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抄家灭族充公三连加
“刘卿、赵卿你二人既然也想陪着夏似,那你们三人一起上路,刚好路上有人作伴。”
刘卿、赵卿一脸懵:???我们什么时候说想去陪夏似了?
他没给他们两人再开口的机会,摆摆手,很快,这两人也无声地被拖了下去。
这下,倒是没人再敢提什么罪己诏了。
不提罪己诏,大臣们这才开始提出如何解决南方水患。
解决南方水患无非就是派官员带着救济银两到南方去,再就是开粮库救灾民。
陈玦也知这事不能拖,当即看向下方的官员,问道:“诸卿谁愿意前往嘉州郡?”
这话一出,刚还吵吵嚷嚷的朝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一个个都低着头,谁也不主动开这个口。
嘉州郡水患严重,一旦去了嘉州郡,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活着回来!
见他们闭口不言,陈玦眉头一皱,又问了一遍,“诸卿谁愿意一去?”
环顾一周,依旧没人言。
在提起嘉州郡水患的时候,陈玦就在想让谁去的人选,本想让他们自己站出来的,却不想没有一个人愿意去。
如今的嘉州郡是很危险,可如果没有一个人愿意去,那这个朝廷养他们何用?
陈玦心下气愤,“既然无人站出来,那就由朕来选了。”
陈玦眸光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右边第三个人身上,方才他也跳的挺欢的。
不仅如此,此人仗着自己出自清河崔氏门生,就一直和原身这个皇帝作对。
要不是原身懒得在意他,依着原身的脾气,此人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担他既然来了,便不会在容忍这人什么事不做,就知道和他唱反调。
被上方注意到的杨廷眼皮一跳,一股子不好的预感袭来。
果不其然,下一刻,杨廷就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那小皇帝口中蹦出来。
听到陛下要自己去嘉州郡,杨廷眉峰皱了下。
和旁人一样,杨廷想的也是那嘉州郡可去不得。
他上有老,下有小,且他自己好不容易通过清河崔氏门生走到如今地位,怎能么可能愿意舍出性命,冒险去嘉州郡?
有清河崔氏做后台,杨廷显然是不怕陈玦的。
在他看来,陈玦也不过就是还没长大的小皇帝而已。
纵然小皇帝有些疯又如何?自己可以站在清河崔氏这儿的。
他就不信,小皇帝还能和清河崔氏作对不成?
想罢,杨廷走出来。
他执手道:“禀陛下,臣近日许是太累了,身体有些不适,大夫言臣要静养,恐无法前往嘉州郡。”
说着,杨廷作势咳了咳,好似一副真身体不好。
陈玦瞧着此人方才还好好的样子,且那身子骨硬朗的哪里就像是有病的样子?
陈玦眸色一冷,勾唇一笑,“不知道是什么政务瞧把杨卿累的竟然需要静养了?行吧,既然这么累,那就静养吧!”
果然啊!小皇帝不敢——这念头刚起,杨廷就被小皇帝下一句话惊到。
“朕赏你在家中静养一辈子,以后不必在为朝中事辛劳了。”
“陛下!”杨廷瞪大双眼,怎么也没想到小皇帝竟敢出手!
不去必理会杨廷的震惊与不可置信,陈玦摆摆手。
“来人,脱下杨廷官袍,将此人撵出宫门!”
“陛下,陛下——”
很快,杨廷就被拖了下去。
经此一事,其余官员可再也不敢在如先前那般,一个个都争着抢着要去嘉州郡。
杀鸡儆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话果然不错。
陈玦满意了。
嘉州郡水患严重,片刻也耽搁不得。
陈玦在原身记忆里找了两个能力还不错的两人,让他们去嘉州郡。
人选定下了,赈灾银两也得出。
一提到钱财问题户部尚书周裴就为难了。
周裴身为户部尚书赫然站出来,“陛下,不是臣不给钱,实在是——实在是国库没有那么多钱。”
周裴也很是为难,其实国库里的钱早在先帝的时候就已经很少了。
先帝好大喜功,时不时的就喜欢弄大排场,几次下江南。
先帝在时,极为宠爱皇后,几次为了皇后的诞辰各种铺张。
因为一个皇后喜欢吃荔枝,就大老远的下令千里送荔枝来。
加上边境与岭南一直不太平,时常要打仗,还要从国库拿出钱送过去。
陛下继位后,宫廷里铺张奢侈更厉害了,国库里的钱已经快要见底了。
不仅如此,他还要给同僚们发俸禄以及这些同僚们还时不时的来借钱,然而他们借钱又不还。
周裴每次带着字据去找他们时,一个个不是哭穷,就是不在家。
唉!现在又要拿钱赈灾,这要他从哪儿变出钱来呀!
周裴沉重的叹气。
别人做户部尚书的时候,喜滋滋地,是个美差。
而轮到他周裴做户部尚书时,白头发都要愁出来了。
难怪当初上任户部尚书在调任那天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队他说:“元景,好好干。”
刚开始他还不知道其中意思,只以为是鼓励的的话。
到了后面眼看国库的钱越来越少,要账又要不回来,周裴算是明白这话,也许上一任就是预料到了这个才告老还乡。
唉!愁啊!
