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寨内,青石道人正一五一十的讲着晁盖口中的晁飞,晁飞也渐渐的融入了角色,晁飞突然感觉心口一震,一阵噬骨钻心之痛让其惨叫起来,众人都被惊吓到,片刻之后,晁飞抬起头,冷静的问题:“你们要干嘛?”
青石道人长舒口气讲道:“看来他已经恢复记忆了,寨主放心吧!”
说完便出去了,慕容婷眼中团着泪珠,坐在晁飞身旁,只一眼便让晁飞觉得铅华尽收。
“我们成亲了?你是我的娘子?”晁飞面对着粉面桃花的慕容婷缓缓问道。
“夫君终于记起我了,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准备些饭菜。”慕容婷讲完开心的去准备了。
晁飞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出现那青石道人的影像,心中思虑着那道人。
少顷,慕容婷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和晁飞两人一起用膳。其间,慕容婷将此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与晁飞,晁飞听后,心中更多了份担忧。饭后,晁飞令慕容婷将李,朱二人从偏房放了出来,三人在房间内讨论起来。
“晁贤弟,你这做了山寨的姑爷,我俩可是连杯喜酒都没得喝上,有些不够义气啊。”李忠玩笑地说道。
“李兄,此事来的蹊跷,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晁飞沉思着回道。
朱武见晁飞表情凝重,便讲道:“公子可是在想那青石道人?”
“知我者,朱兄也,不错,我总感觉此道人不简单,他竟认得家父,还称道弟的,可我印象中,并无见过此人,想来奇怪的很。”晁飞将心中所想讲了出来。
“公子,打算接下来如何处理,我二人定当全力相助!”朱武讲道。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找到段叔,然后和黄门山取得联系,黄门四杰一定要拉陇过来,两位哥哥就等我命令行事,”晁飞回道。
晁飞去寻慕容婷,两人在寨中闲逛聊天,自是惬意。山寨在慕容华兄妹的带领下,更显出井然有序,晁飞对慕容婷更多了份敬慕之情,对于这位意外的妻子,晁飞更加在意的是她的才干武艺,两人在演武场观看着手下的操练,完全有军队的阵仗,这让晁飞又生出另外一条私心,决心把这慕容寨的亲兵到时也一并带回梁山。
“二当家的,黄门山的三头领求见。”
晁飞抬眼望去,只见说话那人正是昨日在酒馆遇到之人,说话十分嚣张。晁飞清了清嗓子说道:“原来是你!”
那人闻声一看,识的是昨日被自己讥讽之人,如今却成了二当家的夫君,回道:“是我如何,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山寨,还望二当家的明察!”
慕容婷疑惑道:“你们认识?”
晁飞笑道:“一面之缘而已,此人是?”
慕容婷嫣然一笑道:“这是大哥的心腹,唤作鲍旭,早年在枯树山落草,后来被我大哥打败,两人一见如故,便来到了慕容寨。走吧,和我去见见黄门山蒋头领。”
说完慕容婷拉着晁飞去了议事厅,鲍旭跟在身后。
晁飞心想道:“原来是丧门神啊,怪不得这样直爽,有意识,这山寨不大,人物却不少啊!”
三人去了议事厅,蒋敬已等侯多时,见三人到来,蒋敬微笑道:“恭喜二当家的新婚快乐,打搅了。”
慕容婷回笑道:“蒋头领见外了,有何急事就说吧。”
“大当家的不在吗?确有件紧急之事,需与大当家商榷。”蒋敬问道。
“我哥去光州办事去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慕容婷回道
“嗯,是这样,今日早晨我兄弟三人返回黄门山时,不知哪来的官兵半路杀出,将我大哥给捉了,回到山中,小的们捉了个探马,叫段景住,此人否认自己的身份,还说认得贵寨的新郎官,我等害怕弄出误会,便决定亲自来寻问一番。”蒋敬小心翼翼的讲道。
晁飞听到蒋敬说捉了段景住,心里的担忧算是除去,如今天赐良机来结识黄门山,晁飞脑筋一转,接着回道:“正如三头领所言,那段景住是我叔叔,多亏了三头领的好意,要不真险些弄出误会来,至于大头领被捉一事,只要一有消息,定当告于三头领。”
鲍旭恶狠狠道:“二当家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真把自己当爷了!”
慕容婷怒喝道:“闭嘴,夫君说的也是我的想法,休要多言。”
鲍旭退到一边不再说话,蒋敬拜谢后,也离开了山寨。
晁飞向慕容婷问道:“我刚刚是不是多言了?怪我吗?”
慕容婷会然一笑道:“傻瓜,你讲得很对,听到叔叔消息自然着急,便是孝,友寨有难必当帮助,便是义,夫君处理得当,何来怪罪。”
慕容婷突然依靠在晁飞胸口,显得小鸟依人,晁飞却感觉身子一震,记得上次有人依偎在自身怀中,还是和梁晨在现代的时候。
鲍旭看不下去,转身离了议事厅。
夜间,慕容华叫来各位寨中重要之人,宣布了一件重要之事。便是推举晁飞做当家之人,除了慕容婷反对,其他人却都一致同意,就连一向耿直的鲍旭也站在赞同方。这让晁飞感觉有一丝的怪异。最终少数服从多数,晁飞成了新的寨主。
夜晚晁飞睡不着,总感觉有什么阴谋,一个人去外边转了转,不经意间来到了青石道人的宅院外,只听到里面在说些什么,晁飞小心翼翼地贴在窗外听着。
“晁大哥,别怪我,我也不直此事会拉上贤侄,生辰纲一别,家母病重,几经波折是慕容华救了家母,我便下决心定要报得此恩,如今时机已到,算是报恩了,可不知贤侄如何来此千里之地,失算啊,此事过后,我便亲自去郓城找大哥负荆请罪!”青石道人在屋内悲切的讲道。
“三叔,你不用请罪了!”晁飞突然推门而道。
青石道人回过神,定睛细看竟是晁飞,忙问道:“你都听到了?”
“听道了,不知三叔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个侄儿?”晁飞故意问道。
原来此人便是生气纲七人之中的入云龙公孙胜,不想几经漂泊来到了此地,还换了名号,晁飞的出现又让他想起了以前的事。
“贤侄,既然如今你已知我身份,那我也把这计划告诉你吧,这新寨主的主意就是个阴谋,如今江南方腊起兵势大,接连攻下了睦州,歙州,舒州,不日便会打到此地,慕容华有恩于我,我便出计为其找一替死鬼,方腊军一路多是先收编山头势力,再夺取州县,为的便是万无一失。终究你还是知道了,贤侄还是快逃吧,趁着夜色,不然明日想走都走不成了。”公孙胜哀声道。
“三叔,为何明日便走不成了?”晁飞追问道。
“因为明日便要将你送到方腊军中祭旗,凶多吉少啊!”公孙胜自感愧疚,不禁哽咽道。
晁飞则又问道:“即使我成了替罪羊,那寨子还不是要被吞掉,如何能躲过此劫?”
“贤侄有所不知,今日慕容华已将大部分兵力安排到了光州百姓家,现在寨中人马也就三百多人,主力军得以保全,以备日后东山再起,快走吧,这样我心中也能好受些。”公孙胜摆手示意道。
晁飞兀得双膝跪地拜道:“三叔,小侄敬您大义,大忠,大孝,这浑水我趟定了,明日的事就看侄儿的吧,不过事后,三叔要答应我一件事。”
公孙胜惊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