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偶遇乔志,武大郎热情好客。
“晁大哥,真的是你!”
晁飞回过头,惊讶道:“乔志,你怎么在这里?你父亲病好点也了么?”
乔志哀伤道:“晁大哥,我父亲走了,我逃到了这里。”
“是段五下的毒手吗?”晁飞生气道。
“不,是那个大虫窝段三娘,现在的石头城早已成了贼城,那段三娘找了个姘头王庆,两人招集了不少人马,把石头城当成了大本营,那段三娘听说有批马被晁大哥你给抢了,将那段五好是痛打了一顿,后来知道你我的关系,便把我抓去想套出晁大哥的去向,我自然不会讲,也真不知道,段三娘便派人将我爹给杀了,我趁夜里守卫熟睡,挣脱开绳索,逃出了石头城,知道晁大哥是郓城县人,我便去寻你,可去了发现晁府早已被封,听人说是吃了官司,我寻你不着,便沿途来到了这里,心里盼着能在这里遇到晁大哥,如今真应验了。”乔志开心的回道。
晁飞听到因为自己,间接害死了乔志的父亲,心中很愧疚,对乔志安慰道:“小志,令尊的仇,日后我一定会找段三娘算帐,如今我是来寻人的,不知你是否见过一黑大汉领着两女子到过这里?”
乔志仔细回想着,然后讲道:“晁大哥,我没见过,我每天都要在这街上走了十几圈,有生人来我自是分得清,不过这几日确实不曾见过有外乡人来,这三个是什么人?”
“都是我朋友,既然没有我便再去周边的乡县找找,你在这里如何生计?不如和我一同回山寨吧。”晁飞讲道。
乔志问道:“什么山寨,晁大哥做大王了?”
晁飞哈哈笑道:“梁山,我现在在那里,父母亲人都在,还有众多好兄弟,怎么样,要不要一同?”
乔志正犹豫间,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郓哥,你在哪儿?脆梨卖完了吧,我又给你捎了些来。”
“大郎,快来,我在这边儿!”乔志跳起来喊道。
这声音直接将晁飞给霹懵圈了,乔志竟然是郓哥,是和武大郎一起的卖梨小哥,真想不到几月前的乔志如今在这里以另一种身份相遇。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愣是没看到武大郎,只是远远看到有根扁担在横冲直撞,像个无头苍蝇。
突然那扁担停了下来,一个身高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上身长下身则短之人,出现在晁飞面前,武大郎不愧叫做三寸丁谷树皮,原来并非施老丑化形象,实则真如此貌。
乔志开心讲道:“大郎,这是我晁大哥,郓城县人。晁大哥,这是我在阳谷县的好友武大郎。你们认识一下。”
晁飞恭拜道:“早就听说阳谷县有一母同胞两兄弟,兄弟二人身差巨大,想必您就是武植吧,令弟可是武松?”
武大郎憨笑道:“是俺兄弟武松,不过兄弟好久不曾回来了,也不知他在外边如何了。有机会让你见见俺兄弟,那绝对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武大郎不禁自豪着。
“走走走,跟俺回家好生吃顿饭,也算略尽地主之宜,还望兄弟不嫌弃。”武大郎热情讲道。
“回家,这么说可以见到传说中的潘金莲,我倒要看看是个何等的绝色美女,害得大郎饮鸠而亡。”晁飞心中想着,便爽快答应了。
三人相随前往武大郎家中,到了门口,只见却是一处位置居中的小二层楼,临街而建,周边各式商铺相邻,晁飞疑问道:“兄长这房子花了不少银子吧,看来生意不错,攒了不少钱啊。”
武大郎憨笑道:“没有,这房子是俺和娘子用十数辆银子典的,之前的房主因去外去,故将房子典了出去,正好被俺碰上,这里离衙门也近些,因此住的也安生许多,快进屋里。”
晁飞心中暗自羡慕武大郎,真是傻人有傻福,区区十几辆银子便典到这样的房子,这要让现代宋城的人知道,还不气死。现代的房子涨的比股票都快,寸土寸金已经达到了极点。晁飞现代住的房子,那也是父亲早年前买下的,虽说旧了些,可位于宋城中心区,且离宋城中学近,因此一直没有换。
进了屋里,只见屋内建造结构与现代的复式公寓楼相似,晁飞仔细打量着房子。
“二位先坐,喝口茶,俺家娘子估计又去王婆那里学针线去了,待我去叫来。”武大郎说完小碎步跑了出去,样子十分可爱。
“晁大哥,大郎家娘子可是这阳谷县第一大美女,待会儿可别傻了眼。”乔志坏笑道。
晁飞笑道:“看来我家小志长大了啊,开始注重美色啦!”
