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发现马匹被盗,心中气道:“这是哪个贼人所为,让我抓住定要给他好看!”
晁飞劝道:“小舅,此处已离华阴不远,况且鲁提辖如今命案在身,还是先赶路要紧。”
田定也讲道:“几匹马而已,日后来我田家,我多送几匹给大家。”
鲁达一手拍头讲道:“坏了,我家中有些细软,险忘记带,我回去取来,已妨路上再遇不测。三位在城西的石林等我,我们在那里汇合。”
鲁达与众位分开,径直向家中跑去,晁飞等人也速速赶往鲁达口中的石林。
天已暮色,日渐西沉,夕阳下的三人为这天边画卷增添了几分诗意。
“一路艰程遇知音,
两旁景色美如花。
关西暮色关西刻,
明日晨辉明日佳。”
晁飞望着夕阳的倩影,不由作了首诗。
田定听后赞道:“晁兄,真是吟得一手好诗啊!”
史进也喜道:“飞儿,这些年的书看来读了不少,有出息!”
晁飞听后,哈哈一笑道:“随口而已,怎比得上当今的苏大学士,过誉啦!”
晁飞在现代就曾喜欢唐诗宋词,对其学习也非一日,因此在读初中时便可以写一些短小诗作,在同人眼中也视为才能之人,父母也对此很是骄傲。
三人赶至石林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三人找了处显目之地坐下来等待鲁达的到来。
“晁兄,不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田定好奇的问道。
晁飞正欲开口,只听见一声马嘶,划破了寂静的石林。
“有马声!附近应该有人,我们小心些,恐是官兵。”史进警觉道。
突然一道白光冲向三人,晁飞下意识向后退了一退,只见那白光不是别物,正是自己所乘的白马。
“小舅,快看是我们的马!”晁飞兴奋得讲道。
说罢,上前便牵住了缰绳。没等三人缓过神来,只见几颗飞石便朝三人飞了过去,田定被一石打中肩头,痛听叫了一声,晁飞努力睁开着双目,只见黑暗中一人骑马飞奔过来,一只长鞭也已像长蛇般缠了过来。眼看晁飞就被鞭子近身,史进提起朴刀,上前一挑,鞭子便收了回去。
“盗马贼,快将那马匹送回来,饶你们一命!”那马上之人冷冷的讲道。
“你是何人,贼喊捉贼,这本就是我们的马,如何成了盗,反而是你颇有盗马之嫌!”晁飞毫不示弱道。
那人也不再说,扬起长鞭便打向晁飞,晁飞本能一躲闪了过去,那鞭子跟着又扫了过去,史进接上去与之刀鞭打了起来,皓月渐渐升起,白马身上反着雪白的光芒,映得周围有如白昼,不到三五回合,那马上之人便被史进给拉下马擒住了。
“原来是你这个盗马贼,看我不剁了你!”史进讲完便抬起了朴刀准备斩下那人首级。
晁飞在月光下,见此人生得赤发黄须,骨瘦形粗,不似普通马贼,便立马喊道:“小舅,还且住手,待我盘问一下再处置不迟。”
史进闻声便收回朴刀,站在一侧。
晁飞问道:“你且与我从实招来,为何盗我们马匹!”
那人仰天长笑,随后又大声悲叹道:“今日被擒我无话可说,要杀便杀,只可惜天王哥哥,看来小弟是今生无缘与您相见了,天不佑我啊!”
那人说道“天王哥哥”,晁飞下意思猜到,正是其父晁盖。因为晁盖的绰号正是托塔天王,说起这绰号来得比较有意思,早年在郓城县东溪村对面有一个西溪村,传说西溪村闹鬼,一日,村中人经一僧人指点,凿了一个青石宝塔镇在溪边,鬼就被赶到了东溪村。晁盖大怒,独自将青石宝塔夺了过来在东溪边放下,因此人称“托塔天王”。
晁飞猜测得问道:“你认识晁盖?”
那人一听顿时睁开紧闭的双眼回道:“那是我天王哥哥,名讳岂是你们叫的!”
晁飞一听,忙上前扶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正是晁天王之子晁飞,那个是我小舅史进,这个是我义弟。”
那人站起来疑问道:“你真是晁天王之子?”
晁飞笑道:“邻里村外的都认识我父亲,自然也知其子晁飞,你不信到时找人一问便知。”
那人突然跪地,讲道:“公子海涵,小人有眼无珠,险冲撞了恩公之子,小的名叫段景住,涿州人氏,早年受过晁天王恩惠,”
晁飞听过后扶起段景住问道:“那你为何在此,又为何偏偏盗了我的马?”
段景住低声道:“说来惭愧,当年母亲病重,正好遇上晁大哥去涿州做买卖,晁大哥托人找医花钱,将我母亲的病治好了,今年四月我母亲在田间劳累过度去逝,我将母亲安葬了便准备去投奔晁大哥,因为听说那金国王子得一匹照夜玉狮子,浑身雪白,能日行千里是匹宝马,我便去打探消息,准备盗来送与晁大哥,以报当年之恩,不料几经波折,探得金国王子将此马已秘密送人,我一路追踪南下发现此马几经转手欲送往东京,便准备在郓城县境盗来,不想今日却被公子买走,我又暗自跟随各位,待你们离了客栈,便盗了出来,一路至此,那马却怎么也不走了,才有了刚刚一幕的发生。”
晁飞听后惊讶道:“你说那白马叫照夜玉狮子?”
段景住肯定道:“千真万确。”
晁飞此时不提有多开心,这水浒中第一名马就这样被自己三锭金子买来,想来是自己占了大便宜。
晁飞又问道:“那其他两匹是何马?”
段景住回道:“那遍体通黑的应该是那乌骓马,至于那花斑的应该是外来马种,好像叫什么阿帕卢萨,不过都是千里良马。”
晁飞想到这段景住精通驯马,懂蒙古,西夏以及辽语,日后可做为商队去贸易,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虽说水浒中排最后一位,但却是个重要的角色。
晁飞讲道:“既是投靠家父,那么还请随我办些事,之后一起回家,念你与家父兄弟相称,以后我便称你为段叔吧。”
段景住听后忙回道:“公子,不敢不敢,小人有一浑名叫金毛犬,公子就叫我浑名吧。”
晁飞听了回道:“段叔,就段叔,不必太拘泥于世俗了!”
段景住不由感动万分,将其余几匹马也牵了过来,归还那史,田二人。此时四人各乘一骑,段景住道:“我路上多盗了匹马以作备用,如今看来不需要了,我便将它放生吧!”
晁飞忙说道:“段叔请慢,我们还在等一个人,正好还缺匹马!”
段景住于是将另匹马也牵了过来,四人一同等待着鲁达。
“晁兄,你说那鲁提辖会不会被官府抓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到,还是走错路了?”田定一脸无耐的讲道。
“贤弟,提辖的武艺想来没几人能动的了,或许是什么事没处理玩吧,耐心等等。”晁飞语重心长道。
月已升至当空,远处好似星辰汇集,闪烁夺目。
四人等了足有两个时辰,突然月光下传来一句:“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