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四分天下独占西南

　　第84章罚怕了

　　王永川并没有限定孙传庭一家的自由，只是孙传庭把自己当做已死之人。只想在这青城山下孤独终老，不愿别人再提及他的名字。

　　但在山上见梁应龙五十多岁还时刻关注了天下局势，当政者个各项举措时刻影响着天下百姓。他也突然明白，自己如果不是真的死去，就没办法真的不受到影响。

　　孙传庭自己是下定决心不再出仕，但他的两个儿子也渐渐长大，虽然在自己的教授下从未断过对儒家经典的学习，但蜗居在这一小镇，基本对庙堂之事和江湖之事都没什么认识，基本和乡下秀才差不多。

　　在走到家门口孙传庭见他哥俩正在打理院子里的花圃，身形都快赶上自己高了。孙传庭瞬间下定决心，让他们哥俩外出游学。不求他们闻达于诸侯，但也要学有所成，不然过一两代孙家就和乡下农夫无异了。

　　成都街头，行走在街上的人群越来越多，但更加显得井然有序。街面上没有了地痞流氓，泼皮无赖，取而代之的是穿着制服的城管员。

　　城管员唯一的工作就是维护城里的秩序。什么沿街乞讨，随地大小便更是工作的重中之重。

　　比如当街大小便可是明朝城市的一大特色。这其中不止是人，还有各种牲畜。整个城市处处充满粪便的味道。一但被城管队员发现当街大小便，轻则罚款，重则服劳役。

　　服劳役就是各种重体力劳动，比如成都的下水道由于年久失修，一到下大雨污水就会溢出，这儿就有一帮人在那挖掘新的下水道，他们都是被城管员逮着了违法之处又不愿交罚款的人，他们需在这里干够三天才能回去。

　　一时间，百姓谈城管而色变。人可以憋着，但牲畜可不会。赶车的人发现无法避免牲畜随地大小便的问题，索性不再进城。

　　但随着商品流通的增多，马车已大量运用于百姓的生活中。城里面临无车可用的局面。王永川得知，确实限制牲畜大小便到了王永川穿越时都没有解决，不然就不会有铲屎官的说法了。

　　但也不能放任不管，屁兜应运而生。屁兜就是挂在牛、马等牲畜屁股上的一个布兜，用来借助牛、马拉出的排泄物。

　　一时间，城里的牛车、马车屁股后面都装上了屁兜，这成为了成都的一大特色。

　　“老板，还有客房吗？”经过长途跋涉，远在南京的林绍舒化名舒邵林，终于来到了成都，他的旁边还有在路上结识的同样来成都参加考试的吉天祥。

　　“对不起，客官。已经没有客房了。”客栈的老板说道。

　　“怎么成都的客栈这么紧张，掌柜你再帮我们想想办法，哪怕是柴房也没问题。”舒邵林乞求道。

　　他们一连寻了三家客栈，不管什么价位的客房都没有了，这让他们有了急迫感，找不到客房他们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

　　“最近到成都来的人太多了，从军的，经商的，考试的都有。其中从盐城来的人最多，而且各个财大气粗，大部分客栈都被他们包了。听口音，两位客官不是本地人，不知到成都是经商还是考试？”

　　“我们是来参加入仕考试的。”

　　“如果是参加考试的就好办，两位可是刚到成都还没有到礼部去报名。礼部对每个外地到成都参加入仕考试的学子都提供免费的学舍，你们现在快点赶过去，还来得及。”客栈掌柜给舒邵林他俩指明了方向。

　　“多谢掌柜。”说完他俩就匆匆的朝礼部赶去。

　　“舒兄，你说成都怎么这么干净。完全不是一般城市可比，我家乡长沙街面上是长期是污秽不堪让人无处下脚。”吉天祥问道。

　　“我南京生活过，南京一样是脏乱不堪。成都为何这般干净整洁，我也不知道缘由，可能是成都百姓都爱清洁吧。”舒邵林胡乱猜测。

　　“舒兄，人有三急。你等等我，我要方便一下。”

　　说着，吉天祥就拐到一条僻静的巷子开始小便。

　　这时，从他身后出现两名男子，身着对襟罩甲，胸前与背后有两个大字“城管”。

　　“当街小便，罚钱五枚”，其中一人向吉天祥说道。

　　吉天祥这一路过来，身上的银钱本就花的不剩多少了，况且他也没听过这什么“城管”，以为是有无赖讹人的，在其他地方这种事很常见。他自然不肯给钱，于是争执了起来。

　　舒邵林见吉天祥许久不见回来，就去寻他。见他和两男子在那争执着什么，周围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吉兄，你为何事与人争执。”舒长林走过去询问道。

　　吉天祥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舒邵林从周围围观的百姓得知，这两位“城管”还真是差人。

　　“两位差爷，你看我们外地人，不懂规矩，这次可否就这么算了。”舒长林向两位城管求情道。他看出这两位城管都有残疾，一个在左手，一个在右脚。但他们眉宇间隐隐有股杀气。想认怂走人。

　　“如果不交罚金，可以去疏浚队服劳役三天。你放心，那里管饭。”

　　面对城管的寸步不让，吉天祥把目光投向了舒长林。想让他拿个主意。

　　“把钱给他们吧。”舒长林见天色渐晚，想早点走人。

　　“以为又有个傻蛋想去当免费苦力，这下没热闹看了。”围观的百姓一哄而散。

　　“以后不要当街大小便，第二次就不止五枚铜钱。”两位城管走之前再次告诫他俩。

　　“现在我可知道成都的街上为何这么干净整洁了，原来都是被城管罚怕了。撒泡尿就五枚铜板，这也太贵了。”吉天祥无奈叹息。

　　“快点走吧，别到时候礼部没人了，我们可要露宿街头。”

　　当他们赶到礼部的时候，差一点负责入仕考试报名的郎中就走了。

　　这位郎中为他俩报了名，并带他俩来到了礼部旁边的学舍。这时一处新修的院落，不仅有外地考生入住，还有一些和王永川沾亲带故的来投奔他的人。这些人也不好直接住进元帅府，就都安排在这里。

　　这位郎中把舒邵林和吉天祥安排在了同一间学舍。并一人给了一了一张十两面额的交子币。

　　“这是外省学子才能享受的待遇。”说完这位郎中就走了。

　　两人看着这交子币，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