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兄在上,受小弟一下拜!”田定得知晁飞姓名当即拜道。
“兄弟快起来,你这兄弟我认了,只是我有事不明,刚刚在酒馆捉你的人是什么来头,难道是令尊的仇人?”晁飞不解道。
“晁兄,非也,那领头之人是我三叔田彪,说来惭愧,家中为我准备了一门婚事,可我并不想与那女子完婚,于是婚前我便逃了出来,一路南下到了这里,”田定不好意思的讲道,青涩的脸庞瞬间微微泛红。
晁飞心中想道:“我去,这古代真这么着急,还未成年就给张罗娶媳妇了,这要活在现代书还没念完,结婚?怕是早被贴上早恋的标签了。”
晁飞越想越好笑,不免轻轻扬起了嘴角。
“晁兄,是在笑我迂腐吗?”田定轻声问道。
“没,没有,只是感觉你这么做,让你家里人很难下台,那你打算接下来何去何从?”晁飞转身问道。
“此地是晋陕豫三地的分界地,听闻陕西关中一带不错,准备去那里转转。”田定自信地讲道。
“那你不准备回家去解释一下?”晁飞狐疑道。
“过阵子再说吧!”田定回道。
“少主,那三大王也来此地了?”钮文忠爬起身问道。
“来了,追了我一路,不过你若见了,可不得告诉他我行踪,否则我父亲那儿你便不好过了。”田定威胁道。
“这个,……我明白了,那我先走了。”钮文忠拾起三尖两刃刀,踉踉跄跄地向林间走去。
“晁兄,你们二位又准备去哪儿?”田定转而问向晁飞。
“我二人也正要去陕西关中之地,真是巧了,那便一路同行吧!”
“这位大哥如何称乎?”
“这是我小舅,史进。”
……
三人边走边聊朝着关中方向行去。
市集中。
“三大王,果真是你啊!”钮文忠欣喜喊道。
“文忠,你怎么也来这里了?”田彪回过头回道。
“说来话长,我之前剪径无意中探得江南方腊势力已经开始建立了,江南很快就要大乱了,田王究竟准备何时起势啊?”钮文忠大声说道。
“这里人杂,找一偏僻之地再说!”田彪环顾四周后讲道。
一行人到了客栈,两人走进房间。
“三大王,田王是何表态?”钮文忠迫不及待问道。
“哎,大王这几日,因为定儿这小子,算是折腾坏了,原本那女方是当朝枢密使童贯的表侄女,大王本想联此姻缘,将来背靠大山好做事,谁曾想这小子,竟然婚前逃跑了,我这一路南下追赶至此,有人看到定儿去了“三界酒王”酒馆,可我们将那店里店外寻个了遍,却连个影子都没得。这小子真是长本事了!”田彪愤然道。
“三大王息怒,少主我见过,就在刚刚在后山的那片松林里,不过现在估计走远了。”钮文忠低声讲道。
“什么!那你为何不留住少主,真叫我说你什么好!”田彪兀地站起身,一甩袖囗踱步道。
“三大王不是我不留,是少主还有两个同伙,其中一个武功甚是了得,我险命丧其手,还亏少主求情才捡了这条命回来。”钮文忠委屈道。
“同伙?什么人?什么来头?”田彪急切问道。
“我只知其名,一个叫史进,一个叫晁飞,具体是何人我也不清楚,不过少主要去陕西境内!”钮文忠微微一笑道。
“罢了,先不管定儿了,想必他逛累,想清楚便会回来,如今还是将你这情报早些告于大王,以作商榷。”田彪停下脚步沉声道。
郓城县。
“大哥,门外有个戴斗笠的人找你。”雷横疾步走进衙门。
朱仝听后,忙说道:“快快让进来。”
那人进入大堂,看到朱仝当即摘下斗笠拜跪道:“朱都头,雷都头,之前的事太感谢二位了,二位近来可好!”
朱仝一看,来人竟是那赤发鬼刘唐,忙回道:“我二人并无大事,不知晁大哥现在如何了?”
