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定话毕,把折扇收起,将骰盅握在右手,三颗骰子放置其内,开始空中摇晃,一会儿乾坤日月,一会儿抖手颤盅,神情样貌似有享受人生之喜,云游太虚心情舒畅之举。
那骰盅时上时下,时左时右,好似粘贴在田定手中一般,未曾脱落,三摇六晃过后,田定手中的骰盅也停在了桌面上。
“公子,可否开了?”鬼老二迫不及待的问道。
“说话可要算数,我便开与你看。”田定稳重道。
旁边围观的赌徒,议论纷纷,晁飞的心中也悬着一块石头,只有鬼老二不以为然,因为他认为最多了只是打平,不存在比三个六更大的。可是当骰盅打开的时候,只有田定泰然自若,而其它人都傻了眼,只见那其中的一个骰子断为二截,桌面上有“六,六,六,一”一共十九个点。
“鬼老二,认输吗?”田定淡定的问道。
鬼老二此时心中却似翻江倒海,如此深厚的功力,尽将那骨骰摇为两段,控制的如此精准,鬼老二深知此人的赌术定是一流,因此谦和地回道:“小的班门弄斧,有眼不识泰山,公子赢了。”
听到鬼老二的回答,晁飞心中悬的石块算了落下了,当然最为高兴的还属高少爷。高少爷咳了咳嗓子,开口说道:“这位公子你帮了我一大忙,我请你回府吃饭,顺便教我两手赌术可好?”
晁飞看了田定一眼,田定会意道:“那就叨扰了,高少爷。”
三人正欲走,只见那鬼老二笑着挡在三人面前,恭敬问道:“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望相告,改日再来切磋技艺。”
“我叫田定,‘田’是田园之田,‘定’是这定赢赌坊的定,可要记住了。”田定潇洒回复道。
三人往县府方向走去,七月的华阴温度正高,街道像是烤箱,烘烤着天地间的一切。那高少爷从一女子手中夺来一把团扇,扇着风对田定讲道:“公子是哪里人,不像本地,这华阴县大小场所,本少爷都有所涉略,自是没有见过二位。”
晁飞谎称道:“我兄弟二人从东京来此游玩,听闻此间有一少华山风景不错,特来准备一游。”
那高少爷听后,惊叹道:“两位有所不知,那少华山集结着一帮贼人,抢劫财物,杀人放火,好在前日我爹亲率官兵,将那贼人中的二头领抓了回来,你们可别单独去游玩,待我爹将那山中贼人尽数缉拿,你们再去也不迟。”
晁飞恭维道:“令尊真是华阴县万民之福,多谢高少爷提醒。”
不多时,三人便回到了县府,高少爷偷偷将晁飞二人带进了府中,后花园中种植着许多绿植鲜花,五颜六色为这后园增添了许多美意。
“哥,你又偷偷出去玩了!”只见一妙龄少女突然问道,但见那少女金钗斜插,掩映乌云,翠袖巧裁,轻笼瑞雪。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半舒嫩玉。纤腰袅娜,绿罗裙微露金莲;素体轻盈,红绣袄偏宜玉体。脸堆三月娇花,眉扫初春嫩柳;香肌扑簌瑶台月,翠鬓笼松楚岫云。
“妹妹,小点儿声,别让爹听到,”高少爷低声哀求道。
“哥,先不说你,你带回的这二位小哥是干嘛的?”那女子转而问道。
没等那高少爷回答,田定就已然微笑着讲道:“高小姐,我兄弟二人是来贵县游玩,在赌场中认识令兄的,小姐莫怪。”
那女子看到田定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模样,也不再讲什么,泛红着脸蛋跑回了屋内。
高少爷命人准备好午饭,三人开始边聊边吃起来,门突然被推开,只见是那高小姐缓缓进来,做在高少爷旁。
“妹妹,我们谈些事,你就先出去行不?”高少爷恳求道。
“不妨事,你们谈你们的,我只静静的吃菜,”那高小姐讲完冲着田定露出了一弯甜美的笑容。
“那小姐快吃吧,一会儿菜凉了,”田定礼貌性的回话道。
高少爷开口问道:“刚刚在赌场听到二位公子欲用一七星宝刀做赌注,不知此宝刀可否让本少爷瞧瞧?”
