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四分天下独占西南
第77章黄澍的秘密
左梦庚酒这时已喝了不少，精神已经开始恍惚。隐约间听到有人叫他，很不乐意。
“没看见我正在喝酒吗，有什么是明天再。”左良玉头也没抬，只顾着和身旁的美女玩乐。
但等了片刻，见来人没有离去，而同桌的人也没有像刚才一样附和他。他才仔细的看了来人，一眼就认出，这时他父亲左良玉的亲兵护卫。
那校尉见左梦庚刚才好像没听清刚才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哦，原来是老爷子找我，那我先回去了，老黄记得把东西给我送到。”左梦庚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左梦庚回到宁南侯府，左良玉一看左梦庚一脸酒气，全身萎靡的样子，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手都伸到办空中，又停了下来。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大白天跑去妓院喝花酒，你要保重身体，好为我们左家开枝散叶。”左良玉舍不得打改为骂了。
可能左梦庚经历多这这种事，有恃无恐的说道：“好了，下回注意就是了。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了，我那还有事要办。”
左梦庚说着就要走。
“站住，还有事情跟你说，跟我去书房。”
到书房后，见柳敬亭也在里面，左梦庚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有人打我的小报告。”
左良玉瞪了他一眼，左梦庚没敢接着往下说。
“你是不是把府库里的粮食都卖出去了？”左良玉还心存侥幸，想左梦庚亲自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误会。
“没错，是一个四川的商人在大量收购。好像今年四川受了灾，粮食减产，我们正好把粮食高价卖出去。”左梦庚邀功的说道。
“什么时候开始卖的，都卖了多少了。”
“买了有一段时间了，开始是今年新收的粮。后来开始卖府库的存粮。除了武昌，其他地方也都在卖。”左梦庚一脸得意的说道。
“逆子，你想过没有，你把粮食卖了，我们的几十万大军吃什么，没有粮食，军心就不稳。都卖了”
“放心吧，我早已派人去江南收粮，今年江南风调雨顺，粮价必然大跌，我们可从中赚取差价。”
“粮食运回来没有？”左良玉急切的问道。
“运回来以部分，不知道怎么的，江南粮价最近涨幅有点大，我准备等粮价跌了后再收购。”左梦庚有自己的一套思维。
“逆子，你可能中计了。”左良玉一脸悲愤，气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左梦庚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派人去探查过，今年四川根本没有受灾。”柳敬亭出来解释。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府库的粮食补齐，不然一有战事，将无粮可用。”柳敬亭接着说道。
“父帅放心，我立刻叫人在江南收粮，大不了我少赚一点。”说完就出去了，也不管左良玉现在还在气头上。
“可能我一人把我左家的运气都用光了，都这时候还在操心他赚的那三瓜两枣，丝毫看不出现在争的不是银子，是天下的运势。我这么费心费力都为了谁，我一老头还能活多久，还不是想为他留下一片安身立命的基业。”
这时的左良玉完全看不出一位枭雄的模样，只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
同是在汉江边一座中等规模的酒楼里，刚给左梦庚送完“扬州瘦马”的黄澍坐在一个靠墙边的位置在那里自斟自酌，嘴中不时还说着话，远远一看，还以为他在那里自言自语。
而在他隔壁的同一位置，也有一人在那独自饮酒，他两的位置就在一堵墙的两边。看着像一堵墙，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处隔断，表现的外墙纸被画成砖的模样。两边说话能听的一清二楚。
“黄大人，要你办的事办的这么样了？”一位面相普通，略带四川口音的中年人对着黄澍说道。
“到现在为止都很顺利，不过今天下午左梦庚在万花楼喝花酒的时候突然被左良玉叫了回去，怕是被他发现了。”黄澍担心的说道。
“不要管左良玉，要做好左梦庚的工作，赶快把还没有运出的粮食运出去。你别忘了你在南京都干了什么。”
原来上次黄澍代表左良玉出使南京弘光朝，左良玉本就和东林党的侯恂等人交好，左良玉的发迹离不开侯恂的支持。
他派黄澍去南京的原意是继续和东林党人交好，这样他和东林官员在弘光朝一内一外，互为照应，就能架空马士英。
马士英也一直在关注左良玉的一举一动，马士英能在弘光朝做到首辅的位置，依靠的是黄得功、刘良佐、高杰以及刘泽清的江北四镇，万一东林党引得左良玉为奥援，左良玉号称八十万大军，可能实际没这么多，但他坐拥整个湖北之地。如果要让左良玉个东林党勾结起来，他在弘光朝将寸步难行。
于是黄澍一到南京，还没有见到弘光朝堂的任何人，马士英就把他接到秦淮河的一艘花船上，一待就是七天。这期间天天都是各式美女轮番上去，竭尽所能的讨好黄澍，其中自然少不了“扬州瘦马”。
到最后，黄澍实在身体被掏空了，才舍得下船。在他下船时马士英还为他准备了十万两银子。
马士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破坏左良玉和东林党的联盟。首先马士英和黄澍演了一出双簧，让黄澍于大庭广众之下得罪马士英，然后再让黄澍借故交恶于东林党，还表明这都是左良玉的意思。
最后马士英以弘光朝廷的名义斥责左良玉为乱臣贼子，东林党人已于黄澍交恶，也不好多言。
这样，左良玉和南京方面再无缓和的余地。但这一情况被王大柱在南京的调查员发现，王永川本来就在湖北暗中收购粮食，这样一来，就以此为要挟，利用黄澍在左梦庚身边，忽悠他倒卖府库粮食，赚取银子。
相比较于被左良玉发现他忽悠左梦庚，黄澍更怕左良玉发现他收受了马士英的贿赂。更何况到，倒卖粮食有左梦庚冲在前面，他跟在后面也能喝口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