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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今夕是何年

明末崛起在西南 桐桐兔 3557 2024-07-06 15:31

  王永川是盐城理工大学的一名大四学生,他躺在床上,手里摩挲这一块刻着“李”字的金色令牌,陷入沉思。

  这块令牌是王永川爷爷临终前交给他的,并告示他令牌关系家族存亡,轻易不要表示人。

  历史上“李”姓名人实在太多,从大唐盛世开创者李世民,到清末名臣李鸿章,到底跟谁有关呢?

  四川盐城,很多人不知道不知道这座位于成渝之间的小城,早年间以盛产井盐而闻名于世。王永川祖上就是盐城的盐商,历史可以追溯到汉朝时期。家族曾经也显赫一时,伴随着朝代更替起起伏伏,始终在盐城重试盐业生意。随着时间的流逝,到了二十一世纪,现在早已没有传统盐业的生存空间,往日的盐业世家,要么转行,要么守着些薄产度日。现在王家只剩下这一块令牌,由王永川爷爷穿给了他,也许是金属容易保存,也许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只有这块令牌,述说着家族曾经的历史。

  当王永川爷爷给他的时候,他的父亲王有德在一旁不以为然,甚至都没有拿正眼看过这令牌一眼,就搂着她新交的女朋友走了。

  王永川母亲在他七岁那年生病去世了,王友德把他丢给了他爷爷,自己开始了频繁换女朋友的日子,可以说,王永川是他爷爷把他带大的,王永川在他母亲死后最亲的人就是他爷爷。

  王永川用手紧紧握了握令牌,心中暗暗思索,现在新中国已经成立了七十周年,往日的盐业世家现在也不复存在,但这块令牌一定有他的来历,有它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一定要解开这个谜团,完成爷爷的遗愿。

  翌日,王永川来到盐城盐业历史博物馆寻找线索,这是个冷门的博物馆,只有稀稀拉拉几个游客在游览。

  其实这个博物馆是以前陕西的盐商们在盐城的会馆名曰“西秦会馆”,王永川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几个游客换上了明朝服装在那体验古时凿井采卤水制盐的场景,这是博物馆新开发的创收项目,王永川索性也取体验一下。

  当王永川换上古装,把令牌揣入怀中,置身于这红砖绿瓦的古建筑之中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股荒凉的画面,影影绰绰,一群人在呼喊奔跑。

  突然,眼前一黑,待王永川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他想站起来,发现已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浑身无力。周围一群人的眼中好似没他这个人一般,在玩命奔跑。

  他们大概有五、六百人,有十几个人骑着马,没有女人,全是男人,他们脸上充满了绝望。他们穿着破破烂烂,身上到处缠着一些布头,披头散发。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幻觉吗?又怎么会这么真实。我是穿越了吗?他摸了摸怀里的令牌,实实在在。

  “小白脸,不想死,就快点跑”王永川来不及多想,一位骑着一匹枣红马的壮汉一鞭子抽在了王永川的身上,顿时背上火辣辣的疼。

  一股对生命的渴望使王永川站了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的害怕失去生命恐惧是现代人无论如何也无法体会到的,但由于身体太多虚弱,却怎么也不能迈开脚步。这时已经隐约能听见后面群马奔腾的马蹄声了。

  这壮汉见王永川这虚弱无力的样子,一把就拧住他的后背,像拧只小鸡般把王永川扔在了他的马前背上,一拍马屁股,这枣红马气喘吁吁的向前奔去。

  这时,前面一条河挡住了去路,河面只有一座小木桥。

  “你们几个,过来帮把手”王永川一马二人刚过河,这壮汉就朝过了河的这十几骑和一些体力好的跑在队伍前端的人大喊:

  “你们快过来,把桥拆了,不然谁都逃不掉。”

  王永川看着这一切,在马背上的颠簸,让他胃里如翻江倒海般难受,而且他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只得继续在马背上装死。

  这桥也是年久失修,在众人的努力下,这座桥轰然落水,正在桥上的几人也嘎然落水,一切是那么突然,也是那么理所当然。

  这时,河对岸的追兵也已经赶到,肉眼所见,不过三十几骑,穿着明朝制式铠甲,好不威风凛凛,但那气势,从赶着这五、六百人亡命奔跑就能看出来,何等威武。

  还没来得及感叹,只见这些骑手抽出身旁的佩刀,手起刀落,没有多余的话,就把还没来得及过河的人杀了大半,顿时鲜血染红了河岸,余下的人什么也不顾,就朝河里跳去,跳进河里还有一线生机,在岸上只能是这些骑手的刀下鬼。

