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咱衙门里另外的几名衙役都去了哪里?怎么一个也没有见到?”杜钦问道。
“小皇爷,您有所不知。”刘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回答道,“自从您和夫人离开之后,一直不见新任的县令大人到来,起初,县衙里还有些银两,可以支撑着给大家发俸,后来,银子没有了,衙役们也要吃饭,就只好各谋生路去了。”
“你是说,因为没有俸禄,大家都散去了?”申翠娘吃惊道。
“可不,小人们也是万般无奈。”刘宏回答,“您也知道,咱们这个地方实在太小,本来上面拨下来的银两就少,只能勉强维持度日,魏县令在的时候,百姓们所缴纳的税银还可以有一部分盈余,现在,魏县令不在了,百姓们也不愿主动前来缴纳,而衙役们由于得不到上面下来的准确数目,也不敢私自征收。所以,只好散去了。”
“那么,你因何不走?”杜钦问道。
“小人知道,这种情况不会太久,而且相信小皇爷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就一直没有离开。再说,这县衙里也不能没有人看守。”刘宏回答。
杜钦站了起来。
“刘大哥还真是一位好官。”
“小皇爷谬赞了。”
“既然这样,走了的就随他们去吧,本皇爷从现在起,就住在这里不走了,一直等到新任县令到来。”杜钦的声音不高,却已经被站在外面的几个百姓听到了。
天长县的百姓们因为杜钦杀死了李护、又惩办了国舅姥爷的事情,对杜钦十分拥戴,听到这里,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掌来。
“小皇爷以后就不要走了。”
“留下来做我们的县令大老爷。”
杜钦很得意,对着众人招了招手。
“来,我们大家帮助小皇爷把县衙收拾干净。”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一时间,众人一起动手,转眼间,大堂上面满是百姓。
申翠娘很感动。
“刘宏大哥,你去外面的车上把那个箱子搬下来。每个人发给一贯钱。”杜钦一时间得意忘形,吩咐刘宏道。
“是。”刘宏高兴地跑了出去。
申翠娘偷偷瞪了杜钦一眼,却又不好明说。
那些银子可是李小姐从家中带到小皇爷府里去的,杜钦临来的时候,偷偷要梅儿装进了箱子一些,到底有多少,申翠娘也不知道,不过,大堂上的百姓们足有三四十人,这样每个人一贯钱地发下去,自己和他以后还要如何度日?
杜钦才不管这些,现在的小皇爷可不是那个连五千两罚银都拿不出来的落魄样子了。
刘宏很快把银子兑换成了铜钱,分发给了众人。
大家千恩万谢地离开,大堂上,只剩下刘宏和杜钦、申翠娘,以及那个告状的老者和他的小孙子。
看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大堂,杜钦很满意,从箱子里拿出一块碎银递到了刘宏的手里。
“这个算是本皇爷给你的奖赏,拖欠你的奉银,日后本皇爷一并补给你。”
“多谢小皇爷。”刘宏大喜。
“老人家有何冤枉之事,现在可以对本皇爷讲出来,本皇爷一定替你做主。”杜钦坐回到椅子上,问老者道。
老者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这才慢慢地讲出了一段令杜钦和申翠娘都大吃一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