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众臣要求,隆武帝于方锐崭班师回朝第二日,在半狮鹫军团护卫下,携皇后曾氏及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向南京行去。
方锐崭没想到自己刚从南京回来,就因为一时冲动,又得启程赶往南京,真想抽自已一大嘴巴子。他苦着脸,看着玉辇之中兴奋的隆武帝一家,一阵疲惫。
“怎么了,小方,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昨晚是不是干坏事去了?”韩嘉瑜冲他挤眉弄眼,故意露出的大幅度微笑无情嘲讽精神状态不好,没力气反驳她的方锐崭。
哼,幸灾乐祸,他摆着臭脸,不接韩嘉瑜的话茬。
“小方,嗯?你为什么不理我?”“小方,别生气了!”“小方,那边的景色不错!”“哎!小兔兔诶!”
女人啊!真不应该答应救她出韩家,就该找个夫君管着她,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已是四十六岁高龄(明朝人寿命短,四十岁以上都算老头了。),长时间赶路身体吃不消,大军不得不走走停停。
半个月后,南京城。
经过大规模修缮后的南京城显得充满朝气而不失沧桑,古朴气息扑面而来,身为六朝古都,南京城不失为一座名城。
南京城留守官员早有准备,隆武帝一到,臣子们簇拥隆武帝来到朱元璋陵寝,孝陵,举行宏达的祭祀典礼,隆武帝朱聿键带头,百官三扣九拜,祭奠开国皇帝朱元璋,随后,众人将隆武帝迎至南京明故宫于奉天殿加冕为皇,此次登基,南京城下了十几日的雨停了,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喜鹊枝头叫,皆是瑞兆,并未再出现福州登基时的不详之兆。
大臣纷纷恭贺隆武帝,隆武帝本人也是心情舒畅,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南京虽不比北京,好歹也是南都,率先占据南京城,正统地位得到大部分江南反抗军承认,一时之间,江南之地风起云涌。
加冕仪式直到午时才结束,诸位大人纷纷告辞离开,方锐崭,朱大典,黄道周三人被隆武留下,进入暖阁。
江南的三月,天气开始转暖,南方暖势气流遇上北方未走得寒流,形成倒春寒,天气时冷时热。
今日较昨日更甚寒冷,暖阁之中升起了个火炉,众人以隆武为中心,黄道周,朱大典坐左右首位,文武依次而坐。
朱大典,此次拥隆武入浙,为首功,隆武此次继承正统,龙颜大悦之下,加封他为太子太保,入阁为次辅。
与黄道周这位东阁大学士,内阁首辅一同辅佐隆武帝。至于方锐崭,哼哼,自从土木堡之变后,武将地位一直不高,此时他虽贵为国公,也只能位居于末。
“如今大明国祚延续,朕深感欣慰。在座各位均是国朝重臣,于危难之际挽留大明,朕于此先谢过各位爱卿。”
说罢,隆武竟向大臣们行礼,这哪行啊,黄道周急忙跪地高呼:折煞老臣,众臣随之。
唯独方锐崭无动于衷,他本就不喜如此繁文缛节,于是对隆武做派权当没看见,要知道,若没有他穿越,带来系统,此时隆武帝早死了,他觉得自己当的起这一拜。
也许是方锐崭坐在末尾,不甚起眼,大臣注意力全在隆武身上,没有大臣说他不是。
“诸位爱卿,朕留你们于此,有一事相求。一年前,朕有心北伐,光复应天府,奈何郑逆多加阻挠,如今朕已四十有六,常自觉疲乏,北伐之事需各位大人多多操劳,望有生之年能让朕重回故都。”
“敢不从命!”
“陛下,臣有一事相告!”
实在是受不了这腻歪气氛,方锐崭打断他们的谈话。
隆武帝见说话的是方锐崭,饶有兴致地问道:“越国公有何事?”
“陛下有所不知,臣已派遣一支大军偷渡过长江,在扬州一代联合,图谋扬州。”
什么!众人喜出望外,没想到打起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如此甚好!越国公不愧是国之栋梁!”隆武帝龙颜大悦,今日皆是好消息,他万万没想到,方锐崭的布置不仅于此。
“陛下,臣还没有说完。”
“国公请继续。”
“陛下,除江北一军外,臣还派遣一偏师,自应天府出,入皖南,算算日子,捷报也该到了。”
众人愕然,他们知道方锐崭帐下兵力雄厚,可没想到超出他们想象。
为了巩固南京城防和长江江防,留在南京城内便有由卡尔率领的大明新军第三师,江阴,常州防线有第四师师长奥莱恩防守,松江一线则由方锐崭直接领导的第五师驻防。
长江沿线三个主力师,三万余人,就是目前的朝廷也没有钱粮支撑如此大军,没想到他只凭一己之力,不靠各县税收,养活三万多人,而且军队纪律严明不扰民,深得各地百姓爱戴,简直不可思议。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派大军进攻皖南,江北,难不成此人是落入凡尘的神仙,特意帮助大明?
无视众人惊讶得表情,方锐崭倒很是坦然,目前粮食补给,自己一应俱全,只是囊中羞涩,发不出军饷,然无伤大雅。
后勤不让文官控制,这是方锐崭底线,要知道,文人,尤其是东林党人,明面上道貌岸然,自诩为正人君子,然其背后大肆敛财,男盗女娼,要是后勤被他们控制,前线士兵保不齐要饿肚子。
“爱卿可有把握光复两地?”
隆武皇帝宛如捡到宝,越看他越舒心。
“臣无万全把握,但有必死之信心!”方锐崭没有把话说死,他对矮人重甲军团有信心,但不能保证会不会有意外。
隆武帝信步上前,握住方锐崭衣袖,说道:“朕命你为征虏大将军,节制各路兵马,即刻前往皖南前线,你可愿意?”
早就不想待在南京城的他急忙点头:“必不负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