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依愣了许久，这程堂是怎么回事啊？一三五开张是什么概念？这得亏本多少啊？
“不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怎么能行？”乔依依立马起身，做了第一个反对的人。
立春等人倒没意见，三天一百两，花都花不完，少干一天是一天，俗话说得好，偷得半日闲。
程堂解释道：“奶茶店工作量太大，一三五开张，二四休息。”
姬乐天问道：“一候只工作三天，这样不会损失客人吗？”
“你们总想着靠奶茶店赚钱干什么？”程堂皱眉不解，紧接着说道：“这奶茶店的生意以后肯定要交给腾龙楼接管，毕竟你们三人可是京师未来的偶像歌手。”
“没有我们售卖，他们不会买奶茶。”宁婴一针见血地指出来问题所在。
程堂早已计划好了，品牌代言是必然趋势，这可是偶像歌手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
说完代言计划，乔依依完全听傻了，这也太高明了吧！以后还能接别的商铺代言，只要拿着货物请画家作幅画，便能拿到代言费。
立春等人听不懂这个什么代言计划，但是听到程堂说日收入破千两甚至破万两的时候，她们都傻笑着，一天收入千两，连做梦都不敢去想。
程堂等人挑着夜灯，一路上有说有笑。乔依依最后离开奶茶店，先行确认钥匙在布包里，然后才将门锁扣上。
“依依姐…”
乔依依怔了一下，缓缓转过脑袋，原来是伶儿妹妹。
“那同心结挺好看，你在哪里买的？”程伶笑着问道。
乔依依取下同心结，笑着说道：“我在路边摊买的，一文钱一条，伶儿妹妹要是喜欢，改日我送你一条。”
程伶脸色涨得通红，低着头回道：“不用了…”说完便跑开了。乔依依皱眉望着程伶离去的背影，心想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感觉她怪怪的？
翌日，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据说程堂前些日子遇刺了。”
“你这消息真不灵通，我都知道凶手是谁了。”
“那你倒是说啊！”
“程大人都去兴师问罪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程敏政立于文官之中，脸色平淡，默不作声，完全不在乎周围的议论声。
“上朝！”
成化帝牵着万贵妃走出，两人落座，百官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文武百官纷纷起身。
成化帝早已听说程堂遇刺一事，据说凶手还是汪直，这可真是件稀罕事。
“程爱卿，次子无碍吧？”成化帝问道。
“皇天庇佑，堂儿无碍。”程敏政答道。
成化帝点点头，转眼望向汪直，笑问道：“汪爱卿有何想说的吗？”
此话一出，百官顿时明白了，成化帝肯定知道内情，所以才会故意如此询问。
汪直大步上前，脸上毫无惧色，作揖行礼，不急不躁地说道：“此谣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借此破坏文武官员之间的关系，好让文武官员斗个两败俱伤，还望皇上明鉴！”
成化帝缓缓点头，觉得这说法确实有理，而且汪直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以他的性子，想杀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何必用暗杀这种最蠢的办法。
这时，尚铭站了出来，双手端着一封信，嘴角微微扬起，奸诈笑道：“皇上，小人截了一封镇抚司与西厂之间来往的密信。”
汪直听到这话，虎躯一震，转脸望向尚铭，目光阴冷，杀意外露。
小太监呈上书信，成化帝一瞧信封上的压花，这确实是西厂特有的压花，以前汪直一直是用这种压花信封，向自己汇报官员贪污腐化的现象。
书信内容全是密谋暗杀程堂的事宜，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张暗杀名单，上面有王越的小儿子王昕的名字，有李天师儿子李本源的名字，还有诸多官员儿子或孙子的名字。
成化帝脸色阴沉，将书信交给小太监，轻声说道：“你念给文武百官们听听！”
一刻钟之后，朝堂上的气氛异常凝重，有人目露凶光，有人低头默言，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成化帝厉声问道：“汪爱卿，你还有何话可说？”
汪直不为所动，无话可说。
一名文官与尚铭交换眼神，随后挺身而出，谏言说道：“身为西厂提督竟敢暗杀朝廷命官的子嗣，依大明律法应当发配边疆，永不录用！”
一石激起千层浪，诸多文官纷纷谏言要求撤去汪直西厂提督的官职，大多数都是暗杀名单涉及到的官员。
成化帝盯着汪直，见他立于漩涡中央，其实心里并不想将他调离京师，因为他对大明王朝的忠心，成化帝最为清楚不过。
成化帝故意拖延时间，问道：“程爱卿，有何要说的吗？”
“臣给了汪提督三天时间查明真相，如今三天已过，也不知他有没有查出，皇上还是先问问他吧！”程敏政如实答道。
成化帝转眼望向汪直，眼里满是期待，希望他能给个说法，最好能减轻一些罪状。
汪直上前数步，侧脸瞥向那些谏言的文官，目露寒光，杀意外露，吓得文官们纷纷低头。
汪直转身作揖，嘴角微微上扬，不露声色地笑道：“臣有人证，可证清白！”
成化帝满脸释然，心里长吁一口气，看来汪直还有后路。
不久之后，一名平民百姓跪在朝堂之上。
成华帝问道：“你可有看见刺客？”
那人浑身吓得浑身哆嗦。汪直平视前方，不急不缓地说道：“你看见了什么就说什么，朝堂之上，没人害你。”
“那晚，我在巷子里看见了三名黑衣人，他们在谈论暗杀程家二公子的事情。”
成化帝顿时来了兴趣，紧接着问道：“那三名黑衣人可有提及幕后凶手？”
“有…”
那人颤颤巍巍答完后，转眼望向尚铭等人的方向，成化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两人盯得他们心里直发毛。
“有名女黑衣人腰间挂着东厂的腰牌，她和另外两人说，尚…尚大人要求干净利落，而且还有其它任务要办…”那人颤颤巍巍地叙述道。
此话一出，一众官员纷纷远离尚铭，与其拉开足够的距离，以免惹祸上身。
汪直不动声色，没想到西厂的内奸是尚铭的人，回去之后定要严查，宁错杀，不放过！
尚铭咬牙切齿，没想到汪直如此阴险，竟然甩锅给东厂，若不是内应截下了信件，恐怕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
“皇上明鉴！臣若要搞暗杀，定然不会叫杀手挂着东厂的腰牌啊！”尚铭跪地拖行，每拖出一步，便磕一下头。
那些支持尚铭的文官们连连摇头，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这家伙真是蠢得可以！
成化帝深吸一口气，问道：“欺君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你所说可是千真万确？”
“千…千真万确。”那人伏地不起，完全不敢看向任何人。
尚铭惶恐不已，磕头如捣蒜，眼泪鼻涕齐流，大声哭喊道：“望皇上明鉴！明鉴啊！”
成华帝轻叹一声，看来还是汪直更胜一筹，但若是东厂败了，西厂便会一家独大，这事很难办啊！
“有人可以栽赃汪提督，自然也可以栽赃尚厂公，依我看此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打住吧！”万贵妃出面说道。
“爱妃所言有道理，既然程次子无碍，此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程爱卿可有异议？”成化帝借机说道。
程敏政作揖说道：“臣无异议。”
汪直本想借此机会，直接板倒尚铭，奈何万贵妃横插一脚，成化帝对她百依百顺，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尚铭长舒一口气，幸亏有万娘娘罩着，不然今天小命不保，以后可要多往西厂插暗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