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飞,韩世忠等九人,策马扬鞭一路向西,微风迎面而来,轻抚着每个人的脸庞,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身边的风景犹如一幕幕电影画面,每个人都是这美景的主人公,点缀着大好山河。
行了半日,几人沿着淮河方向到了江州,江州属富饶之地,北接寿州,南连庐州,也是当时的重要州治。
“贤弟,此地一片繁盛之状,不如在此稍作休息如何?”韩世忠欣然问道。
晁飞点头认可,几人折返进入江州,准备寻一处好酒馆,慰劳下各自的胃。
“公子,早年我曾听闻这江州的浔阳楼是个不错的酒楼,各朝各代都有名人诗家到此吟诗赋志,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琵琶行》便是此地的创作,有如此的诗意,不如我们就去浔阳楼吧!”鲍旭在一旁洋洋得意道。
“哟,想不到你这丧门神还有此雅兴,知道的不少啊,以前在我哥面前一直以为你只会杀人,真令我刮目了。”慕容婷调侃道。
几人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这个被鲍旭夸上天的浔阳楼,不过晁飞似乎更愿意走这一遭,毕竟水浒中的情节线路,晁飞还是胸有成竹的,也许会有意外的惊喜。
到了浔阳楼,只见外三层内四层,九脊层顶,龙檐飞翔,瓦朱栏,四面回廊,古朴凝重。门前一幅对联更是气派无然,但见左侧写着“举杯醉月,想公瑾麾戈,陆郎怀志,青莲高咏,白傅慨歌,千古风流弘此世。”右侧则题“纵目凭栏,收匡庐郁黛,扬子雄涛,湓浦风霞,柴桑远照,八方灵秀萃斯楼。”
“不错,此地当是圣地,各位请吧。”晁飞满意地讲道。
进了酒楼,酒保上前热心招待,酒楼十意不错,楼下客已满坐,几人找了一包厢就坐,点好酒菜,晁飞独自一人去包厢外闲逛,拐角处几人正在清理一面白粉墙,晁飞故意上前打听道:“小哥,你们这是做甚,酒楼要重新装修?”
那为首的一酒保回道:“公子,是外乡人吧,有所不知,前日里有一反贼在这白粉墙上题了反诗,你说这厮胆子大吧,幸亏黄大人发现的早,蔡九知府已经将其捉拿正在处理,这面墙也被下令要清理干净,以免给酒楼带来不必要麻烦。”
“张二,你够闲的啊,清理好了吗?在这里闲聊偷懒!”只见另一个酒保从楼下上来厉声喝道。
晁飞已经知道了自己想了解的,也不再多留,回到了包厢。心中暗自琢磨着“这宋江明显此时已经被严刑逼供,那戴宗估计也已经到梁山去请求支援了,这江州劫法场之事也迫在眉睫,眼下只有尽早回光山赴命,已便早一步与宋江结识,虽然此人不如我愿,不过以后的征途大业却是缺他不得。”
“夫君,刚出去遇到何事,为何如此愁眉?”慕容婷温柔的寻问打断了晁飞的思虑。
“哦,没什么,我在想吃过饭后,我们便要抓紧时间赶路了,天黑前一定要赶回光山县,以免夜长梦多,也可让苏大人早些安心。”晁飞解释道。
“想不到你的时间观念还挺强的,也好让马公子回光山好好养养身体。”包品茹看着晁飞讲道。
九人大碗吃酒,大口吃菜,片刻功夫便酒足饭饱,结帐时却出了些小尴尬,饭钱二十两纹银,晁飞所带银两显然不够,还是红玉将自己的手饰抵了才完事,刚走出门,慕容婷便问责道:“出来时不是带了五十两银子吗?哪里去了?”
