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三兄弟来到赵安房间,只见赵安坐在床前地上,方歌在他怀里躺着,忠犬小黄在房间里机警地四处搜索着,苏迈俯下身来用手探了探方歌的鼻孔,他鼻孔呼吸的气息是均匀的,看似睡着了一样。苏迈疑惑的眼神看着赵安道:
“赵衙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赵安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在睡梦中听到方歌惊叫了一声,我惊醒后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种状况,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怎么叫也叫不醒?”
苏遁蹲下身去查看方歌的身体情况,用手指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没有异常,又看了看他的嘴巴,也没有异常,他伸手去摸他的心脏,想查看一下他的心跳。他的手还没有触摸到方歌的胸前,却被赵安惊慌失措的一把推开了,并愤怒的说道:
“你要干什么?”
此刻,苏遁心中豁然明亮,他几日来的猜测基本上得到了证实,他站起身来腼腆地笑了一下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一下他的心跳规律是否正常。算了!看样子他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昏迷不醒,也许是中了什么迷药之类的。”
苏迨在屋里来回走着,巡视着屋里的每一处地方,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他叹了口气,错着钢牙说道:
“看来作案之人非常高明,他来到房间里一没有偷盗钱财,也没有杀人害命。从这两种情况看,排除了仇人做案和盗贼做案。他把一个仆人用药迷倒,这是什么意思呢?她寓意何为呢?……”
“不管怎么说,方歌如今昏迷不醒,我们要想办法将它唤醒!”
苏遁看着苏迈说道:“大哥,方歌既然被迷药迷倒,我们唤是唤不醒的,除非有解药!”
苏迈面现难色,双眉紧锁沉声说道:“我们又不知道他中的什么迷药,要找解药谈何容易啊!”
赵安看了看怀抱中的熟睡的方歌,抬头看着苏氏兄弟说道:
“苏衙内,我们明天还是照常启程吧!到了京城我可以寻访名医,为方歌治病,在这乡村小店总归是想不到好的办法的。
“好吧!”苏迈说道:“现在天也快亮了,我去前面找店家,让他帮忙买一辆马车。准备好了我们就启程上路,尽快赶到京城。方歌现在这个样子,防止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危险。”
“好!那就麻烦苏衙内了!”
“赵衙内不用客气!”苏迈转身向两位兄弟说道:“二弟,四弟,你们俩个就在这里陪着赵衙内保护方哥,以防再出什么差错,我到前面找店家帮忙买马车去。”
“大哥,那你小心点,现在天还不亮,外面黑黢黢的。”
“放心吧四弟,没事的。”
苏迈说罢,转身出了赵安的房门,转眼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苏遁向赵安和苏迨说道:
“二哥,你陪着赵衙内先在房里呆着,我到外面看一看去。”
“你……们都出去了!”
苏迨还想再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及不情愿的留在房里,百般无聊地看着地上的赵安主仆说道:
“地上这么凉,你们一直坐在地上能行吗?还是把他抬到床上吧!”
听苏迨言语,一股暖流涌上赵安心头,他赞许地向苏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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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遁带着忠犬小黄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在黑夜中向四周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苏遁蹲下身来,一手放在忠犬小黄的背上,一手梳理着它头上的毛发,在它耳边低声问道:
“你发现了没?今天的情况有点悬疑。”
忠犬小黄低低的叫了几声,苏遁听懂了他的意思: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还不敢确定,但是你在山洞里重演农夫和蛇的故事,确实是不可取的。”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埋怨我了!”
苏遁在它身上顺抚了几下它的毛发,站起身来说道:
“我还不是看在白灵的面上吗?才放过那红缨的吗!看得出来,白灵那丫头对你有意思!”
“哥哥耶!白灵它是个蛇精,你要搞明白!”
“宋墨,你也要明白,你现在只是一只黄犬,也不是人类”苏遁笑道。
苏遁一句玩笑话激怒了忠犬小黄,他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冲着苏遁汪汪叫道:
“你……你是想要把我气死吗?你再气我我就不管你了,让那红花蛇精下一个目标就修理你去吧!”
“好啦!好啦!我们不吵架了!”苏遁手摸着忠犬小黄的脑袋说道:“我们两个是兄离不开弟,弟也离不开兄。何必再为他人之事伤了我们的和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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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这道灰白色的光亮,由东向西悄悄的蔓延开来。少顷,整个天空都亮了起来,刹那间,万道光芒从东方升起,一轮红日慢慢地离开了地平线,向着天空滚滚而上。
官道上奔驰着三匹大马,马上面端坐着苏氏三兄弟,马后面一辆轿车紧紧跟随。
轿车内,赵安紧搂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方歌,不由得想起了正在宫中生病的母后,她心中又是一阵牵挂,想着母后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她那么喜欢苏轼的诗词,这次给她带回去一本苏轼的诗集,母后见了一定很开心吧?但愿母后能病除康复。
他们一行人风驰雷电似的往前赶路,无心观看路边的风景,错过了观赏大好河山。他们是:
穿山越岭踏平地,
马不停蹄赶路急。
人困马乏日已高,
肌肠辘辘叫不息。
往前走,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苏氏三兄弟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后面的马车也紧跟着来到。苏迈苏迨站在黄河边,望着滚滚东去的黄河水,心潮澎湃,扶今思昔。想当年父亲带着一家老小和二叔他们一家人,一起横度黄河来到徐州,这一晃三年过去,再看这母亲河,涛声依旧,容貌不改,这就是大自然赋予华夏的财富。
苏迨望着滚滚东去的黄河水,心情惆怅地说道:
“我记得上一次我们过黄河时,好像是这里有一个码头,怎么现在不见了呢?”
苏迈沉思了一下说道:“黄河水比不得别的长江河流,他们的堤岸是固定的,黄河却不然也,它每年都会坍塌堤沿,也许是当年的马头坍塌到了河道之内。河滩里的人们还会重新在另外的地方再修堤岸,我们沿着黄河找一下,也许不难找到。”
“大哥,二哥,你们和赵衙内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和忠犬小黄去找码头去。”
遁说罢,向忠犬小黄打了个响指,忠犬小黄会意,他们一前一后沿着河道边沿向下游找去。
第六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