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泽听到两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让自己来一曲,也很是高兴,之前的不愉快也是抛诸脑后,取出自己的埙说道:“既然康王殿下和苏公子想听,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吹奏的是一首叫做西楼月词编写的曲子,原文是常清常净常闲。脱尘凡。自在逍遥云水,访龙山。琼浆酒。无中有。养金丹。炼就重阳归去,列仙班。
是一位道长所著作,”说完李天泽缓缓的吹奏了起来,一声古朴深沉旋律缓缓的传荡在大厅中,慢慢的所有人都陷入一种宛转悠扬的音律中,仿佛看到得道仙人,他清静无为,以心合性,以神气释性命而终以静净无为。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曲完毕,众人都是露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特别是其中的赵构和苏青安雨惜三人犹自沉浸在其中,三人都在体会其中蕴含的精髓以及含义,以便加入自己擅长的乐器中。
就在三人沉浸在音律中时,李天泽说道:“这是一首琴和埙合奏的乐器,我这有曲谱,希望能与诸位合奏一曲西楼月”。
赵构安雨惜和苏青都是琴道大家自然知道这琴谱的珍贵,连忙讨要,李天泽也不客套,遇到跟自己志趣相投的人,不管之前关系如何,李天泽都会倾囊相授绝不藏私,要来纸笔写出曲谱。
赵构和安雨惜苏青都为李天泽的这种毫无保留的精神所折服,特别是赵构对于之前李天泽在诗词上压过自己很是不服气,刚才的不愉快也是烟消云散。甚至还有种拉李天泽回自己的王府研究音律诗词的想法。
没一会李天泽写好曲谱递给三人,三人也是各自取来纸笔抄录起来,其他众人自然没机会要到纸笔,也是暗暗记住了曲谱回去仔细研究。
等三人抄录好,都感觉受益良多,都想早点回去消化今日所得,只是碍于情面,不好直接走。
安雨惜也是玲珑心,看出了其他众人的想法,无奈于本来切磋诗词却以一首西楼月而终,不过她自己也是急于研究那曲谱,说道:“今日谈论诗词诸位可还尽兴,前厅已经准备了酒宴,不如我们去前厅用膳,边用膳边聊如何。”
只听这时赵构歉然的说:“今日本王还有要事,就不去用膳了,还望安行首海涵啊”。
安雨惜也是连忙回道:“康王殿下言重了,既然有事雨惜就不挽留了”。
赵构说完拱了拱手对着李天泽说:“李公子若是有机会,去我府上做客,到时本王当扫榻相迎。”
“他日必到王府拜见王爷”李天泽赶紧抱拳回道。
随后赵构带着随从走了出去,他一走很多他的狗腿子也是朝着安雨惜拱手随着康王赵构一起走了,
曹成也是看一眼李天泽,眼神闪过一丝阴狠,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李天泽害他出了那么大的丑,他算是记恨上了李天泽。
只是眼神扫过李成旁边的蓝衣公子时,赶紧低下了头,这蓝衣公子名叫宗武,他的爷爷可是宗泽,宗家在朝中的实力不在曹家之下,他可不是第一次跟宗武争斗了,但每次都是他被打得下不了床,如非必要,否则他可不想惹宗武这个疯子。
这时宗武也是看向了他,曹成赶紧灰溜溜的带着下人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只剩下苏青和一些跟赵构没什么关系的人还在,这时其他人也是起身告辞而去。
苏青走到李天泽的跟前拱手说:“李兄今日有些晚了,明日可否去我府上饮酒。”
“苏兄客气了,小弟求之不得,明日必去府上叨扰。”李天泽也是拱手笑着说。
“那好为兄在家恭迎李兄的到来”,说完又是一拱手带着仆人先行离去。
“李兄在下也先行一步,明日李兄去苏兄那赴宴,在下也会在那里恭迎李兄。”李成也是上前行礼笑着说道,然后跟旁边的蓝衣公子宗武一起走了出去。
最后只剩下李天泽和安雨惜,李天泽本来也要跟安雨惜打个招呼回家。
只是还没开口,安雨惜笑着说:“李公子下午可还有要事。”
李天泽摇了摇头,心想这安雨惜想干嘛,上次让我饿着肚子累了半天,这次又要干嘛,难得良心发现,好好补偿我一顿。
心里想了那么多,不过还是微微说:“在下闲人一个,来京城只是为了科举,其他的倒没什么事情。”
“那好,公子前面说雨惜弹的那首卷珠帘有些不足,可否请公子再指点下雨惜。”安雨惜说完也是微微施了一礼。
听了安雨惜的话,李天泽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人家都行礼了,而且还是行的师礼,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安姑娘,你们古人真是唉”。
“李公子,你说的古人,什么意思,雨惜不明白。”安雨惜听了李天泽的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没什么,口误,安姑娘我给你再弹一遍,以你的聪明,自然就明白了。”李天泽自知口误,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赶紧转移话题。
果然安雨惜的注意力立即转移到琴上面来,赶紧取来琴放到李天泽的桌子上,李天泽也不客套,重新弹了一遍那首卷珠帘,又让安雨惜弹了一遍,顺便指出了几处不足之处,又询问了很多其他的问题才放李天泽离开。
走出虞美阁李天泽走在宽阔的卞城街道,腹内空空,心想这就是这些文人雅士诗会,风雅倒是风雅了,桌子上除了酒就是一些不死不活的点心,实在是倒胃口,这个时候李天泽只想吃上一口王诗诗的面条。
心里想着吃的李天泽脚步加快,很快就走到了家门口。
李天泽上前敲门道:“师师开门”。
“是公子回来了”。很快王诗诗上前把门打开。
“公子此去可还拔得头筹”王诗诗笑着问李天泽。
“诗倒是还行,就是肚子不行啊,师师赶紧给我弄点吃的,再没吃的你家老爷可要饿死了”。
李天泽也是无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