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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敢轻易决断

掘宋 天猫小生 2701 2024-07-06 15:08

  “奋力一搏?”赵猛喃喃自语,心中却是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现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废人,让他去选择跟大宋朝廷去拼搏。单单从这具话表层的意思看,给赵猛的震撼不亚于何途那句来自千年后。

  一直以来他只想跳脱这个漩涡,只想着自己可以在这山野之间平安的度过下半生。

  朝廷对他而言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而现在却有人说要将这座大山推平。

  毫无疑问,赵猛根本没有这种勇气。他从来都不敢去想,一直以来他都想的是如何避开这座大山,最好是各自相忘,谁也不要去招惹谁。

  便是真的碰面了,打不过也可以跑。

  思索了好一会,赵猛开始深深的打量起何途,但最终却是一阵摇头:“朝廷虽然被匈奴跟胡人欺压的不轻,可也不是我等可以随意撼动的。这件事还是……还是不要轻易做如此决断的好!”

  显然,赵猛是觉得何途还年轻,再加上这天生神力,可能让何途心生轻狂。

  可赵猛到现在依然不明白,如果不能推翻朝廷,他们就永远是反贼,永远不能自由的走在阳光下。

  造反这种事,的确不是说来就能来的,这需要时机。两宋虽然不怎么抵抗外敌,可控制的南方地区还算富饶,百姓的生活就如同那句诗词中描述的“直把杭州作汴州”。

  便是黄河以北之地的百姓再苦,他们汇聚起来的力量首先要解决的却是匈奴,在威胁到大宋朝廷之前就被匈奴先给搞死了。

  从眼下的整体格局看,想要造反,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拼命。

  赵猛的话说的很绝对。既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何途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恰在这个时候,刘渊带着大部分人都来到了这里。

  在赵猛跟何途都将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刘渊便笑着开口:“此地有溪流,最少渴了不至于没水喝,所以就让大伙都过来了。只留下几个兄弟在那边值夜。”

  闻言,赵猛点着头问了一句:“那些个官兵,可是都撤了?”

  “已经撤走好一会了,武宽都跟着摸清了他们的去处。此番,这些官兵被何兄弟杀了不少,加上伤员差不多有二百人。

  这些人本是驻守邓州的厢军,其中经过训练的也就数十人,一直跟在那主阵的指挥使身边,使用震天雷的主要就是他们。

  也因为这其中大多数人没有经过什么训练,所以我们大多数的兄弟才得以逃脱追击。”

  将手中的两把长枪插在地上,刘渊看了眼何途:“官兵在撤离前打扫了战场,尸体跟都给烧了,现场只找到了些兵器,何兄弟武艺过人,便选一把当做兵器吧。”

  这些兵器对于何途来说自然是轻了,以他的力量而言,至少要上了百斤的重兵器才趁手。但眼下没有合适的兵器,也只能先拿这些用着。

  走上前去抓起一杆长枪舞了两下,何途还是对刘渊拱手谢过。

  而在起身的瞬间,何途看到了刘渊身后不远处,孤零零一个人蹲坐在地的小林子。

  虽然情绪不再那么激动,可整个人还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看着他那失落的样子,何途不免想起了二妮带着大饼找到自己时的笑脸,拄着长枪,他轻声问道:“二妮被关押的地方,有消息了吗?!”

  “就在驻县,武宽说他亲眼看见二妮被押进了驻县的城门。”

  “不去救她吗?”

  “救自然是要救,但今夜已经不行了。

  先不说回去的八百兵士就在驻县五里外的地方驻军,眼下已过了子时,夜以深,城门禁止随意进出,当然,除了大哥跟二哥,我们都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城门进,毕竟通缉榜上没有我们的画像,可此时进去,想要出来就得等到天亮,难免会出问题。

  再说,兄弟们此时也需要休息,若是贸然去救人,无异于送死。”

  宋朝的夜市可谓繁华,若是在开封府,那些个达官贵人和员外,此时的夜生活应该才刚开始不久。

  驻县毕竟只是一个县城。当然,何途对驻县夜市的情况也不了解,但这难不倒刘渊,毕竟是之前做过知县的人,这方面,他的话还是应该听的。

  难怪小林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若是决定了去救人,此时他应该急着走才对。

  既然现在不能急着去救人,何途索性跟几人打个招呼寻了地方去睡觉。

  这里毕竟是赵猛做主,何途也不太想去思索这些费脑子的事情。

  眼下,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清晨,何途醒来的时候,赵猛已经跟刘渊两个人商议过如何去驻县救人的事情了。

  这种事刘渊有经验。赵猛被抓去打到残疾的一次,就是刘渊带人去把他救出来的。

  不同是,那个时候朝廷跟匈奴作战,也就是皇帝被牵走的前夕,河东南路的部分县衙几乎没了权威。

  经过商议,最终的选择是刘渊带着何途、武宽、黑水还有其余的十个兄弟一起。

  何途跟大木几个人上次虽然被抓进囚车,但官府在前些时日的通缉榜上只写了名字,并没有画像。

  他们当中,黑水主要是去买一些粮食。昨日的遭遇,官兵摧毁了他们的一切,寨子里留的粮食不知道被带走了还是烧了,总之,这帮子人眼下只能搞野味吃。

  此地距离驻县有约莫十多里的路程,再加上山路不好走,众人简单的一番装扮之后,早早的也就上路了。

  临近下午,在城中预定地点碰面的十五个人开始了分头行动,黑水带着四个兄弟去买粮食,其余的人则跟着刘渊去县衙附近做接下来的安排。

  入了夜,县衙内的囚牢里,二妮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双臂被兵士用麻绳勒紧,随着指挥使高抬的手臂一挥,兵士拉动麻绳,将人整个吊起。

  顿时,阵阵痛苦的哀嚎从二妮的口中发出。

  “说,你们究竟有多少人,剩余的人去了哪里?”看着二妮痛苦的面容,这指挥使没有丝毫的怜悯,冷着一张脸。

  面对质问,二妮却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时而忍不住的哀嚎。

  兵士拉动麻绳,将她的身体拉的更高,以至于她感觉手臂都要跟身体脱离开了。

  “到底说不说!”

  蓬乱的发丝垂下遮挡了脸,她紧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去看,依旧什么都不说。

  指挥使的一旁,兵士将烧的火红的烙铁举起,看向了指挥使。

  两个呼吸之后,指挥使一挥手,那兵士便举着烙铁,另一手抓住二妮的一条腿,将烙铁朝着那光滑的脚底烫去。

  此刻,驻县的冯知县刚刚走到牢门口,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直接扩散开来,吓得这县令都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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