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儿并没有直接揭穿尘儿,而是婉转着说一些小皇爷的好话,以及自己也曾经被国舅姥爷要挟着做事的事情。
尘儿知道已经隐瞒不住,双膝一软,跪在了凡儿的跟前。
凡儿慌忙把她扶起来。
“尘儿,你我是好姐妹,有什么话尽可以对我说。”
尘儿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经过对凡儿说了出来。
“如果只是尘儿一个人,尘儿就算豁出性命,也不会对小皇爷动手,可是,现在周璞被国舅姥爷监视着,如果我不动手,周璞就会因我而死。”
凡儿惊呆了。
“尘儿,其实夫人姐姐早就看出了你的动机,只是没有对小皇爷说,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麻烦,我们还是去找夫人姐姐商量一下。”
话音未落,房门被推开了,申翠娘和杜钦走了进来。
“尘儿,起来。”杜钦一进来就大声喝道,“这件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国舅姥爷。这老家伙对我上次抓捕他一直心存不满,想要杀死我也是正常的事情。这样吧,如果本皇爷进宫去告御状,你可敢作为证人于我同去吗?”
尘儿吓得脸色煞白。
“小皇爷,尘儿只是一个奴婢,况且这些事情都是国舅姥爷口授的,没有真凭实据,我恐怕万岁不会轻易相信。”
“是啊,小皇爷。”凡儿也说道,“国舅姥爷是李皇太后唯一的哥哥,上次紫河车的事情,都没有把他搬倒,这样的事情恐怕就更难了。”
申翠娘想了想,觉得凡儿和尘儿的话有道理。
“弟弟切勿急躁,国舅姥爷一心想要害你,就算是你进宫去见皇帝,国舅姥爷也会说这是尘儿有意陷害,没有另外的证人,很难告得倒他。”
“这么说,本皇爷就拿他没办法了?”杜钦双眼一瞪,一只手向胸口处摸去,“本皇爷有尚方宝剑,大不了再来一个先斩后奏,我看皇帝和太后又能把我怎么样?”
申翠娘看了他一眼,忽然灵机一动。
“弟弟,姐姐倒是有一个主意,既能够成全了尘儿和周璞的婚事,又叫那国舅姥爷毫无办法。”
“什么办法,姐姐快说。”杜钦和凡儿几乎同时说道。
“只是这件事情还需要驸马爷陈垠出马。”申翠娘说道,然后,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随后又说道,“这件事情只要办得好,弟弟就可以立刻启程回天长县,国舅姥爷纵然不死心,也已经拿你没办法了。”
几个人不由得高兴起来。
没过多久,杜钦坐着轿子去了驸马府。
第二天一大早,驸马陈垠的轿子和杜钦的轿子,便同时出现在了国舅姥爷家的大门口。
国舅姥爷现在的府邸虽然并不是在什么繁华的街道上,但是,这里也是十分气派,应该以前也是哪一位朝廷重臣的府邸。
国舅姥爷来到京城之后,被安置在这里,皇帝和李皇太后还真是动了不少的心思,既不能太过张扬,又不能委屈了这位太后的哥哥。
府中的几位管事的家人,都是由李皇太后亲自挑选而来。尽管没有了在天长县的那般威风,但是,其规格依然是其他官员无法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