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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贾二舍直言不讳 甄三媛欲语还休(4)

红楼之江南御史 泱上云逐 2178 2024-07-06 15:08

  “你去钱塘一事老爷他知晓吗?”甄照突然严肃的问道,一旁的甄时同样蹙眉的看着甄曦,目光闪烁。

  “你们这么严肃的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没有偷跑出来。太太说了这次是让我出来散散心,只怕将来是没有机会的。老太太和两位太太都是知晓的,至于老爷那边,应该也是知道的。否则两位姐姐想想我何以能出的了金陵城,来到这江南道的姑苏府呢?”甄曦笑着回道,倘若甄应嘉真的不放心自己,那一路上远远跟着自己的一行护卫又如何解释。

  “大姐,看来三妹妹所言不假。”甄时和甄照二人互换了一眼眼色,皆点了点头。

  “三妹妹还是多在姑苏待一阵子为好,你二姐姐所在的姑苏城不比钱塘差,你这么说,让你二姐姐脸上又如何过意的去。旁人瞧见了,说不定还有闲话,说什么你在你二姐姐这受了委屈,跑我那诉苦去了!”甄照劝说道,满心为两位妹妹的名声体面着想,又看向一侧的甄时,嘱咐道:“你可得好生的照顾好她,切莫让她胡来,她变成如今这番模样,也有你半分责任。”

  甄时想了想,又瞧得妹妹甄曦眼中异色,悄悄的附在甄照耳边嘀咕了一句,三人离得极近,甄曦当然也听得清二姐姐在说什么。因为甄时的口中提到一个人,这个人昨早入城来的路上,自己还从丫鬟馨儿和奶嬷嬷口中听到过。

  “当真?”甄照表露诧色,而后说道:“这事我倒是头一次听得,他家太太我往年里在宫里也曾远远见过,有人喜她是个好相处的,当然也有人恶她诸事不忌讳,即凡事爱打听。”

  “我看是那些恶她的人生了嫉妒之心,故意寻人不是,从而中伤。”甄时不屑的说道。甄照笑道:“或许吧,毕竟他家老爷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校尉升至一方节度,除了逢迎圣意之外,这其中谁又敢说没有这位太太凡事爱打听的功劳呢。”

  “大姐您的消息也太迟滞了,王家老爷早已不是节度使了,人家五年前擢为九省统制,出都巡边九州地方军务,三年前回京后,那人恰好高中探花,龙颜大悦之下,王家老爷升了九省都检点。”甄时郑重其事的说道,“这才是家里所看重的地方。”

  “如此说来,这份亲事倒也妥当!”甄照会意,笑着说道。

  “可惜人家不应,甚至为此还告了御状,反倒令圣上恶了咱们家。当时两家闹得很难堪,若不是后来王爷居中调停,只怕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呢?可经此一闹,咱们三妹妹的名声也被糟蹋了,他们王家倒是全无损失,甚至声势比往日更为浩大,真是可恨。”甄时愤慨的说道,“这本就是合则两利的事,真不知他们家这般做目的何在。”

  甄照细细听着甄时的抱怨,随后看向甄曦,问道:“妹妹怎么看待此事?”

  “大姐您身在局外,但未必对局内之事就能清晰透彻,妹妹我处于局中,想要看清就更难了。至少二姐姐的这番言论我是赞同的,这并非是我一个人这般想,估计族里不少人到现如今都是困惑不解。若是不应,私底下解决了就好,这样两家明面上的体面都还在,可未曾想到王家老爷如此过激,直接将此事闹到了圣上跟前,以至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这其中深意想必也只有他们父子二人知晓,至少从结果来看,他们王家赌赢了。”甄曦苦笑着说道。

  “嗯,王家若是为名,那这风险呀太大了,可若是为利,难道还有比两家联姻之利更重的?这怎么可能,他们王家身为四大家族之一,虽不是侯门公府,但也是武荫之家,一门巨阀,我可不信这世上除了天家之外,还有比咱们家更富贵了的。要我说,这王家老爷也太糊涂了,并且还生了一个糊涂小子,只可惜我三妹妹还傻乎乎的为这糊涂小子落了好多泪!”说着,甄时突然调侃着笑出了声,这一笑反让甄曦一下子恼怒的从甄照的怀中挣了出来,只见甄曦脸色通红的啐道:“二姐姐,我和你说的是正经事,你怎么反倒拿起我开起这玩笑来了。你...也太过分了。”说罢,复又埋头进入甄照的怀中,哭诉道:“大姐,你瞧瞧二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亲姊妹尚且这般揶揄,更遑论外面人了。”

  甄照虚打了一下甄时,然后摩挲着甄曦的背,犹疑道:“妹妹可曾见过这位王探花?”

  “你和二姐姐一样,都不是好人。待回金陵后,我向爹爹说去,到时自有我一番道理。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别人和我非亲非故的,说我不自尊自重,胡闹任性就罢了,大姐和二姐姐你们也这样说,实在让妹妹心寒的很,同时也是生气的很。你们让我好生的在姑苏呆着,我偏不,反正爹爹派了家中护卫跟随,这江南哪里都可去得!哼!”甄曦一把推开甄照,当即冷哼了一声。

  “好好好,是姐姐说错了话,我替你二姐姐给你陪个不是,你且听我一句劝,老实的在姑苏城里呆着,哪也别去好不好。倘若哪天想家了,提前让人和我说一声,我回头让你姐夫再派人将你送回金陵去,可好?”

  甄时也自悔说错了话,忙跟着甄照一道劝说道。

  甄曦心里本就懊恼,此刻又感知两位姐姐的不信任,是故当场发脾气道:“你们都给我出去!”话音刚落,便是独自趴在桌上哭了出来,又道:“你们都遵了家里的意思嫁到了好人家去,都称心如意的做了当家奶奶,我又不是一开始就能料到这般结果的,而且这事本就是家里那几位长辈的意思,我又何尝做得了主。还有我从未见过那人,哪里来的什么为他流泪之说,哪里来的什么是我不知自重,上赶着嫁给他。他算什么,我又成了什么?纵使流泪,那也是我为自己流的,而不是为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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