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内,成国公朱纯臣坐在主位上看着左脸肿的像馒头般的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给我跪下,不孝的东西,我们朱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这是要气死老子呀!你说说你,老子千叮万嘱的交待你一定要安稳点,现在好了,丢人丢到宫里去了,你让你老子这张老脸还怎么出门去?你说。”对着次子朱诚文就是一顿骂。这脸给丢的,多么好的一次机会。原本以为自己这从小就是聪明的次子,今日不知怎的患了脑抽风般,一天的功夫就被皇上给赶了回来,自己以后还有何脸面见那些世家好友,自己现在可是成了京师武勋世家的笑话。
“老爷你消消气,要不老爷和皇上求求情,看看能不能让诚儿…。”成国公夫人朱陈氏还没有说完就被成国公给打断。
“砰。”的一声,刚才还在成国公手里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慈母多败儿,让老夫去和皇上说,你难道觉得儿子在皇上面前丢的人不够多,难道还想老夫也去丢这个人不成?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成国公朱纯臣对着夫人呵斥道。
“是,我不知道,但是事情已经发生,难道你不该想想法子?”朱陈氏开始哭泣起来。
“哭,就知道哭,早干吗去了。还有你,还不滚到祖宗牌位前去好好反思,不成器的东西。”
“是,孩儿这就去。”朱诚文连滚带爬的走了,今日这天自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唉,自己现在能怎么办?”成国公唉声叹气道。
“难道英国公那叶没有办法?”
成国公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皇上亲自开口革除的,难道自己想打皇上的脸吗?
“忠孝两难全,既然他选择了孝没有选择忠,这下好了,他现在可以好好在家尽孝心了。”
第二天,朱由检就得到了消息,一大早王承恩就汇报了。
“皇上,昨夜,魏公公已经自尽身亡,留下了这个。”王承恩说完拿出几张写满的宣纸交给朱由检。
朱由检看了看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当天,全京师都知道了显赫一时的魏忠贤昨天夜里自尽死了的消息,有的人在街上敲锣打鼓的庆祝起来,不时的还能听见放鞭炮的声音。大街上到处能看得到是热情洋溢的人在打着招呼,而很多的官员内心的复杂的,东林党欢声雀跃的庆祝阉贼总算是死了,而还有很多的官员却愁眉不展,他们多少是和魏忠贤有着牵连的,虽然知道魏忠贤倒台是迟早的事情,可是当这天来临的时候,内心多少是很不安的,毕竟魏忠贤死了,那么对于他的清算也就会加快步伐。
文渊阁内,三名阁老也早得到消息,他们正在商议着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皇上有旨,请内阁将上面的人全部查处归案。”
张瑞图小心接过太监给过来的圣旨,上面最少有三十多人的官职和名单。他只不过是随便看了一眼就明白,这些全部都是一心忠心魏忠贤的死党,基本上都是靠着魏忠贤的权势特殊提拔的官员,既然魏忠贤死了那么他们也就跟着倒霉,不死也会发配边疆是最好的结果。
“另皇上口谕,魏忠贤图谋不轨,被皇上发现,东窗事发已经自尽,可是其党羽必须全部查处,命内阁商议此次办理此案人选。”
“是,内阁知晓马上商议,谢谢这位公公。”张瑞图笑着说道。
等小太监走后,张瑞图把名单递给施鳯来和李国看说道:
“既然是图谋不轨,此乃大事,必须要从严从重才是,羽王你说怎么办?”
