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粉墨登场
白天何家大院内男人女人各司其职,夜晚下的大院便成了舞台。丫头,小姐,女佣,粗使,老爷,太太,管家,还有兵们都粉墨登场。
一切光彩不光彩的事儿都在夜幕下悄悄儿进行。徐丹凤说:“我今天中午回去了,我爸妈又催婚了,烦死了,我想有你安队长在,我还有结婚吗?夜夜是新婚。”
安队长听了,手抚着胸嘿嘿大笑起来,咧开宽大的嘴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罢,安队长一本正经的问:“听大院内说,你以前被土匪劫走了,还生了个儿子,是不是?”
徐丹凤说:“是的,我是个苦命的女人,女人吗?说到底是菜籽命,落到肥处是菜,落到瘦处是草。进了土匪窝后,我也曾拼命挣扎过反抗过,但终究敌不过他们,后来想开来,准备一杆子插到底,做一辈子压寨夫人,一辈子不回村,可是不公平的命运又让我回来了,不久何鸣何老爷收留了我。”
安队长说:“你的丈夫,也就是土匪头头李云雷,后来被人告密了,乱枪击毙了,头颅挂在高高的城墙上,一直无人敢收尸。”
丹凤悲哀的说:“这就是当土匪的下场,干什么就是什么下场,听人说国军和解放军在东北那边打战了?”
安队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说:“他们打他们的战,我们乐我们的,这叫作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管不了那么多了。”
徐丹凤说:“话也不能那么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是热血男儿,男儿应当关心国家大事,民族的前途。”
安队长冷漠的笑了,嘴角的肌肉蠕动了几下,粗短眉毛急速的抖动着:“我没有那么多忧国忧民的情怀。”
徐丹凤问:“你们这班人来这儿,仅仅是为了保护何家大院吗?难道没有别的企图吗?”
安队长不假思索的说:“有呀,大院内有这么多美女,美女如云,这就是我们最美好的企图。”
徐丹凤说:“美女那儿都用?还用跑到这儿来吗?山高皇帝远的,你们这是何苦呢?”安队长问:“徐姐,我听不明白,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徐丹凤说:“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我俩在一起难道除了干那事外,就不能说说其它的话儿,这叫作无话找话。”
安队长看了一下徐丹凤,忽儿问:“听人说,何老爷喜欢年轻的小女孩,隔一段日子何家大院就要换一二个小丫头,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徐丹凤不屑的说:“安队长,你除了值班外,还对别人的私生活挺感兴趣呀!”又道:“男人吗,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都好这一口,你看过去皇帝老儿,三宫六院的嫔妃,还要在外面挑选美女,这个世上那个男人不希望自己过着妻妾成群的生活。”
安队长说:“也不尽然,男人有好也有坏,不能一概而论,比如我,何家大院美女如云,我只看上徐姐,只和徐姐一个人好。”
徐丹凤说:“要不我怎么会喜欢你,你们这群人中比你帅气不是没有,为什么我偏偏看上你,唉,想当年我在这儿,甚至方圆百里是一枝独秀,出了名的美人,要不土匪头头李云雷怎么会看上我?你看一晃几年过去了,我都成了嫁不出去的女人了。”
安队长说:“凭徐姐的美貌,没有嫁不出去的道理?只不过没有悦意和合适的,让徐姐心醉神迷,为之痴狂的。”
徐丹凤不由得感叹道:“还是你安队长了解我。”安队长说:“我和徐姐相处了这些日子,毫不夸张的说这些日子也是我一生中最宝贵最幸福最美好最激动的时光。”
徐丹凤说:“安队长,你的嘴越来越甜了,女人就喜欢你这样的好男人,善解人意,又好弄风月。”
安队长看了看窗外,说:“一晃二个小时过去了,我得走了,我还要去值班。”徐丹凤说:“你是队长,是他们的领导,还用的着你去值班?你不会嫌我话多了。”安队说:“徐姐,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巴不得时时刻刻和徐姐待在一起说笑逗乐,和徐姐说话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徐丹凤不大相信的问:“是真的吗?”目光停泊在安队长那张军人刚毅而帅气的脸上,有一种很不寻常的探究。
安队长说:“我怎能在你面前说假话?徐姐是什么人?是闯过大码头见过大世面的女人。”
徐丹凤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容易,保护何家大院重任就落在你安队长肩上,如果你确实有事就走吧,不要因为我坏了你的好事,再者你的那帮兄弟也得管管,要不然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他们个个都会无师自通的爬到女人的床上,我们这儿的女人没见过世面,那禁得起你们这些大地方来得帅哥引诱,你瞧瞧,自打你们来了后,丫头,佣人,太太,少奶奶,甚至上了年纪的老妈子,那个不兴奋不激动的像吃了鸦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