周裴再次叹了叹气。
忽然,周裴想到什么,他抬头朝上面看了眼。
觉得这是个机会,说不定可以让在场欠了国库钱的同僚们还钱!
周裴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开始了他的表演。
“陛下!”
殿内猛地传来周裴悲腔的高喊声,吓得高坐在龙椅上的陈玦心突突。
他缓了缓心神,接过刘忠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缓缓将目光落在周裴的身上。
只见周裴在下面哭天抹泪的,哭得就跟皇帝驾崩了似的,等等——这什么比喻,我还活着呢!
“陛下,臣无颜愧对您与百姓……臣失职,身为户部尚书在这个时候理应从国库拿出赈灾钱粮……”
“奈何臣实在是无能,守不住国库……”
看着周裴一边请罪,一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陈玦微微有些嫌弃的将眸光一撇向远处。
周裴也知道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实在不雅。
可这个时候他哪还管雅不雅,能要到钱就够了。
周裴这些话里话外,陈玦也听懂了明白了,大抵就是国库没钱,无法拿出那么多赈灾银两。
“周尚书,国库怎么可能会拿不出钱?”
一位臣子出来质问道:“你莫不是监守自盗的喊穷!”
“我看也是,昨天下午我还看见周尚书带着家中女眷在酒楼吃饭。”
另一位臣子也出来附和。
蓦了,他转头看向陛下,“陛下,周尚书监守自盗,臣恳请陛下严处周裴。”
从国库没钱,到监守自盗,周裴自然是不认的。
“杨士骧,放你娘的狗屁!”周裴转头怒斥杨士骧,连着口中的脏话也骂了出来。
“我那用的是我媳妇的嫁妆银子!”众人一惊,没想到周裴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用自家媳妇的嫁妆银子,周裴自然是说的出来的。
周裴轻哼了哼,他才不像那些伪君子一样敢做不敢说呢!
再说,他也是真的没钱,不然也不会用自家媳妇的嫁妆银子。
和那些与周裴同僚的大臣们,陈玦自然是知道国库有没有钱,还有多少钱。
不过——周裴抬头看了看上面的人,心想今天过后,他应该有钱了。
这么一想,周裴继续哭。
“诸位同僚,国库真的是银钱不多,借不起钱了,你们看什么时候把欠了国库的钱还回来?”
说着,周裴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纸张。
拿着这些,周裴很是庆幸自己有个习惯,出门的时候必须把这些借据揣在怀里,以备上门要钱。
现在这些字据可都是证据!
在周裴将字据拿出来的后,朝堂上的有些人就开始慌了。
恨不得时间倒退,准备一把按住要拿出字据的周裴。
周裴可不管同僚对自己的仇恨,将字据交给刘忠后,心里暗喜。
好在他还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多同僚在,压了压喜悦,又往里加了一把火。
“陛下,只要诸位同僚能把欠了国库的钱换上,大抵是能够拿得出三万两出来的。”
诸位同僚:……周裴,你缺了大德了!
陈玦看了一眼,
如果要拿去赈灾,那确实不过,毕竟赈灾银两不是小数目。
陈玦眸子一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顿时冷了下来,隐约有几分天子威仪。
文化殿
陈玦挥退了除刘忠以外所有人,走到屏风前的桌子边坐下。
一双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响桌面,没一会儿,一道暗影出现在陈玦的面前,单膝跪下,“主子!”
暗影由暗转明,那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劲装,只余下剩下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
但就这这么个人,在陈玦面前恭恭敬敬,手上拿着的剑未出鞘,这还多亏了原身。
陈玦心道。
这人是原身的暗卫首领,暗卫里还有二十人,全都只忠于他。
“舞女的身份查出来了?”陈玦端着茶杯幽幽摇晃,漫不经心道。
“查出来了,”暗卫首领将手中查到的资料交到陈玦手上。
他开口道:“舞女名叫祁连,是南阳人,五年前南阳发生水灾,祁连家中只剩下她一人。
一年后,进了谢家,又过一年,被人送进宫,近三年和蒋家公子走的及近。”
“三年前,那不就是——”原身刚刚继位的时候么!
这谢家打的什么算盘?陈玦心道。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可以暂时放一放。
听到暗卫提起蒋家,倒是让他想起另外一件事。
蒋家,那不就是欠了他最多钱的蒋家么!
欠钱不还,还找借口说没钱,正好,那就拿蒋家开刀!
陈玦勾了勾唇角,瞥了眼侍立在旁的刘忠。
“传朕旨意,蒋家欲意行刺朕,刘忠,带人将蒋家围起来,蒋家除大长公主以外,其余不论男女老幼全都押入廷狱,择日斩首。”
他垂眸,“另外将蒋家全都搜上一遍,所有财物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