晁飞随口回道:“花了呀。”
“花哪儿了?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慕容婷不依不饶道。
“弟妹,你忘了,这两日在醉月楼为找少凡的下落,不是花了很多嘛,你就别难为贤弟,快赶路吧。”韩世忠解释道。
慕容婷把脸一甩,翻身上马,而旁边的包品茹却对晁飞冷言道:“喂,这几日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去那种地方竟出手如此阔绰,令小女子佩服,慕容姐姐你可要多留心了,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马麟向包品茹使个眼色,忙止住了这讥讽之语。
晁飞冷笑不语,九人催马继续赶路。一路上快马加鞭,和煦的微风也变成了飒飒东风,终于在卯正时分赶回了光山县,到了包府,见过包万年,得知苏符已经回到黄州,晁飞辞了包万年,带着韩世忠,立马往黄州赶去。
二人又赶了一段时间,终于在辰初赶到了黄州,韩世忠带晁飞,来到苏府,苏符见晁飞等人归来,热情款待。
“贤弟,此番辛苦你了,大哥敬你一杯。”苏符高兴道。
韩世忠举杯回道:“大哥,见外了,为大哥办事,不谈辛苦,只讲效率,晁贤弟此次费尽心力,催促我等拼命返回,我那马都累倒了,哈哈。”
“那就我们共饮一杯,以表我感激之情。”苏符痛饮道。
“苏大人,这是张少凡托我给您带的东西,请过目。”晁飞将信件与字画交于苏符手中。
苏符连忙将那字画打开,但见苏符兴奋道:“祖父生前的《木石图》终于找到了,感谢张宛丘先生,更感谢各位的护送。”
晁飞听到此画名字后,心中一镇,之前在一杂志上看到过此画的信息,《木石图》一度不为世人看到,二十世纪末及二十一世纪初的史学家形容其“所在不详”。另一种说法是,日本侵华时期,被日本人以超过万金买去,此后八十余年销声匿迹。直到建国后六十年,《木石图》在香港被佳士得拍卖行以数亿港币拍出,成为苏轼传世三幅画作中唯一被私人收藏的珍品。晁飞想不到这传世名画,如今却出现在自己眼前,着实有些兴奋难以接受。
“苏大人,可否让在下欣赏下苏老的画作。”晁飞迫不及待地恳求道。
“小兄弟,请过目。”苏符小心将画交于晁飞手中。
晁飞接过画,认真欣赏道:“笔墨不多,唯枯木一株,干偃枝曲,逆顺有势;周匝缀以坡石,丛竹。石不作皴,暑微着墨,颇具腴润之感;丛竹蔓衍,倚石起伏,野趣横生。真不愧是苏老的佳作啊!”
“哦,想不到小兄弟也懂画,真是难得啊!”苏符钦佩道。
晁飞谦回道:“苏大人过誉了,只是爱好而已,此画大人还需谨慎保存,也为后人留下些慰籍。”
苏符拿回画,又将信封拆开认真拜读。脸色由喜转怒道:“好你个高俅,真是无耻,亏祖父当年还那般器重你,想不到最后却是你出卖了祖父!我,我定要为祖父申冤!”
众人见苏符性情大变,韩世忠关切问道:“大哥,何发此言?”
苏符缓缓道来:“贤弟可还知当年祖父因‘乌台诗案’,被调离东京,还险些丢了性命一事。”
韩世忠回道:“知道,当时还是众大臣保举,才最终将苏老贬到黄州的。”
“不错,当年祖父之所以会被贬,完全是高俅这小人从中作梗,有意陷害祖父,如果不是宛丘先生将此事记录下来,祖父这冤屈不知何时才能大白天下,高俅,你给我等着!”苏符讲完奋力一掌拍在桌面上。
晁飞听过后,内心又暗思起来“高俅,原来你真是个小人,离自己老师都暗算,怪不得苏轼被贬后,你却留在了皇帝身边,看来这笔帐要给你记定了。”
晁飞站起讲道:“苏大人放心,这个仇我会帮你报的,到时定当还苏老一个清白之身。”
苏符看着义愤的晁飞,讲道:“这是苏家与高俅的私人恩怨,小兄弟还是别趟这浑水了。”
晁飞反驳道:“大丈夫,行于天地间,当是顶天立地,蝇营狗苟之徒必当杀之而后快,这浑水我趟定了。”
苏符见晁飞如此义气,拜敬道:“苏某那就在次谢过晁公子了,我敬你一杯!”
几人又互饮几杯,酒过三巡,夜已经深了,突然听到屋顶有响动,随后一黑影从屋顶窜下。
“谁?”韩世忠忙起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