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小黄站在墙头上向外观望,外面的树木挡住了它的视线,争吵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了,忠犬小黄悄悄地跳下墙头,隐蔽在墙外的大树后面,寻觅着声音的来源。
这时,声音却嘎然而止,忠犬小黄用它那灵敏的嗅觉嗅寻觅着,却也闻不到奇特或者熟悉的气味。怎么办呢?要不要献身出去寻找?正在忠犬小黄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争吵的声音再度响起,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愤怒的说道:
“我千辛万苦,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我都是为了你,为了给你出口气。你反倒好!自己当好人,却把我置于恶人的角色。也罢!我就充当这个恶人!不过,你如果敢再干涉我的行动,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时,只听另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
“姐姐呀!你醒醒吧!你不要这样偏执地一意孤行。我知道姐姐你是疼爱我,怕我受欺负。可是,你有没有真正为我考虑过?我不想让你去伤害他,因为我喜欢他,哪怕是他身边的人,你也不要动他们,你一次又一次的行动,给你带来的是什么?你醒醒吧姐姐,这样害人不利己的行为,只能让大家都不开心,你是何必呢!”
“你给我住口!我决定了的事,谁也别想改变!我就是要让宋墨兄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管他们化成了什么嘴脸,什么身份,都改变不了我除去他们的决心。”
“姐姐——!”
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对你不客气!”
忠犬小黄听明白了,这是红缨和白灵在争吵,忠犬小黄本想现身教训教训性格偏执又阴狠毒辣的红缨,可是,在生性善良的白灵面前杀害她的姐姐,这也未免太残忍了吧!忠犬小黄想道:
“算了!暂且饶她一次,看来一后我和小主苏遁要加倍小心,提防红缨!”
忠犬小黄撤退,回到院内,在后院西厢房找到苏遁,向他说道:
“现在情况危险,你必须掌握一项防身自救的法术。”
苏遁惊鄂的眼神看着忠犬小黄说道:
“怎么?你真的不管我了吗?你生我的气了?”
“不要说话,去关上门,趁现在没人打扰,我们抓紧时间。”
看着忠犬小黄那过分严肃认真的表情,苏遁不敢违抗,按照他的分付,把房门关上,插上门栓。反过身来注视着忠犬小黄说道:
“可以开始了吗?”
“坐下,”
苏遁听话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忠犬小黄汪汪叫道:
“坐在地上!”
“这!地上不是太脏了吗……”
“你是要洁癖还是要命?”
忠犬小黄见苏遁还在犹豫,抬起前蹄照准他的腿窝猛地一踢,苏遁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然后顺势往后一座。
忠犬小黄蹲坐在他的背后,抬起一双前蹄,放在苏遁背后向他说道:
“照我说的去做。”
苏遁应了一声,只听忠犬小黄低沉的声音汪汪叫道:
“闭气,凝神,气纳丹田,放松心情,全身放松,意中无我,一切皆空。”忠犬小黄说着,前蹄在他背部游走着,待苏遁完全进入状态,他瞅准时机猛地向他背后的膏肓穴击去,将两股洪荒之力缓缓地灌输到了苏遁的体内。
稍顷,苏遁感觉到身体如置于蒸笼上一样,全身热气腾腾,往外冒着热气,不过他感觉着全身血液流动加速,有一种腾空而起的欲望。不过有忠犬小黄在背后的镇压,他只能将着股洪荒之力收敛于体内,让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接纳于他。他那浮夸的思想平息之后,全身的燥热也随之慢慢降落。忠犬小黄放松用功的前蹄,气纳丹田,闭上眼睛养了一会儿神,待全身血液循环顺畅,身体之气归了原位,他才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现在可以敌挡得了微薄的法力攻击,但是,危险的时候,能躲则躲,不可逞强。”
“为什么突然传我法力?你要去哪里?真的生我的气了?”
忠犬小黄面对小主苏遁一连串的问题,无力一一给他解释,只说了句:
“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的身边,而危险却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我不想你有生命危险。”
忠犬小黄说罢,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苏遁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感觉全身都充满着一种劲力,他本想一试成效,忠犬小黄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收敛浮夸思想,好走以后的路,我们将面对的是劲敌和波涛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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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和结拜兄弟们出游骆驼山,拜访竹林寺主持佛印,他们在一起吟诗填词,绘画泼墨,游山玩水,骆驼山上处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山林小溪旁还回漩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时,京城的调令传到了徐州……
朝中下来调令,苏轼有徐州知州改任湖州知州,兄弟几人还没从骆驼山上的欢声笑语中醒过来,就要面临分别的苦楚。
苏府内一片混乱,朝云在春香和白灵的帮助下,准备好了老爷和他们自己的行李。赵鲜花有小朵,红缨帮忙收拾他们自己的行李,苏迈带领三个兄弟,把他们的行李装了整整一马车。
苏轼坐在书房,心情无限伤感,虽然说,明知道徐州城只是他人生旅途中的一个站点,但真的要离开时,心中不免伤感。在这里有他付出的辛苦,也有他用辛苦换回来的成就,还有他爱护的老百姓,和他一起抗洪修堤时,徐州的官兵百姓一起奋战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修建黄楼时的热情奔放,还在胸膛中奔流不息。一桩桩往事,一件件丰功伟绩,和百姓的鱼水之情。一张调令怎让他忍心割舍。但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苏轼坐在书房椅子上,闭目一声长叹,忍不住泪珠滚落而下。
“老爷,行李都收拾好了,已经装上马车,在大门外等候了!”
苏安站在书房门口,心情同样沉重,他看着苏轼轻声细语地说道:“老爷,我们几时启程?”
苏轼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果断地说道:
“走吧!唉!我这一生中都在奔波,走一站忍受一次离别之伤感再多一次又如何?”
朝云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书房门里,她见老爷不舍,便轻声说道:
“老爷不是在送钱穆父的诗词中写过“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吗?”人与人之间聚亦是离,离亦是聚,老爷是个豁达之人,不应为离别而伤感。”
苏轼长叹一声道:
“是啊!当年我劝慰钱穆父,如今自己怎变得妇人之仁啦!”
第七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