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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突发情况

纳风 鹄蜃侈 3439 2024-07-06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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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他和蛋白简单的洗漱完毕,随众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帮忙套车搬东西。白吃白住不干活,他自认做不来,那九年义务教育也不是白读的。

  等大车出了院门,才发现多了两辆车,随行增加到了五十余人。

  何柳与钟阳同黄天等人打了招呼自去忙碌。他还是跟着蛋白小龙在后面,现在后面还跟着个张萌萌,一行车马浩荡,向城外走去。

  他没骑马,而是坐在马车前面跟车里张萌萌钟灵溪小龙聊着天,可见他的脸皮厚到什么程度,反正这里也没有认识他的,他也是不怕别人笑话。见天色曙光初现,他看着十个太阳也是无语,街上行人渐多,车队的方向应是向东。也不知这新子城有几个城门,想必这是走的另一个城门。

  不一会工夫,车队便到了城门处。他坐在车前,自是闲暇无事,打量着此门与彼门的不同来。车队走出城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神情露出一丝古怪。可能因为蛋白表哥昨晚说的二个可疑人。

  听昨日钟阳说起过,新子城距楼风派还有五千里里路。依着车队的脚程来看,还须走二十几日呢?他心中盘算着。谁知出城五十余里,车队来到一处渡口前停了下来。他忙问二钟阳缘由,他才知晓,此去楼风派山路崎岖难行,带着走水路,要便捷许多。

  面前的渡口,是在楼风派上游。宋河长十几万里,横贯宋国多个州城,流域甚广。是大宋西北重要的一条河流。宋河流经新子城,河水宽约六十丈,水流趋缓,而前往楼风派,有几处激流险滩,须有老练艄工操持,才能保行船无虞。

  不出门哪里又能知晓这些,行万里路,知天下事!此处杨帆,会是一个怎样的开始?立在码头上,见河水缓缓东流,他的心情也是跌宕起伏!

  “黄小兄弟,怎么?没坐过船吧!呵呵!”钟阳大笑着走了过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钟阳他看了看蛋白没敢下手。

  黄天他转身摇头苦笑:“第一次出远门呢!更别提坐船了!还是出了星球坐船呢”最后一句小声,钟阳也没听到,对钟阳的大巴掌,他不以为然。如今的养魂修为,身子早不同往日,经脉的强韧超出常人想象。

  见黄天他站立纹丝不动,钟阳也察觉有些异样,想不出来,他也不在意,哈哈笑道:“坐船有坐船的乐趣呢!”说完又去招呼众人装船。

  车队随行众多,齐心协力之下,有一些货物和粮食很快上了两艘敞口大木船。船约十丈余长,三丈宽,装好货物后,船上并不拥挤,尚可载上二十余人。车队留下几人照看车辆马匹,余众五六十人分作两船。

  码头上一串脆鞭炸响,船工上祭香火三牲后,两只木船徐徐离开岸边,向东而去。

  两岸连山,重岩叠嶂,峭壁屏列,绵延不断。一条宋河水逶迤东去,浩浩汤汤。

  船行水中,人若画中,想赋诗一首。他憋了半天还没没吟出来,想抄袭,但是心理上过不去。

  他眼前的宋河两岸,叠崿秀峰,钟灵毓秀,树木峥嵘,秋色层染,不时鸟啼猿啸,空谷传响,百转久绝。

  前后的二十艄工手持长篙,轻点水面,扯起高亢浑厚的嗓音,一曲山歌在水面上铿锵而起——

  “浮江海而不沉,游清浊而无忤。岂泛泛以全躯,惟依依以保素……”

  山水胜境,质朴山歌,让人心旌摇曳。

  两船间隔十丈远,前后错开而行。钟阳与何柳先前邀他同船,他下意识婉拒了。也许自己与他们夫妇二人,分开乘船不是件坏事,因为哈哈。有妹不泡大逆不道,钟灵溪跟他们一起不好下手,但是张萌萌不是啊!很快跟张萌萌聊的火热,几个笑话就把张萌萌逗的笑声不止他也笑得很开心,因为这个姑娘不会问你有没有房有没有车,有没有存款。