二人互相调侃着,突然门推开了,伴着矮小的武大郎而来的潘金莲,轻盈的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进来。晁飞见了赶忙起身,但见那潘金莲长得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二位叔叔,金莲这厢有礼了。”潘金莲那声叔叔,直听得晁飞心中酥麻麻的,再看眼那模样,晁飞之前想好的对策,顿时忘得一干二净,潘金莲妩媚一笑,拂袖去了厨房。
“晁大哥,晁大哥!”乔志用力摇着晁飞。
晁飞惊慌着回过神道:“兄长,真乃好福气,竟娶得这样的美娇妻,兄弟我真是恭喜兄长了。”
武大郎笑着讲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结婚时,二郎也没能回来,这么些年真担心他在外有什么困难,因此我拼命赚钱,等俺兄弟回来了,给他也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家里总归比外面好。”
晁飞听了武大郎的一席话,瞬间觉得武大郎高大了许多,作为哥哥,长兄如父,对武松的爱,是没有语言修饰的,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武大郎这是,弟行千里兄担忧。这让晁飞不禁又想到了现代的父母和小弟晁志,眼眶不禁湿润了。
武大郎见此情形,忙问道:“兄弟这是如何了?是俺说错了什么话吗?”
晁飞强颜欢笑道:“兄长,不关你的事,只是想家人了而已,和我讲讲武松的事吧?”
武大郎推来一把特制的大椅子,跳上去坐下,随后讲道:“俺这兄弟武松,从小喜欢舞枪弄棍,三年前因为替我出头,与那城西的面铺伙计吵了起来,后来一气之下,一拳将那伙计打晕过去,当时我们以为出了人命,回到家我便将所有银子给二郎拿上,让他去外面避下风头,连夜将俺兄弟送走,等俺回到家中时,发现二郎将银子都放在了家里的桌上,自己没带一纹钱,也不知他如今过得可好。后来那伙计慢慢醒了,才知道二郎并没有杀人,可二郎早已不知去了哪儿,三年啦,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又在想叔叔了?快吃饭吧。”潘金莲端着一盘菜出来,露出桃花般的笑容。
不一会儿,四个热菜,一盆热汤摆在桌上,潘金莲也坐了下来,讲道:“二位叔叔,快些吃吧,尝尝我的手艺。”
晁飞看着食欲大增的饭食,吃了一口赞道:“真香,这菜做的和嫂嫂一样美。”说完这句话,晁飞顿时感觉自己有些乱讲话,便不敢抬头看各位,埋头狂吃起来。
潘金莲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道:“叔叔说笑了,尽管多吃些,我和大郎平时也吃不了这些。”
晁飞用余光斜视着潘金莲,发现潘金莲正妩媚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紧张起来,都怪自己刚刚嘴贱,讲了些轻浮之语。慌乱间,筷子竟也不听使唤,掉到了桌下,晁飞弯腰去拾,见那筷子不偏不斜,正掉到潘金莲的脚下,晁飞探着手去够,不想却摸到了潘金莲的脚背,慌将手抽回来,汗珠顿时从额头渗出,坐在桌前呆呆的。
“兄弟,没找到么,娘子再去拿双筷子。”武大郎讲道。
潘金莲冲着晁飞笑道,“叔叔稍等。”
乔志光顾吃菜,完全没看到晁飞此刻尴尬的表情,不然指定会戏说一番。
“叔叔是哪里人?”潘金莲将筷子放到晁飞手中问道。
晁飞只感觉一双温凉的玉手从手掌滑过,如丝般顺滑。支吾着回道:“回嫂嫂,我是郓,郓城县人。”
潘金莲见晁飞如此窘态,便也不多说,夹了块肉放到晁飞碗里,晁飞盯着那肉看了半天,心想“想不到我今日竟也这般出丑,这潘金莲果真能摄人魂魄,还是早早离开此地为妙,不然自己可接西门庆的班了。”
饭后,武大郎道:“娘子,将炊饼多拿些,一会儿我去出摊,上午卖的少了些,下午争取多卖些。”
乔志也道:“大郎,我的脆梨都卖光了,我就不陪你去了。”
“那怎么成,我又给你带了些,刚刚就准备给你,这不遇到晁兄弟便忘了,有你在我才能卖得出,你必须陪我一趟。”武大郎要求道。
晁飞见有机可溜,便道:“小志,就听兄长的,你我一同去陪兄长,也好有个照应,正好我也欣赏下这阳谷县的美景。”
“这阳谷县能有什么美景,不如叔叔陪我聊聊郓城县吧,我早就听人说起过那里有山有水,风景宜人。”潘金莲娇声讲道。
武大郎见潘金莲如此要求,憨笑道:“也好,我平日里也不曾出远门,兄弟就好好陪嫂嫂聊聊外面的世界,我和郓哥两人就行。”
晁飞心想:“这武大郎还真是心大,放这这么个美娇娘在家,也真放心,惯不得西门庆有机可乘,我这可如何是好。”
晁飞面露难色,乔志见了,讲道:“晁大哥,身体不舒服吗?赶了一路,不如就在大郎家歇歇,就不要出去了。”
晁飞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武大郎挑起扁担带着郓哥出了家门,潘金莲将二人送走,回屋将门轻轻关上,走到晁飞旁边坐下,讲道:“叔叔可能饮酒,平日里大郎不曾爱喝,屋里藏了好多久,不如我们边喝边聊。”
晁飞鬼使神差的回了声:“听嫂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