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包拯和魏县令都离开了,凡儿又开始担心起来,不停地用眼角的余光瞥着杜钦,可是,杜钦早已经没有了兴致。
早早就打发凡儿去隔壁屋子睡下了。
自己却在床上辗转反侧,索性坐起来,披上衣服走出房间。
刚刚来到小店的大门口,就发现这里居然站着两名县衙的衙役。
“你们怎么在这里?”杜钦一怔。
魏县令的县衙里面的衙役本来就少,今晚还要去抓捕那个叫钱彪的人,怎么还会在这里安排人手,想必是担心本皇爷的安危吧?杜钦心里有些得意。
可是,衙役的回答,却令杜钦大失所望。
“回禀小皇爷,我们是奉了包大人之命在这里守好大门,因为包大人担心凡儿姑娘的安全。还有,还有就是以防凡儿姑娘会去安乐宫府透露消息。”
“这包黑子,没有他想不到的事情。”杜钦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
“小皇爷,您这是要去哪里?”衙役见杜钦径直离开,在后面叫道。
“你们只管看好大门,本皇爷回县衙。”杜钦头也不回地说道。
来到县衙大门口的时候,杜钦站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申翠娘。
申翠娘一个人站在昏暗的光线里,神情似乎有些焦急。
杜钦又惊又喜,刚才在凡儿那里被挑逗起来的欲火正无处发泄,这美妙的小妇人便送上门来。
现在想想,虽然申翠娘是有夫之妇,但是,对自己的关心却是无人可替代的,何况她的美丽和气质在任何时候都不输任何一个女人。
见县衙的四周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杜钦悄悄地靠过去,然后,趁她不备,从后面抱住了她,凑过去就要去亲吻脸蛋。
申翠娘大惊,以为是自己遇到了坏人,身子一缩,已经从杜钦的双臂间滑了出来,单臂一扬,一只小手已经挨上了杜钦的脸。
杜钦吓得低呼一声。
好在申翠娘在双掌即将落下去的时候看清了面前的人。
“弟弟,你怎这般讨厌,你会吓到姐姐的?”申翠娘慌忙地四周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其他人,这才放下心来。
杜钦嬉笑不止。
“姐姐,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弟弟实在忍不住。”
“呸,你不是被包大人安排和凡儿姑娘在一起的吗,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想必是被凡儿姑娘拒绝,这才会想起姐姐的吧?”
“哪有。”杜钦急忙辩解,“弟弟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可没心思在凡儿身上,都是包黑子在捣鬼。”
申翠娘打量了一下杜钦,还有点不太相信。
“包大人安排你和凡儿住在一起,凡儿姑娘那般俊俏,你会这般无动于衷?鬼才会信你。”
“姐姐不信,弟弟现在就给你看。”杜钦说着,做出要脱掉衣服的样子。
这可把申翠娘吓到了,慌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想要耍流氓,也要找一个好时候,好地方,这里可是县衙门口。”
杜钦咧开嘴笑了。
“姐丈是不是带着人去抓捕那个钱彪了?”
“是啊,姐姐正在担心此事。”申翠娘说道,“你姐丈的身体不好,身边只带着一名衙役,而那钱彪是这里有名的泼皮,我害怕会出事。”
“原来姐姐是在这里等候姐丈?”
“怎么,弟弟不会是在吃你姐丈的醋吧?”申翠娘捂着小嘴窃笑。
杜钦被激起了兴致,抓着申翠娘不放。
申翠娘无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好答应他,过几天一定找机会和他单独在一起。
杜钦这才罢手。
“弟弟可愿意陪姐姐去钱彪家里,帮你姐丈抓人?”申翠娘忽然问道。
杜钦起初有些不乐意,可是,也担心魏县令真的出事,何况申翠娘拿出和杜钦同样的姿态,拉着他的手不放。
于是,两个人边走边聊,尽量寻找僻静的地方。
天已经很黑了,好在街边还有几个人,杜钦尽量把帽子压低,以防被人认出来,打听着道路。
等到他们找到钱彪的家的时候,远远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名衙役站在院子的大门口,手里拎着短刀,不停地在走动着,似乎有些焦急。
而魏县令没有在他的身边。
“弟弟等在这里,姐姐去看看。”申翠娘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拉着杜钦绕过院墙,来到了后面,然后,叮嘱杜钦等在这里,自己则翻上了院墙。
一跳进院子,申翠娘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魏县令正站在院子里,在他的身前还跪着一个瘦弱得可怜的女人,正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在说着什么。
而在两个人的不远处,竟然还停放着一口棺材。
申翠娘尽量不发出声音地靠近,侧耳倾听着。
“大人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啊,我家夫君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就这样被人杀害了,奴家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女人哭泣着。
“你先不要悲痛,老老实实回答本县的问话,最近两天,钱彪可是和什么人见过面吗?他还有何仇家?”魏县令问道。
“我家夫君自从上次和安乐宫府里的堂兄取得了联系之后,一直就很少出门,如果说仇家,也一定是以前他在外面得罪过的人,可是,奴家知道,他虽然作恶,但是,还不至于把人得罪到杀他的地步。”女人回答。
魏县令的眼睛一亮,伸手把女人扶了起来。
“钱彪的堂兄可否就是安乐宫府里的那位钱医生?”
“就是他。”女人回答,“本来,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联系过了,那位堂兄一直说我家夫君不务正业,说给他家丢人了,不肯相认。只是在半个月前,忽然找上门来,还主动给了我们家二两银子。后来,我家夫君就跟着他走了,至于去做什么,奴家实在不知。”
魏县令点了点头。
“现在本县再问你一个问题。从安乐宫府回来之后,钱彪应该是带着一个包裹的,你有没有发现?”
女人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努力思索了一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大人,奴家记起来,我家夫君回来的时候,确实拿了一个包裹,只是没有说是什么,回来之后,拿了一把铁锹就出去了。”
“你可知他去了哪里?”魏县令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