  他这条船上三十七人,另还有二十个艄工在前后操持。船上余众或立或坐,很是舒逸。蛋白倚在一堆货物上,没有了赶车的辛苦,自得的翘着腿,观赏着两岸美景。

  他虽是首次乘船,处处感到新鲜,小龙这小丫头片子却一人立在船前端,默默注视前方。

  前面船上,何柳的一身红衣很醒目,若山水画卷中一抹嫣红。钟阳则站立船头,指指点点与众人说笑不停。

  过了午后,河道变得稍稍窄了一些,船速也快了许多。

  他与张萌萌聊了半晌,吃了点干粮后,便坐在船前,看艄工撑船。艄工赤脚,稳稳立在船头,手里长篙左右轻点水面,让船头始终冲前。船后的另一名艄工,也是如此,几人很默契。

  一个时辰后,他感到船速又增加了两成,轰轰水流声震响,两岸景色飞快后退。

  前首的艄工猛地大喝一声:“过险滩喽——!”如一声金钹炸响,震的船上众人心悸。后面的船工高声应和,高亢的嗓音在山谷回响不止。

  船上众人皆神情肃穆。张萌萌靠在货物上,把绳子裹了几道缠在身上。见他回首张望,她大声招呼道:“黄公子,前面一处激流甚险,小心被扔出去!”说着扯动身上的绳子示意。

  他和蛋白,见众人也都纷纷抓紧船上可依附的东西,知道张萌萌所言不虚,便立在靠近船首的桅杆旁,向前眺望。

  前方几里处,河道陡然变窄到了几十丈宽,几十块大石突兀中砥,高处水面丈余的大石之间,只有五六丈宽的空隙。艄工的脚趾紧紧钉在船板上,铜色的肢体上,青筋隆起,全身凝神蓄力,却不见有丝毫的慌乱,让背后的黄天见了暗暗赞许,看了看小龙见她却不以为意。

  耳中隆隆作响,流水倏然剧烈翻涌,化作迅雷奔腾,浪花激起片片的白雪,犹如银龙云腾,咆哮不止。

  几里的水路,竟然转瞬即到。前面的船已笔直冲向大石间的空隙,后面的船也紧随其后。

  两船一线,如枪似箭,狠狠向前扎去。

  眼见着前船就要穿过空隙,惊变突起,一根圆木从大石后横空砸下。

  两船众人皆屏息凝神之时,来不及惊呼,仿佛能清晰耳闻“呼——”的一声,圆木便已覆顶。而前船的船速迅如奔马,从圆木下脱缰而去,眨眼就没了踪影,一声惨叫隐约传出……

  圆木的突如其来,船速也是极快,众人皆不及反应,也无能做出反应。

  后面的船接踵即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喘息。船上众人脚下一震,船头猛然上翘,整条船腾空呼啸而起。

  白茫茫的水雾劈面而来,黄天蛋白小龙三人如钉在船上,纹丝不动。前面的艄工被抛起,惨呼未停,已被他手臂轻舒,牢牢抓住。

  “嘭——”木船一顿,重新落入水面。

  “噗通——噗通——”船上的人不断落入水中,呼喊声四起。

  张萌萌的脸色发白,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整条船上只有自己与前面的黄天没被扔下船去。不对?像是被浇了一头一脸的汤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河水,她抹了把脸,瞪大眼睛才看清,黄天手里还拎着一个手脚乱舞的船工,蛋白肩上还站着一个小姑娘。

  也就是说,这条船上其他的人都给抛到水里去了。若不是用绳索兜住自己,现在张萌萌自己也在水里了。

  只见激流湍急,四五里后渐渐舒缓,二十几丈的水面开阔起来。缺少了艄工的操持,前面的船身打横歪斜不前,距岸边三四丈处搁浅,船上之人也大半落水,兀自扑通个不停。

  张萌萌尚未及庆幸,便大声喊起来。只见十几只小船竟从岸边两面包抄而来,小船上二三十人,神情彪悍,面带兴奋,手持兵器,吆喝不止。

  落水的人躲避不及,便被船上之人,一刀劈下。

  刀光闪过,一声惨呼,水面上便是一片殷红。

  张萌萌手脚冰凉,心寒万分。她咬咬牙,深深吐出一口气后,她轻喝一声,扯掉身上的绳子,抽出把长剑,猛地爬起,向船舷边跑去。

  张萌萌知道,船四周都是车队落水的众人,被这伙人赶上了,别想活命。她心中着急,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扑倒,差点跌出船去,不及再次爬起,水中又有两人被砍。

  此时,张萌萌身下的大船顺流前行,已然越过前面搁浅的船,继续向前而去,把落水的众人抛在身后。前面两艘小船兜头围了上来,明晃晃的兵器晃得张萌萌眼前一阵发黑,她心想这下是全完了,她也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

  这伙人是早有预谋,先在大石处设置陷阱,然后落水下石,合围绞杀。她却是水性一般,眼见生路渺茫,心中一片黯然……。

  不过这一切黄天他是看在眼里,情况发生的很突然,也是把他惊到了,蛋白也是跟他一样,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的眼里也是有些空慌,蛋白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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