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醉意的脸庞,突然严肃起来道:“先生此话怎讲?”
吴用微笑道:“早闻豹子头是周侗大侠弟子,武艺了得,本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奈何受奸人所迫,不得不上了梁山,然而以教头本事,却屈居这梁山的四头领,而那王伦之辈,却不曾有半点武艺,偏做了这大头领,于公于私都不令众兄弟们臣服啊,林教头也算是困笼之兽,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心中难免不甘心吧!”
林冲听后,身体向后微侧,面露狐疑。
“四当家的别听我这兄弟胡言,想是喝醉了!”晁盖解释道。
林冲缓了缓开口讲道:“今日来此,林某也是欲接交各位朋友,明人不讲暗语,先生懂我,来此地已数月,却未曾有半点重用,那王伦对我正如先生所言,不委重用,前先日子在山下,偶劫得一人唤作青面兽杨志,奈何那王伦却因此将我痛批一顿,只因对方是名门之后,这我忍了,可他却不识我用意,将我当旁人一般看待,若不是柴大官人举荐,这地恐怕我早已离去!今幸得各位兄弟到来,可算是有了知音。”
林冲激动的向晁盖跪拜道:“晁大哥,不妨明日随我去见那王伦,我求他留下各位哥哥,也不妄我与各位相识一场。”
晁盖忙屈身扶起林冲道:“教头言重了,不过确实需兄弟帮忙引荐下王头领,我等上山多日,还未曾与王头领谋面。”
林冲豪爽道:“晁大哥,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今日感谢盛情款待,使我林某心扉顿开,那我就先告辞了,明日等我通知吧!”
林冲说罢便从桌前起身准备离开,吴用见状说道:“林教头,我来送送你。”
二人一摇一摆出了门。
“林教头,我大哥刚有些话不便说,现在就咱俩了,我就直说了,明日见那王伦,我等商量了下,决定推翻他,推选林教头做大头领,带领大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可使教头有所报复。不知教头意下如何?”吴用试探的讲道。
“虽说那王伦非我心中所选,只奈他是柴大官人所选之人,恐怕这样有所不妥。”林冲回道。
吴用听后,讲道:“大丈夫生于当世,应当报效国家,扶弱惩强,遇事应当以大局为重,不可固步自封,王伦此人心胸狭隘,眼中容不得比自己强的人,如果不早除此人,山寨早晚会毁于此人之手,教头又如何谈及报仇!”
林冲听后,沉思片刻道:“先生请留步,容我回去考虑一下。”
看着林冲远去的背影,吴用面露喜色,心中琢磨道:“侄儿,你有此等先见之能,日后定可助大哥开疆扩土,我吴用定当鞠躬尽瘁跟随你们父子。”
石头城外,
“小子,你说的地方,什么时候到,这都走了好几时辰了?”女子烦恼的问道乔志。
“快啦,姐姐,过了前面的乱石坡就到了。”乔志乖巧回答道。
“恩人,你们是哪里人,何缘故来到此地?能方便讲讲吗,这一路上也怪无聊的。”晁飞试探的问道。
“小兄弟,我有我的使命,恕难相告,不如聊聊你吧?”男子反问道。
晁飞一听,心中想:“此人来头必定不小,我得想法子让他成为我的人,以助日后成事!”
“小兄弟,在想何事?”
晁飞回过神,回笑道:“没什么,我在想令妹的性格和恩人怎么会如此相反,一静一动,一稳一摇,挺有意思的。”
男子听后,哈哈笑道:“家妹的性格从小便如此,邻人们都说是个当世的花木兰,舞枪弄棒的,家人也拿她没办法,让小兄弟见笑了!”
“哥,你又说我什么坏话,我可听着呢,小心你的耳朵!”马车内传来女子的警告声。
“知道啦,夸你呢!”男子说完露出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看向晁飞,晁飞也会意吐了下舌头。
而此时安道全搂着李巧奴,两人依偎着完全一幅浪漫的画面,而对面的女子和乔志,两人因为找地方的问题,说的面红耳赤。
“姐姐,车里怪闷的,你把纱帽摘下来吧。”
“要你管,你个小屁孩儿!”
乔志被怼的死死的,放弃了说话。
石头城内,
“三姐,就是在那儿!”段五指了指冒烟的宅院。
“没用的东西,平时让你多习武艺,偏不听,整个吊儿郎当的,活该今日之罪!看看二哥,何时闯过这般祸事!”
那说话之人便是段三娘,但见其眼大露凶光,眉横杀气。膘肢坌蠢,全无娜风情;面皮顽厚,惟赖粉脂铺翳。异样钗环插一头,时兴驯镯露双臂。频搬石臼,笑他人气喘急促;常掇井栏,夸自己膂力不费。针线不知如何拈,拽腿牵拳是长技。
段五听后,心中不悦,嘀咕道:“还真是个大虫窝,之前杀姐夫时不是我帮忙会成功?二哥都不知在何方,什么事都夸二哥,啍!”
“你小子说什么?”段三娘质问道。
“没什么!眼睛疼!”段五回道。
“既然賊人已逃,还是回去养病吧,我会派人去追寻的!”段三娘轻声道。
“郑钱,告诉你家掌柜的,有什么线索立刻回报,必有重赏!”段五讲道。
“小的明白!”
几人匆匆往回走去,路上遇到一人,只见那人凤眼浓眉如画,微须白面红颜。顶平额阔满天仓,七尺身材壮健。凝眸呆想立人前,俊俏风流无限。
段三娘喜色道:“王大哥,你怎么来啦,家弟闯了祸事,我正批评他呢!”
王大哥也笑回道:“我刚听说令弟之事,说来看能帮些忙不?”
“王大哥,费心了,家弟的事不打紧,还是准备如何起兵之事吧,这种小事就别放心上了”,段三娘这番话讲得柔情似水。
段五在一旁听的直打冷颤,心中想道:“三姐,你也就在我面前耍横,在王庆面情竟不也是个女子吗,啍!”
段三娘,王庆,段五三人相随着离开了,三人的背影一偶一单,段五便是那形单影直之人。
此时,那郑钱早已回到了酒馆,对掌柜的讲道:“掌柜的,肥羊跑了,还伤了段五爷,这次恐怕是要惹事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看来我们只能去避一避了。”
“去哪里避?”
“我之前有个地方,一直想去,如今正好借机过去。”
“那是哪儿啊!”
“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