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儿的床设置在帐篷的门边,这是那些官兵们故意摆放在这里的,封建时期的主仆都是这样,不论是男是女,只要有了主仆之名,那么,仆人就已经成了主人的一件附属品,可以任凭主人处置。
杜钦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和梅儿也是如此,不过,能够和凡儿在一起住在同一个帐篷里,可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好事。
凡儿帮杜钦把外衣脱掉,自己则退到了一边。
杜钦躺在床上,斜着眼睛看着凡儿。
帐篷里有些黑,但是,还可以看得到凡儿那窈窕的身姿。
“怎么还不睡?”杜钦问道。
凡儿犹豫了一下,忽然向前走了两步,跪在了杜钦的跟前。
“凡儿还有一句话要说。”
杜钦坐了起来。
这小丫头不会是要自己放了她吧?
“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来。”
“凡儿多谢小皇爷的大恩,按理,凡儿也是国舅姥爷身边的家人,应该是被留在天长县监狱里的,就算不被砍头,也会被刺配其他苦寒之地,受尽屈辱,一生再无出头之日。可是,听梅儿妹妹说,小皇爷却要把凡儿留在府中,根本没有要牵连到凡儿之意,凡儿实在是感激涕零。”凡儿低着头,说道。
“你就是要和本皇爷说这个?”杜钦问道。
“是的。”凡儿回答,“凡儿自幼就被父母卖进了皇宫,以前服侍李皇太后的时候,也是深得李皇太后宠溺,时常称呼凡儿妹,只是后来被她送给了国舅姥爷,凡儿以为此生再无自由的可能,却不成想还会被小皇爷收在身边,凡儿感念小皇爷恩德,愿意此生服侍小皇爷。”
杜钦又惊又喜。
“真的?”
“凡儿所言若有虚假,小皇爷可以立刻将凡儿推出去砍头。”凡儿说道。
“怎么可能。”杜钦站了起来,一把将凡儿的胳膊抓住,打算搀扶她起来,却借机在她的肩膀上掐了一把。
凡儿略略一抖,可是,这一次却没有拒绝。
杜钦胆子大起来,一边用力拉她起来,一边探过头去就对着她那粉嫩的脸蛋亲过去。
凡儿的头更低了,却依旧没有动。
杜钦却有些迟疑了。
“上次在那家小店里,你执意要拒绝本皇爷,声言宁愿一死也不会屈从,这一次怎么会这般乖巧起来了?”
凡儿的喘息有些粗重。
“上次小皇爷是要凡儿出卖国舅姥爷一家,想要用这种方法来逼迫凡儿,凡儿虽然不是什么烈女,但是,也绝不会做那种背叛主人的事情。现在则不同,小皇爷对我有恩,凡儿无以为报,再说,现在凡儿已经是小皇爷的奴仆,只要小皇爷喜欢,凡儿愿意为小皇爷去做一切。”
杜钦的脸有些红。
“那、那可都是包黑子给本皇爷出的馊主意,本皇爷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欺负你。”
凡儿瞥了一眼杜钦,抿着小嘴笑了一声。
“小皇爷还说不想欺负凡儿,那么,现在小皇爷是在做什么?”
“这……”杜钦的手下意识地从凡儿的肩膀上挪开,可是,马上就又重新放了回去,想了想,说道,“凡儿姑娘如天女临凡,本皇爷就算是金身罗汉,估计也会为你动容。”
凡儿的一张小脸原本已经红到了耳根,听后更加羞涩不已,只是低着头不再说话。
杜钦勇气大增,一个转身就将她推倒在床上。
和申翠娘不一样,凡儿在皇宫里,整天面对的都是太监和宫女,而在安乐宫府里,除了小宫爷李伯奢以外,其他男人对她都是又爱又怕,因为她是国舅姥爷身边的红人,这些人自然不敢得罪。
现在,被这风流而又气度不凡的小皇爷按在床上,凡儿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涌上来一股激流。
直到半夜的时候,凡儿才摆脱了杜钦的纠缠,服侍他睡去,自己则飞快地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床上去。
这一夜,杜钦睡得格外沉。
接下来的几天,杜钦就像是着了魔,每天晚上都会和凡儿缠绵很久,就连申翠娘都感觉到了杜钦的变化。不过,他没有说破。
这天晚上,刚刚扎好了帐篷,一匹马就飞奔到了军营的前面。
“户部侍郎陈大人奉旨前来,请快去回禀小皇爷。”马上的人叫道。
官兵不敢耽搁,急忙跑进了杜钦的帐篷。
“哪位陈大人,可是户部的那个陈垠?”杜钦刚刚吃完了晚饭,一边擦着手一边从帐篷里走出来,远远地,他果然看到陈垠的战马已经停在了军营的外面。
“好小子,你果然亲自来了。”杜钦心里叫道,然后,招手示意官兵们放他们进来。
陈垠来到杜钦的跟前。
“户部侍郎陈垠参见小皇爷。”
“算了吧你,你现在可是当朝驸马爷了,本皇爷以后还要靠你多多提携呢。”杜钦说道。
“小皇爷客套了,陈某人哪里敢和小皇爷相提并论。”陈垠回答。
“少废话,我那皇孙儿可有圣旨?”杜钦问道。
陈垠向四周看了一眼,低声回复道,“皇帝并无圣旨,只是下官带来了太后和皇帝的口谕,还请小皇爷进去说话。”
听到居然有李皇太后的口谕,杜钦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妙。
吩咐凡儿去帐篷外等候之后,杜钦拉着陈垠坐在了床上。
“你小子能够成为驸马,本皇爷可是功不可没,还有,香莲的事情本皇爷也替你隐瞒下来了,你要学会感恩,不可欺瞒本皇爷。”杜钦说道。
“下官哪敢。”陈垠见帐篷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也放下心来,说道,“不过,小皇爷这次可是闯祸了。”
“怎么,是不是太后因为我抓了她的哥哥而不高兴了?本皇爷按律办事,有何惧之有?”
陈垠苦笑。
“小皇爷,当心这律法可是皇家所定,亦可以更改。”
“老子也是皇室宗亲。”杜钦把脖子一扬,喝道。
陈垠哈哈大笑起来。
“陈某人素闻小皇爷的为人,虽然更多的是不好,但是,却能够仗义执言,惩恶扬善,陈某人佩服。”陈垠说道,忽然又问道,“怎么,小皇爷,包大人没有和你一同回来吗?”
“那个黑炭头,遇到危险,他可是比谁都跑得快。”杜钦吐了一口唾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