  也就瞬息之间,河对岸已没有活人,跑过河的也就三十几人,十几个是像壮汉那般有马骑得,还有十几个是身体强壮跑在队伍前端的。

  “一群土鸡瓦狗”一名领头的官军骑士朝王永川他们嘲笑道。只见这些官兵正拿刀把地上这些尸体的头割下来,然后装进套在马背上的口袋里。

  “哇,哇哇”王永川哪里见过这画面,加上一路颠簸,顿时就呕吐了起来,一下子从马上摔了下来。

  “走了,这世道就是这样,今天算是逃过一劫”,说着牵着他的枣红马走了,也不理会王永川会不会跟上。

  王永川望着河对岸正忙着割头颅的官兵,看着渐渐远去的挥鞭男,深深地体会到书中所描绘的人命如草芥的场景,同时人类,一方狂欢般的切割着同类的头颅,一方麻木的远去,任何词语都在这场景面前显得苍白无力,这到底是什么年代。

  王永川拖着极度疲惫的身体跟上前去,他潜意识担心如果他不追上去,就会被这壮汉丢在这里。

  当夜,王永川随着壮汉一行三十几人来到了一座破庙里,他们生起了篝火,这一行人士气低落,无人交谈,还没有完全从白天惊恐的逃命奔跑中回过神来,只是默默的啃着手中不知放了多久的已经发黑了的干饼子。

  王永川在这期间,已经慢慢的适应了这具身体,满脑子的记忆好似秋天大树下的落叶,丰富之极又杂乱无章,毫无头绪。他已经悄悄的掐了自己好几次,每次都是真的疼,还有经过一天的逃命是真的饿。

  他已经确定了一个事实,这不是幻觉,他是真的穿越了,趁原本身体主人虚弱之际,占据了这具身体,听起来很玄幻,但这就是事实。从白天的官军和身旁人的穿着,结合他有限的历史知识,这应该是明朝,至于具体什么年代,还须要打听清楚。难道这块令牌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老天把我送回这个时代就是为了解开令牌的秘密?既来之,则安之吧。

  “拿着吧,别嫌脏,现在有这个吃就不错了,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王永川看着这位壮汉递过来的灰糊糊的饼子,本能的想拒绝,但饥饿感迫使他不由自主的接过了饼子。

  “我叫李海,我知道你,你是四川人,不是我们秦地人”这位壮汉叫做李海,视乎知道一些。

  李海还不知道,原的王永川已经在上次逃亡中死了,取代他的是来自现代同名同姓的王永川的灵魂。

  “现在是哪年,我们在什么地方”见李海没像白天那么粗鲁,愿意跟他交流,王永川问道。

  “现在是崇祯十年,这地方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这是在河南商洛大山之中”李海似乎知道的也不多。

  “闯王死了,闯将带着我们在这大山之中东躲西藏,大部分兄弟都死了……已经一年多了”。视乎勾起了李海的回忆,又或是这种生活太过压抑,李海止不住的说了起来。

  “闯王死了”。王永川懵了一下,大名鼎鼎的李闯王不是还打进了北京吗,还与美女陈圆圆发生了诸多故事,为后世电视剧编剧提供了许多素材,怎么会现在就死了。

  “闯将,哦,现在是闯王了,李自成,也就是我族叔…..”李海接着说道

  从李海的话中,王永川知道,此闯王非彼闯王。从明朝天启年间开始,陕北地区灾荒连年,崇祯元年(1628),高迎祥于安塞揭竿而起,号闯王,李自成原为驿站一驿卒,后驿站裁撤,并遭当地地主压迫,于是李自成伙同族人起事后转战陕西各地,后投靠其舅父闯王高迎祥麾下,号闯将。

  崇祯九年(1636年),高迎祥被新任五省总督卢象升击败,包围在郧阳山区。不久高迎祥在黑水峪被新任陕西巡抚孙传庭擒获并押送北京。高迎祥残部投奔李自成,李自成便被推为新的“闯王”。

  到了现在,也就是崇祯十二(1639),张献忠兵败降明,李自成在渭南潼关南原遭遇洪承畴、孙传庭的埋伏被击溃,李自成叫大家分散突围,生死各安天命。于是李海带着这五、六百喽啰到这边各安天命来了,果然,大部分人的性命都被老天爷收了回去,只有这仅存的三十几人性命还在自己手里。

  王永川知道李自成不会怎么短命,只要和李自成待在一起,只要不出意外,自己应该没有性命之忧,而且怀中那块令牌上的李字,多半就和李自成有关,也难怪以前没有想到这个“李”字就是李自成的李,后世闯王的名字太响亮了,反而忽略了他原本的名字。

  但我现在为什么会在李自成的营中,李自成会不会杀了我,王永川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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