刘唐起身回道:“晁大哥带领众兄弟已经在梁山扎下了脚根。特命我来拜访二位,恐上次私放之事连累二位兄长。”
“那就好,晁大哥安全就好,”朱仝释然道。
刘唐随即取出一个锦袋,递与朱仝手中。朱仝接过手,打开一看竟是金闪闪的金物,朱仝忙问道:“兄弟,这是何意?”
“晁大哥,特命小弟前来答谢二位,这些小礼不成敬意,”刘唐如实回答道。
朱仝递回锦袋并说道:“晁大哥之举真是见外了,我朱仝认的是人不是这些身外之物,刘唐兄弟切勿再啰嗦!”
刘唐拿着手中的锦袋,愕然道:“那我该如何向晁大哥交代?”
朱仝定睛细思,转而说道:“此次消息的来源是那县衙的宋押司传与我的,不如将此物送与宋押司,一来聊作答谢,二来可以多个兄弟。”
刘唐也不大了解这些权术问题,听朱仝讲得头头是道,于是便同意了。
“还想请都头打听一人,不知那白胜现被关押在何处?”刘唐问道。
“那白胜是条汉子,此番晁大哥逃脱,何涛因此也被下狱,后天两人就要被问斩了,可惜了。”朱仝惋惜道。
“那此事就拜托朱都头了,这些金物就交由都头处理,晁大哥命我速去速回,那我便先走一步。”刘唐讲完话便离了衙门。
“哥哥,你真要去找那宋押司?”雷横疑问道。
“是啊,上次若不是宋押司冒险传话,我等也不会将晁大哥安全送出,人要感恩啊!”朱仝沉声道。
朱仝带着锦袋匆匆去找到了宋江,说明来由后将那锦袋送与宋江,宋江见此景也故作托辞了一翻,最终还是收了,心中也又打起了新的算盘。
宋家庄。
“宋清,快来!”宋江着急叫道。
“大哥,何事又如此慌张?”宋清从后屋匆匆赶来。
“那晁保正已经上了梁山,而且扎下了根,日后定会是个棘手的主!”宋江忧虑道。
“大哥,不必担忧,想那梁山不过弹丸之地,穷山恶水翻不起大浪,眼下之事当是以坐得郓城县令为当务之急,其他事还且放放,哪日大哥县令之位到手,那么小小的梁山到时不是探囊取物,况且他们现在视大哥为恩人,那么定不会阻了大哥的仕途。”宋清有条有理的分析道。
宋江听后,心中舒畅了不少,在他眼中宋清就是他的智囊,当下便离了宋家庄回自己住所了。
宋江此人,平时多以仗义疏财为由,结交不少社会人士,一日,与几个名士酒楼酒后离场,恰好碰到一对母女在楼下卖唱,宋江见那女子羞花闭月,是个当世尤怜,便出手阔绰,赏了些钱财,事后又几经波折将那小娘子心甘情愿嫁与自己,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宋江回到家中猥琐道:“惜娇,猜我带什么回来了!”
只见一女子缓缓从楼梯走下,但见那女子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金莲窄窄,湘裙微露不胜情。玉笋纤纤,翠袖半笼无限意。星眼浑如点漆,酥胸真似截肪。韵度若风里海棠花,标格似雪中玉梅树。金屋美人离御苑,蕊珠仙子下尘寰。
“三郎,今日这么早便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备些饭菜。”阎惜娇娇滴滴的讲道。
宋江关上门,抓起阎惜娇的玉手道:“快随我到楼上来,有好宝贝给你看。”
“三郎,还是先出去吃口东西吧。”阎惜娇推诿道。
“娘子,今日怎得如此反常?平日里不是十分心急嘛?”宋江疑惑道。
只见那阎惜娇把脸一扭讲道:“三郎讲话真是无礼,奴家不理你了。”
宋江忙上前安抚,突然听得屋外“咣当”一声,宋江惊呼道:“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