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天外天
等张宇轩把银子归库,吴老头打死也不跟着两人同去。
能来天外天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平常人家一年的花费,在这里恐怕连一壶酒都喝不起。
两人随便找了一个散座坐下,不用交代几个精品下酒菜,两壶好酒就端了上来。
舞池中央有小姑娘跳舞,两边有乐师奏乐,旁边还有歌女唱着词曲。
两人摇头晃脑的端着酒杯看着下面,张宇轩时不时和周边相熟之人打招呼。
能来这里消费的人,也是身份地位另一种诠释。
一曲完毕,所有人都会象征性地鼓掌,无非就是已此来表示自己很有涵养。
张宇轩对这些并不是很了解,便小声询问:“林小子,跟我说说好在哪里,一会遇到相熟之人也好显摆显摆。”
听他这样说,林清羽面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随便敷衍几句。
没想到对方既然误会了起来,小声又询问:“你小子不会野不太清楚吧!”
林清羽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从乐师,歌女,舞女,到写词地书生作曲大师,真正的高手都聚集在京城和南都。”
“二流地在这些地方没有生存之道,便会向各省首府大城市蔓延!”
“到我们这里最多也就是三流而已,当有了名气到达二流水平,便会自主朝这些地方迁徒汇聚,所以刚刚地歌舞就是一些不入流地在表演,没什么值得谈论!”
张宇轩比个大拇指,然后嘿嘿坏笑着:“不管你说的对不对,总之麻烦来了。”
离他们座位不远处坐着两位书生,中间还有一位富家公子,三人眼色不善地朝这边看来,明显是听到了刚刚他的评价。
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员外郎走了过来,大声嚷嚷起来:“小子,不懂乱嚼什么舌头,刚刚的歌舞那里不好了!”
抬头轻轻看对方一眼,端起酒杯喝完,一点都不客气地嘲讽起来:“呵呵,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本公子不喜欢还不能说说么。”
这边的动静不大,不过却成了焦点。
一位书生走过来打圆场:“两位听我一言,正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稍有观点不同很正常,都消消气消消气。”
那位员外郎气鼓鼓地坐回自己位置,还不忘示威性地瞪瞪眼。
这时候一位舞女走了出来,全场爆发出一阵喧哗,更有人大喊口号:“青舞,青舞,青舞。”
“这个青舞姑娘是最近崛起的一位舞女,名声很是显亮,现在身价不菲。”
声音归于平静,琵琶声响起来,舞姿也开始陈向在大家眼前。
听着张宇轩的小声介绍,他明显有了几分兴趣,很快便露出了失望之色,张宇轩看到他的变化又小声询问:“怎么了,跳的挺好啊!”
“徒有虚名,就是个绣花枕头,还不及我在教司坊四千两买地一个小丫头。”
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不过还是被周围宾客听到了,那位公子哥和三位书生把桌子一掀大骂起来:“那来的土鳖,既然在此大言不惭。”
这个动静就闹腾的有些大,下面舞蹈和音乐同时停止,那位青舞姑娘更是一脸愤怒地朝着这边看来。
那位公子这时候察觉自己明显有些孟浪,便抱拳道歉:“青舞姑娘莫要误会。”
说着一指林清羽呀呀切齿的威胁:“兄台你今天不把刚才的话吞回去,今天咱们没完。”
林清羽装作很迷茫的样子把手一摊,很是不解地询问:“吞回去,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徒有虚名,就是个绣花枕头,这话不是你说的么。”
“哈哈哈哈”
林清羽笑上几声耍起了无赖:“我是小声嘀咕,你是大声嚷嚷,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两人的对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个个表情不一,不过青舞姑娘气的全身颤抖,脸上通红全是愤怒。
公子哥发觉自己又被摆了一道,正想要动手被身边两个书生拉住。
走过来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想来也是此道中人,不如好咱们切磋切磋?”
“请问两位可有功名?”
“区区不才,我们二人都有秀才功名!”
林清羽仔细打量二人,然后摇摇头坐下直接用手抓起小菜放入嘴里,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回绝:“我观二位也有二十五六,现在才是一个秀才功名,简直是把书读狗肚子里了,也不知道那来的底气在这里豪横。”
两个书生阴晴不定,实在有些看不透林清羽,站在那里脸色的通红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青舞朝着这边喊话:“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还请教!”
林清羽并不答话,而是把一壶酒塞到张宇轩手里,自己又拿起一壶好酒,手里端上一盘小菜走下舞池。
左看看右悄悄,最后盯着一个怀抱琵琶的小女孩问道:“刚才的琵琶声是你弹的。”
小女孩大概十三四岁,头发带黄明显地营造不良所造成,穿着衣服也有些不合体,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林清羽明白她的意思,刚才弹琵琶的人很多,她只是其中一个。
“你把刚刚谈的那一段再弹一遍我听听。”
小女孩四处观看,最后把眼睛定在一个看乐师身上一句,不知道该不该弹。
这时候青舞又开口询问:“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林清羽很头也不回直接开骂:“一个卑贱地娼妓罢了,也配知道我的名字,滚!”
朝着一个老乐师命令一句:“让她安心弹,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耳朵有没有听错。”
老乐师点点头,朝着小女孩示意:“孩子,用点心!”
小女孩得到答复,便准备开始弹。
这时候青舞面目可憎地大喊:“不准弹,不然晚上没有饭吃!”
小女孩把头一缩,抱着琵琶躲到了老乐师身后。
一脚踢出,正中青舞小腹,几步过去一把掐住她的嘴巴:“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给脸不要脸。”
说着把壶中酒倒入口中,一掐喉咙一捂嘴巴,满口酒就下了肚。
如此几下,硬是把一壶酒全都灌入对方肚里,坐在最上面的张宇轩一惊首先站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这手法,这么可能?”
处理完青舞,才回到老乐师身前:“现在可以弹了!”
“孩子,好好给这位公子露一手。”
小女孩抱着大琵琶,开始了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