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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多情自古空余恨 好梦由来最易醒(2)

红楼之江南御史 泱上云逐 2322 2024-07-06 15:08

  话说薛蟠在家中一众小厮及护卫的带领下回到了那处二进的别院,还未进门,薛蟠只瞧得这别院四周尽数站满了人,足足有近三四十人。他们并未举着火把,只是各自头戴斗笠,仿若鬼魅一般倚在墙边上,见到薛蟠一行人前来,只是微微的瞥了一眼,然后训练有素的让开一条道路。

  “王亥兄弟,这些...这些是什么人?”薛蟠急忙靠拢王亥,当即悄声问道。王亥忌惮的看了一眼这群统一身着玄衣的人,当即掩饰道:“薛大爷莫慌,这些都是保护我家大爷的护卫。”

  薛蟠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再继续多问。倘若不是那二进别院大门口有挂着大大的“王”字灯笼,他还以为又是被带错了路。

  “大爷,到家了!”张德辉微颤的声音传入了薛蟠的耳朵里,薛蟠当即鬼叫一声冲入了大门内,顺道还命人赶紧把大门关起来。

  “快!我要立刻见到攸兄弟!”薛蟠一面往后院走,一面急命道,顺带着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有别的变故产生。自游廊快步行至书房门口,却是被王仪带人拦了下来。

  “你敢拦我?”薛蟠瞪大眼睛,当即呵斥道,就要往里冲。

  “大人交代了,谁也不许靠近书房半步!”王仪高声说道。

  “我看你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指派我。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和攸兄弟同出一族,就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谁和谁亲还是另一回事呢。就算是你老子见了大爷我,也得恭敬的称呼一声薛大爷,不过才来了几天,居然敢骑到我的头上来了。”薛蟠指着王仪的鼻子大骂道。

  这王仪本就是个读了几年书的监生,屡试不中,且生的柔弱,加上又是个庶子,更加的不得姑苏王家的器重,这才被他家的那老爷子当成一枚闲棋安插到王攸跟前做事。此刻他的脸色青白交加,抿着嘴唇,低着头,半句话都是不敢说了。

  “给我让开!”薛蟠上前将他一把抓住,然后犹如拎小鸡一般推搡了开来,正要抬脚进去,只听得书房的门被人打开,跑出来的正是川儿。川儿瞧得满脸怒色的薛蟠以及一旁如个鹌鹑的王仪,当即上前请安行礼道:“二位爷这是怎么了?”

  薛蟠冷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袖袍,大喇喇的说道:“你问他!”

  川儿见状,忙对着薛蟠陪笑道:“薛大爷何必动气,我家大爷此刻正和一位贵客在屋内商议公事,实在不好打扰。要不这样,您二位爷先去正堂上喝茶等着,稍后小的乘机禀告一声就是,如何?”

  “贵客?!”薛蟠一瞬间就想起了刚才门口的那三四十个黑色人影,这姑苏府中能够调动这般人马的,可见此人影响力不小。当即按下心中疑问,转身往自己所住的东面厢房而去。

  待薛蟠走后,川儿来到王仪跟前,不失礼数的说道:“让仪二爷受惊了,薛大爷性子较为冲动,还请您多多包涵。”

  王仪思忖了半刻,摆了摆手,吐了一句道:“无妨。”说罢,自去了正堂。虽然心中气愤,可薛蟠的身份却摆在那,他一个王家分支的庶子根本不敢得罪。川儿看着王仪的背影,脸上也是露出一抹鄙夷之色,然后又快步的回到书房,顺便将大门再度合上。

  书房内,一约莫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悠哉的喝着杯中的热茶,恍若刚才屋外的吵闹声根本就不会引起他的注意。此人衣衫齐整,只是那双细长的眼睛像是始终都睁不开,颚下深青色的胡茬子配上鼻梁处的一道伤疤给川儿的感觉是此人绝对是个不好惹的大人物。

  “让掌柜的见笑了!”王攸自屏风后面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拱手笑着说道。

  “知道你要见我,所以我便来了!当然这也是规矩。”男子丝毫不介意的回道。

  “许先生说你去蟠香寺了。”王攸试探道,“对于这蟠香寺,我也是有所耳闻。听人说这蟠香寺中种满了梅花,不知是真是假?”

  “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大人难道也不懂了?”男子平静的说道。

  “呵呵。那看来是我被人骗了,原本我还打算过几日也去那蟠香寺看看,顺道踏雪寻梅!也不辜负了这江南的一番雪景!”王攸哈哈一笑。

  “大人还真是好兴致。令尊大人现如今北上镇边,可您却还有心思踏雪寻梅。”男子当即嗤笑道。

  “原来掌柜的知道。”

  “京都虽说离江南有千里之遥,可对于我等来说,这消息不过三日!”男子提醒道,同时也是在告诫王攸,你在江南的一言一行都会在三日后由专人记载呈送到宫里的那张御案之上。

  “看来掌柜的便是您口中的这个专人了?”

  男子见王攸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也收起了小瞧的心思,说道:“大人可以这么认为。”

  “掌柜的今日这般兴师动众,想必不仅仅是为了说要见我一面吧,还是说因我自冬月十五日抵至金陵,即至今日腊月初五,二十日之内收纳江南道各处的孝敬合计两万四千三百五十三两四钱这个罪名,带着手下过来将我逮捕归案的?”王攸自然察觉得出眼前这个出身锦衣卫的男子对自己的轻视,谁让自己这么年轻呢。

  男子听见两万四千多两银子的数目,也是被吓了一跳,脸色难看的说道:“难怪上面的人交代下来,说大人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呢。只不过下官也奉劝大人一句,您很危险!”

  “不凑巧,我是个不喜欢立于危墙之下的人。”王攸自嘲的笑了笑,接着从袖口中掏将出一张黄纸,递向男子,继续道:“我想知道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清楚,看能不能帮我问问上面的那些人。”

  男子并未接过,甚至连看都没看,直言道:“朝廷眼下在等一笔银子,而这笔银子恰好此刻就在姑苏府以北约莫一百六十里处的金仓港。那里现如今被扬州江南道水师总兵陆构陆大人和金陵节度使王子胜王大人带兵团团围住,不得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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