田定看了眼晁飞,晁飞慢慢从随身口袋中掏出那七星宝刀,放在桌上。
“哇!好漂亮的匕首,这上面的图案可真精致,哪里弄来的,小哥哥。”高小姐把玩着匕首,向田定问道。
田定尴尬却不失微笑地回道:“此七星宝刀是兄长所得,还请小姐与兄长交流。”
“不嘛,我就想和你说说话,不可以吗?”高小姐撒娇道。
高小姐的个性之言,弄得在场三个男人尴尬癌都犯了,不知如何接话,还是高少爷打破了这尴尬局面。
“家父平时喜爱收藏些奇珍异宝,对兵刃也有喜好,不知能否让家父看看,到时出个高价买下,也算是对二位的小小报答。”高少爷琢磨着讲道。
晁飞故作为难道:“此刀乃是祖传宝刀,防身最为佳选,恐实难从命。”
“这位公子,一把刀而已,如果我爹看上了,一定会出个理想的价位,看不上的话,那么也不防碍两位,你觉得呢?”高少爷白眼道。
晁飞顿了顿讲道:“既然令尊有此爱好,而高少爷也如此仁义,那么我怎可再推三阻四,岂不小气了,只过不我有一小条件,此七星宝刀需由我当面递于县尉大人手中,高少爷意下如何?”
“没问题,我这便去与父亲讲明。”高少爷讲完便推门出去了。
留下高小姐在屋内,把那田定看的都不禁脸红起来。晁飞则心算着这一切做后果。须臾,那高少爷回到屋中,带着晁,田二人去见县尉大人,高小姐自是一同而去。
到了县尉府邸,只见那县尉大人端坐在前,手中捧着一把玉笛把玩着。
“爹,他们来了!”高少爷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幻想当中的县尉大人。
那县尉大人抬眼看了看晁飞和田定,缓缓讲道:“听世贤讲,你们有把七星宝刀,不知是否为当年曹阿瞒刺杀董卓之刀?”
晁飞听过后,回道:“回大人的话,此刀确实当年有此一事。”
“大胆,难不成尔等也想效仿曹操之举?”
“大人多虑了,小的怎敢对大人不敬,还请大人放心。”晁飞笑着回道。
“前日刚抓了那少华山贼人,今日便不知从何处来了两位公子献宝,这是巧合还是预谋,我且问你们些问题,如实答来,以解我心头之忧。”县尉大人如是说。
“爹,没这必要吧,他们怎么像坏人,就算我像坏人他们也不像,您就别浪费我时间了,一会儿我还要请教田公子些技艺,要看就看,不看就走了。”高少爷怒怼道。
“哥,怎么和爹这样子讲话,爹的担忧也是正常的,不过田公子肯定没有问题,至于那位就不敢保证了。爹,不如你单独问他,我去问问田公子,替爹分些忧虑。”高小姐口齿伶俐地辩解道。
晁飞心中此时算是打翻了醋坛,为什么这高小姐对田定如此亲赖,晁飞的直觉告诉他,献刀之计有些睱疵,应当改变计划,不可大意了。
晁飞于是开口说道:“县尉大人若是信不过我俩,完全可以将我二人关至牢中,待县尉大人看过所献之宝后,判断了真伪,再将我二人放出便可,不知可否解决县尉大人之疑惑!”
那县尉大人听过之后,立马下令道:“将此二人,同那前日被抓的贼人关在一起,没我命令不可私自释放。”
随后进来几名官兵将晁飞,田定押至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