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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郎不拼命(收站短,速投资)

大宋火爆天王 张舍夜 2636 2024-07-06 15:30

  东风吹,战鼓擂,投资推荐怕过谁?

  人间自有真情在,段评章评都是爱!

  小夫人朝左右一看,下人们都识趣地退了出去,就连胡来也收拾好笔墨纸砚,背了药箱出房间,在院子里等候。

  “夫人,这次卿哥儿能够醒来,实属不幸之中的万幸。医者父母心,说句不当听的话,卿哥儿毕竟还小,时常流连那种场合对他的身体并无好处。这次元气大伤,体内精元老朽诊断几近枯竭,要想恢复到常人水准,可不是三五年就能将养好的。这可是关系到日后子嗣传承的大问题。夫人以前对卿哥儿太过骄纵了些,还望夫人日后对卿哥儿多加约束。本来不该老朽多嘴的,只是西门合府向来多行善事,夫人也是慈悲心肠,春冬二季舍粥济困,活了不少人命;再者贵府老太爷在世时,老朽多得关照,现在府上老爷西门达和我家小儿也十分交好,贵府和我胡家也算是世代的交情,于情于理老朽都不忍良善之家断了烟火,还望夫人好自为之,莫误了老朽的一片心意。”

  小夫人听闻,连连感谢:“非是至亲至善之人断不会说这样的话,胡先生的一片良苦用心,奴家明白,心里感激不尽。奴家代老爷谢过胡先生的指教之恩。只是你老也知道,这卿哥的身世……奴家不能太过苛责于他。日后奴家尽力约束就是。”

  “恩,也是,这天底下最不好当的就是后娘了。不比自己亲生的,打不得,骂不得,左右都是为难。不过,夫人无需多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老朽看这卿哥儿,也是聪敏之人,就算现在不能理解,日后必能理解夫人用心良苦。再说,人行世间,行善行恶,老天爷都看着呢,绝对亏负不了好心人的。这次卿哥儿能化险为夷,未必不是上苍对你们西门府多年善行的一次回馈。”

  半夜里,他醒了过来,墙壁上一盏清油灯灯火如豆,微微摇曳着,房间里也微微的亮着。灯火虽小,也足够看清楚房间的一切。灯油大约是芝麻油,房间里缭绕着芝麻油特有的香味。

  真是奢侈!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了极致,非同寻常的寂静,非同寻常的感受。

  以前他偶尔也会在寂静的夜里醒来,失眠的他,静静躺在床上,耳朵却能听到远方车轮实实在在碾压过路面时发出厚实低沉的声音隐隐传过来,能听到电流在高空中的电缆线中欢快的流动着,能听到遥远的地方火车若有若无的鸣笛声……

  而此刻,那些曾经陪伴过他无数夜晚的声音怎么也捕捉不到。这夜里极为纯净,干净得他只听到属于大自然的音乐:夜风一会儿有一会儿无的,轻轻穿过树梢,随意地拨动着琴键。

  房间有灯光,他猜不到外面的夜空是否有一轮或弯或圆的月亮,是否也有星星在闪烁,只能看到人字形的房顶,一根根檩条椽子,隐在墙壁间的粗壮的木柱……

  这不是梦境,梦境没有这么真实而细腻。

  穿越了?

  这就穿越了!简直没有一点儿科学道理嘛,解释不通啊。

  依然让人难以置信。

  “求求你,救救卿哥儿吧,救救卿哥儿吧!”

  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冒出一句含混不清的哀求声,沉浸在遐思中的他顿感头皮麻麻的,头发差点就竖了起来。

  好在他这二三十年的心理素质强悍度不是十来岁小娃娃可以相比的,连穿越这种诡异到无法用科学原理来解释的事情都接受了,怎么还会太在意这种小儿科。

  很快,找到了原委——原来是小夫人正趴在自己床边酣睡,大约梦见了什么,情不自禁地说梦话而已。

  想了想,才把小夫人口中的卿哥儿和自己联系起来,她是在担心自己。

  无论自己是否是借尸还魂,终究是鸠占鹊巢,此刻从肉*体上来说,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而是这小夫人的儿子——卿哥儿了。

  这个家,有那么多下人,想必也不是寻常穷苦百姓家吧,居然还要亲自为儿子守夜,再加上刚才那几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呓语,可见这夫人的担心牵挂是发自肺腑的,是让人羡慕和眼红的,尤其是他这种从小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孤儿,很少感受过家庭温暖亲人的关怀,更是无法不心动。

  可怜天下父母心!

  精神上的渴望更甚于肉*体的需求,他这一刻感觉穿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起码有了一个家,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哥哥和娘,怎么算都合得来。

  夜色深沉,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夜凉如水。只看到小夫人一头乌黑的头发凌乱着,看着她那单薄的身体,他忽然意识到:这样睡,她会不会着凉感冒?是叫醒她回屋去睡还是别打扰她休息,给她披件衣服?

  思忖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自己第一眼见到这小夫人时,她的眼圈似乎有点黑,想必这些日子不曾安安稳稳睡过一个踏实觉吧,难得她现在睡着了,还是别扰了清梦为好。

  大约是灌的那两碗药起了效果,身体上的疲惫感消除了不少,他轻轻坐了起来,四下一扫视,并未看到合适的盖身之物,略一犹豫,便揭了自己盖着的一床被子轻轻披到夫人背上。

  这两夜一日间小夫人李浅云确实被惊吓到了,也煎熬惨了。家里家外的事情虽然有西门用这个假子帮衬,可家里一老一少睡倒的两个病人她又着实不放心交于下人照看,两下奔波操心。

  对于卿哥儿的事,她又怕刺激到老爷,一直隐瞒着,不敢告之于实情,只是瞒说卿哥儿和同伴玩耍时不小心跌伤了腿,大夫叮嘱小心养护,不可轻易起身,免得落了后遗症。

  操劳家事倒没什么,只是内心的悲苦又无处可诉,只得躲到无人处大哭几场,小夫人身心确实疲惫万分,难得老天眷顾,虚惊一场,让卿哥儿苏醒了过来,小夫人紧绷的神经线才放松了稍许,为卿哥儿守夜时困意袭来,终于忍不住睡着了,甚至连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醒过来。

  加了被褥,小夫人睡的更加香甜了,而他却着实遭了罪——夜凉如水,衣单身薄,没多久便觉得浑身上下冷飕飕的发寒,大有吃不消之感。

  四下不熟悉,偌大的房间里除了桌登外并无他物,找不到可以御凉的东西,又冷得起了鸡皮疙瘩。犹豫了一阵,蹑手蹑脚搬来一张木凳,轻轻并排放在小夫人身旁,又缓缓掀开那床自己盖过的被褥钻了进去,挨着小夫人趴到床沿上,顿时暖和许多。

  小夫人呼吸轻柔均匀,妙曼的身体微微散发着一种体香。依偎在小夫人身边,他心无他念,只觉得全部身心被一种叫做亲情的温暖包围着,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我又有家了,又有亲人了!

  他带着一种满足的愉悦感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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