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婚之夜
徐丹凤说:“你给我走,如果你看着我洗,我情愿一头撞死在山洞里。”
李云雷被她的表情给激怒了,一个小妞儿,居然敢威胁我,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一怒之下他把水打翻了,把木盆摔裂了,地上到处都是水。
某种兽性的东西在他体内复活了。他冲到徐丹凤面前,把她狠狠的放倒在床上。徐丹凤挣扎了几下,已经设有力气了,她索性闭上双眼,她听见脱衣服窸窸窣窣声,大地出现了断裂的痕迹,满天的星星飘浮在她的脑海中,她的身体像小船一样摇呀摇,是童年的摇篮吗?母亲坐在空荡昏暗寂静的房内,轻轻的哼唱着童谣。
可是这分明不是童谣,是土匪头头牛一样粗重的喘息声,她心中某种神圣的东西在刹那间击碎了。
徐丹凤做梦也没想到她的新婚之夜就是这样度过的,没有酒席,没有伴娘,没有媒人,没有亲朋好友,没有鞭炮,没有锁哪,没有花轿,除了这个冰冷的山洞,面对这个像畜生一样凶狠的男人。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徐丹凤在家里己订了婚,未婚夫叫小满,是个木匠。丹凤被劫走后,他再也无心打家具了。他把锯子斧子刨子都统统的扔了。
他对满面愁容的父母说,我要去找丹凤,我要去当土匪,我要报仇。于是他含泪告别了父母。千辛万苦的来到云雾山中,冒着生命的危险混进了土匪当中,这一切徐丹凤还不知道,她整日待在卧室内怎么会知道呢?
有天上午徐丹凤终于待腻了,慢悠悠的出了山洞,在山洞外无意中看见了小满,她一惊,以为看花了眼,出现了幻觉。她使劲的揉了揉双眼,小满怎么会在这儿呢?
正在疑惑之时,小满朝她走过来,一脸平静的说:“夫人,怎么有空出来了?”徐丹凤轻轻的哦了一下,这时不远处几个土匪走了。她低声问:“你怎么也当了土匪了?”
小满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谁?”丹凤怕引起土匪的注意,赶紧说了几句便匆匆的走开了。
回到房内,李云雷见她神情有些不对,便问:“丹凤,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谁惹你生气了?快告诉我。”
丹凤忙掩饰的说:“没有。”
下午李云雷叫狗头把几个洒血为盟的兄弟召集到议事厅里。李云雷默默的看了众人一眼,大声而响亮的说:“这阵子大伙儿也都歇息好了,我想准备干上一票。”
狗头说:“先到城里摸摸底细,再动手不迟?”李云雷扭头瞟了一眼狗头,问:“派谁下去,你作主吧。”狗头说:“叫黄狗,三牛俩人去。”
第二天俩人打扮成农民的模样下了山,到傍晚时便回来了。
晚上李云雷和狗头带着手下人,趁着浓浓的夜色下山去了。
小满没有去,李云雷只带了一部分人。小满趁无人注意,溜进徐丹凤的房内。徐丹凤立即不安起来,她警觉朝门外看了看,所幸四下里无人。徐丹凤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叫我杀了他,对不对?”小满点点头。
徐丹凤说:“你现在想都别想。”小满问:“为什么?”徐丹凤说:“我没这个能力,他平时睡觉十分警醒,一旦有人靠近马上就会知道,既便我把他杀了,我能跑得了吗?更何况我根本不行,唯一的办法只有你杀了他,没有人会怀疑你的,可是你却没有机会,他身边总是不缺人,既便是晚上门口也有站岗的人,那你只有等,等机会。”
说完徐丹凤又朝门外看了看:“你还是赶紧走吧,万一让人发现了你我都没命了。”
后半夜李云雷满载而归。此次打劫足县城有名的旺庄商铺,是商铺的大少爷卫青。卫青刚从青楼出来,几个早己蹲守在他必经路口的土匪一涌而上。
卫青一看,他却一点儿也不惊慌,问:“你们要银元还是要银票?”李云雷火了:“你他妈的少废话。”
上前给他就是一记响亮耳光。李云雷最看不惯就是这些有钱的少爷。卫青马上叫身边的人回家去取。以防有变,几个土匪跟着那人,很快银子拿来了。递到李云雷的手上,李云雷掂了掂。
卫青说:“兄弟,我记下你打我一耳瓜。”李云雷恶狠狠的啐了他一口,两眼闪着凶恶的光:“老子没杀你,留你这条狗命让你多活几天,算是对你客气得了。”
说完一挥手扬长而去。
李云雷回到云雾山中,一进卧室内,那时天己蒙蒙亮了,山谷中腾起阵阵如烟的薄雾。
李云雷闻到房内有股陌生人的气息,他问躺在床上刚刚被脚步声所弄醒的丹凤:“晚上有谁来了?”
徐丹凤顿时一惊,她故作平静的说:“你说还能有谁?除了门卫,就是那个新来送茶水点心的老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