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臣!谢陛下圣恩
听着手下描述,王英心想:“难道是本地土著?”
他随即下令锦衣卫将其抓捕,带上前来。
不多时,在众锦衣卫的押送下,十余人穿着布衣的百人被押送过来。
队伍里有男有女,看打扮像是商人,五官看起来像是欧洲人。
“Sbr /are my life!”(饶命!)
当先,一名四十岁左右,留着大胡子的男人跪了下来,向王英求饶。
在他看来,这位年轻人一定是这些人里的王。
“I will give you all my treasure,and only br /ray that you will sbr /are br /ur lives!”(我愿意贡献出我所有的财宝,只祈求您能饶我们一命!)
这一长串,下来,在场的没人听得懂。他们都是武将,吟诗作对都不在行,更何况外语了。这个年代,交通不便,又是禁海,欧洲与亚洲中间还有强敌阻拦,想过来一趟别说多难了。
“他们叽里咕噜说什么?”一小将小声问道。
旁边人答:“不知道,看他们的肤色应是波斯人吧,说的波斯语?”
“有可能。”
众人小声议论。
“英语?英国人?”在场的,或许只有王英一个人能听懂了,跟曾学习过的单词对上,当下了然。
这个时候,美洲还没有进行大迁徙,美利坚也还没有诞生。
但已经有许多的欧洲国家,来到这里,希望能够发财。
这一队人看起来像是一家的,有一名妇女还抱着孩子,想必也是在国内混不下去了,想来这里碰碰运气。结果好巧不巧,跟王英的队伍撞上了。
这帮人也很识时务,见男子跪下了,也一同跪下求饶。
王英对他们没兴趣,这些人但凡混得好也不至于到这里想辄,本打算放他们离开,毕竟养着还得浪费了粮食。
但心思一转,便又改变了注意。
系统没给他翻译功能,但好在他本身懂一些英语,简单的交流没问题。
“你们来自欧洲?”(英语)
听到这个黄皮肤的少年竟然说出了自家家乡的语言,男子大惊,赶忙答道:“尊敬的大王,我们来自大不列颠。”
“嗯。”王英点了点头,“我给你两个选择,效忠与我,加入我的城市城市建设,或者成为兽人的口粮。”
说完,他伸手指向远处正扛着一棵树走来的咕噜。
这些兽人也是与王英有着莫名的默契,当时拍打着胸脯,露出凶狠的模样,虽然他做这个表情的时候也依然很萌。
但这是在王英看来,除了他,其他人没有不怕的。
尤其是这帮白人,看到强壮的兽人,都快吓尿了,连忙叩首,表示愿意臣服。
“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英语)
“小人名叫安德鲁,这些是我的家眷,我们是漂洋过海的淘金者。”(英语)
“哦。”王英点点头,随后朝霍恩说道:“把他们好生看管,教他们做些活儿,留着做事。”
“末将领命!”
这只是一支小队伍,王英没有上太多心,放了也不合适,恰逢用人之际,不妨留着干活。
这也只是一段小插曲,只是为在场的将士们寻个乐,不该有什么影响,散后,也是该忙什么忙什么。
不多时,白宁走到跟前,欲言又止。
王英看在眼里,问道:“有事?”
白宁躬身行礼,轻声道:“秉陛下,这些白人生性奸诈,留下,恐有祸患。”
这话,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元朝时期,白人商人仗着元人不懂经营,一顿忽悠,承包下税收,大肆征收各类税务,搞得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那个时候,明太祖朱元璋还小,逢此动荡,不得不背井离乡。
母亲和哥哥都饿死,他去山上当了和尚,后来寺庙过不下去,便又下山当了乞丐,后又从军。
上行下效,自太祖起,整个明朝,都对白人恨之入骨。
只是两百多年过去,几代人烟消云散,许多人都忘了这回事了。
白宁能说出这些话,想来也是对历史有些了解。
“我明白你的顾虑,不必担心。白人奸诈不假,可咱也不是元人。”王英笑了,“咱用他们,就是看中他们的奸诈,这块陆地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来这里的白人,也绝对不止他们一支。我们人少,大海遥远,无法迅速补充,留着他们,当个杂兵也是好的。随后与人交易,这些白人商人还有用处。”
“陛下深谋远虑,奴才惭愧。”白宁一躬到地。
王英扶住他,说道:“从今日起,不要再自称奴在,称臣。”
闻言,白宁心头大震,当即抬起头,满眼的震惊于激动,浑不觉冲撞了龙颜。
“陛下······”白宁声音颤抖,顿时眼泪淌出了眼角。
做太监,本是活不下去,为了一口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阉割之后,受人耻笑,终身难以抬头。
哪怕做到总管,伺候着皇上,旁人见面怕着你,背地里却也瞧不起你。
历朝历代,宦官谋权,太监祸国,更让人提防。
明朝,太监的地位更是低下。
白宁看着朱慈烺长大,小心照顾,仿若父子形同爷孙,可他却万万不敢以长辈自居。
不论何时,只能是个奴才。
当然了,王英也不会如汉灵帝般说出:“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这种话。”
对白宁好,是纯粹的知道这是个好太监。
且作为生在红旗下的一代,他不打算继续实行宦官制,觉得有悖人伦。
“陛下······陛下······奴才······”
“还说奴才?”王英皱眉。
“不,臣······臣!拜谢陛下厚恩!皇恩浩荡,臣必将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白宁激动的跪倒在地,一个头磕在地上,激动的浑身颤抖,眼泪,顺着眼角不住流淌。
他十五岁才入宫,因生有喉结,常被其他太监欺负,说他是假太监,捉起来脱裤子,验明正身。
一熬几十年,年近四十入住太子府,做了朱慈烺的贴身太监。
他曾想过未来伴君左右。
却未曾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被当成一个男人。
“臣!定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鞠躬尽瘁,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