”
“柔儿自己能换。”
“听话!”
李治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一下,然后起身,牵着郑诗颖的手,已经离开了这里。
“诗颖这几日在这里,见殿下对谁都这般好。”
“那是你没见本王生气的样子!很吓人的。”
郑诗颖笑了笑,靠着李治肩头,几日和殿下在一起,倒是让郑诗颖越来越依恋晋王了。
那边李治唤了春桃和秋菊,两人为柔儿换了衣裙,外面准备的马车,有一辆马车中放了厚厚被褥,这是为柔儿准备的,就怕长途颠簸,让她难受。
晋王车队出发时,当地官员自然相送,等出了荥阳城,在长亭这里,李治见了黑压压一群人,皆是郑家之人。
郑观音和归德县主自然也在其中。
李治下了马车,和郑氏族人见礼,然后就走了伯母身边。
“伯母,治儿就先回长安了。”
“嗯,一路小心,等过些时日,伯母也就回去了。”
“好,治儿在长安,等着伯母和堂姐回来。”
郑观音抚着李治肩头,最终还是忍不住,抱紧李治,李治在她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两人松开,等车队上路,郑观音和归德县主追了几百米,依依送别,不愿这车队离开视线。
洛阳宫,这里还是如往日一般平静。虽然是东都,不过大多数时候,洛阳宫只有一座行宫样子。
只有当唐皇来到这里时,这里才会变的和平日不同。而此时的洛阳宫,仿佛一个上足发条的机械钟,循规蹈矩的运行着,一分一秒,不落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