“内阁商议一下,不过老夫赞成长公的意见。”只从首辅黄立极离开后,皇上命张瑞图暂时掌管内阁后,就开始沉寂起来,张瑞图的意见自己基本上都是附和,也不提反对的意见,反正就是你张瑞图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张瑞图的意思也就是皇上的意思,自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势力,既然不能反抗自己就不在反抗。
李国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魏忠贤的余党都是些什么货色他心里非常明白,既然皇上要动手,自己是绝对不会反对的,自己早就看不惯那些人。
很快内阁就商议出办理此案的最佳人选,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崔呈秀。
此人现在深得皇上的信任,而且早已经和魏忠贤划清界限,先后出卖了兵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刚好趁这个机会让他去处理此案最佳不过。如果让东林党的人来查处的话,说不定还会牵扯到自己身上,这崔呈秀如果还想再朝堂上待下去,就不会牵扯其它的出来,毕竟你自己身上还不干净,一定不会牵扯太多人。
内阁很快就商议出,通知崔呈秀。
养心殿内。
“皇上,此案臣不宜插手,还请皇上另选他人。”养心殿内,崔呈秀知道自己被任命为查处魏忠贤谋逆案的时候坐立不安,连忙进宫求见朱由检。
“怎么了?这是内阁的意思,朕的意思是让内阁商议,让爱卿查处还真不是朕的意思。”
崔呈秀放下心中的疑惑,还好不是皇上想整自己,皇上还是信任自己,不然的话,要是自己去处理的话,那么自己就会陷入其中。查处的轻了不行,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弹劾自己的奏章弹劾自己包庇逆党,蛇鼠一窝,自己能想象的到,自己到时候还真不能在朝堂上待下去。如果要是查处的重了,自己下面那些人和多多少少都是和魏忠贤是有牵连的,虽然不深,可是深挖的话,多少是能牵扯出来的,一旦牵扯出来那自己也就会被牵扯出来,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非常清楚,现在不是皇上袒护,这次怕是自己也必死无疑。
‘朕知道,你不适合查处此案,’那爱卿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这个!”崔呈秀哑口无言以对,你不做谁做?想了想最后说道:
“臣觉得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李夔龙和锦衣卫指挥崔应元比较合适。”只要不是自己就可以,而且自己推荐的人也是魏忠贤的人,锦衣卫指挥崔应元现在真是他表功的机会,他会下狠手争取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才是,这个李夔龙,只从上次自己把工部尚书吴淳夫、兵部尚书田吉弹劾下去后,对自己一直是阳奉阴违,借这个机会让他顶在前面是最好的办法,其实在他进宫见皇上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朱由检想了想,觉得崔呈秀的办法也可以,毕竟现在自己还需要崔呈秀,这个时候自己不想把他弄下去,点了点答应了下来。
进入十月,京师已经算是进入了寒冬腊月,天气异常的寒冷。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早晨的时候停下,全京师白茫茫一片。
“臣见过皇上。”田尔耕一早就回到京师连忙进宫。
“嗯,事情办好了没有?”朱由检看着田尔耕问道。
“皇上放心,臣已经全部办好,包括人证臣也已经找到。只要兵马一到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且臣发现他们不仅倒卖粮草兵甲还有边关的人员将士的配置也是通过张家口传递给后金鞑靼,现在张家口的守将基本是都是他们的人在那里担任守将,臣怕打草惊蛇一直在暗处收集。如果要诛杀八家,那张家口守关的边将请皇上一起灭杀为上,不然的活,一旦让他们知道消息他们一定会狗急跳墙,一个不好会哗变。”田尔耕担心的说道。
“这个朕知道,既然他们放在张家口那里,就一定会有他们的人安排在守城将领之中。朕早就想到了,另外那介休那呢?”
“介休那到还好,只不过是一些看家护院的家丁大概全部几百人,功夫和身手都是一般,只要皇上的旨意一下,臣就带着东厂的人将他们全部格杀。”
“你们辛苦了,具体怎么做,朕再考虑下,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
“大伴你去叫袁督师来见朕。”
山西那已经全部安排好,现在就是派人去收拾就可以了。
“袁督师来了。”朱由检很快就见到袁崇焕。
“臣见过皇上。”袁崇焕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想必这段时间很煎熬,想吃听了朱由检的话,一直闭门不出在考虑对策,可是事关国运的大事,自己是想来想去暂时还没有一个比较好的对策,他原本以为皇上是要问有何良策,可是自己该怎说?深怕要是再说不出一个好的策略或者被皇上给反驳了,那么自己的仕途也就算到了尽头。所以过来的时候,自己一直心不在焉,一直思考对策。
“袁督师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可是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谢皇上关怀,臣没事,只是近段时间一直在考虑皇上交代的事,然而到现在臣还没有想出有效的办法,臣无能,请皇上怪罪。”
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的说,在这位聪明的皇上面前最好不要找借口,这样反而让皇上更加嫌弃自己。
“朕知道,袁督师为国事劳心劳力,不过朕现在有件要紧地事要你帮朕去完成。”
“请皇上吩咐,臣定不负皇上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