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等情景,慕容婷对包品茹更多了份怜悯。
马麟则意乱神慌不知所措,看着怀中的包品茹,心中满是感动。
申初,韩世忠与晁飞带回几只兔子,鲍旭等人也把柴堆架好了。点火,添材,烤肉,鲍旭做的是有条不紊,众人分食了兔肉,马麟的精神看上去也好些了,包品茹怀中抱着那只松鼠,呆呆的坐在马麟旁边。
马麟一再强调自己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可继续赶路,晁飞见其如此执着,便吩咐大家继续赶路。按着原本来时之路返回,可就在大家走了半个时辰后,发现却又走到了那棵大树旁。众人以为着急走错道,便又试了一遍,可结果却令人瞪目结舌,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大树的起点。
“鬼地方,怎么又回到这儿了!该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鲍旭不由骂道。
晁飞来到来到大树下,观察一番而后讲道:“还记得刚刚转到此处时可有火堆灰烬?”
韩世忠回道:“似乎没有看到,难道…”
“不错,我们应该是被场景一样的两处地方给骗了,还记得这山林叫镜林吧,这也许就是它名字的由来,”晁飞坚信道。
“可公子,恕我愚钝,这和我们被困此处又有何关系?”鲍旭不解的问道。
“你个呆子,也不知道我哥当初怎么那么信任你,连个脑子都没用,夫君是想说,这地方不是什么鬼打墙,是我们在两个相似地方打转,只要找到那中间的道,一只走便可以出了镜林。”慕容婷傲娇的讲道。
“不错,正如婷儿所言,我们只要找到这两地的中间路段,走出去便是时间问题。”晁飞满意地看着慕容婷讲道。
终于,七人经过多次尝试,找到了那条路,顺着路一直往前走,果真走出了镜林,可此时的太阳已然渐渐西落,天色将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七人只能找了一处开阔之地,以待休息。
皓月升空,月光洒在庐州大地,点点星辉为这美景添上点晴之笔,韩世忠,鲍旭,段景住背靠大地,天为盖,地为床,自是休息了。而包品茹自从马麟受伤后,两人走得更近了,当然还有那只红娘松鼠,包品茹坐在马麟身边逗玩着小松鼠,晁飞则与慕容婷依偎在一起,仰望着星空,欣赏着庐州的夜晚。
“庐州月光,洒在心上,月下的你不复当年模样,太多的伤,难诉衷肠,叹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庐州月光,梨花雨凉,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家乡月光,深深烙在我心上,却留住当年泪光…”
晁飞不由吟唱起许嵩的《庐州月》,歌声优美应景,听得身的慕容婷如痴如醉,脸上洒满了幸福。
“想不到夫君还会吟唱这些曲调,虽不曾听闻,但却是好听之至,有空可以教教我吗?”慕容婷一脸崇拜地看着晁飞问道。
晁飞停了歌声,抚着慕容婷长发道:“只要婷儿不嫌烦,我为你唱尽此生也无憾。”
慕容婷闻此言语,心中自是对晁飞更添认可。而晁飞的心中却借此歌曲思念着现代的父母,梁晨以及现代的一切,想着自己的消失,父母着急的情形,想着梁晨此时在干嘛,毕竟自己不是古人,虽这些日子渐入环境,但自己的内心却骗不了自己,未来终有一日自己要回去,回到属于自己的现代。
月光下,七人渐渐都已进入梦乡,只有皎洁的月光一直窥视着这世间。
翌日,七人收拾好,吃了干粮,便又踏上东行之路,绕过建康,到了未正之时,终于到达楚州地境的京口,楚州的经济风貌可以算得上当时的佼佼者,楚州在现代其实便是淮安,它位于江苏省中北部,江淮平原东部,地处长江三角洲地区,是苏北重要中心城市,汉代的大将军韩信便是生于楚州。
七人赶了大半天的路途,一入楚州便寻得一处酒馆,歇息吃饭。
“晁贤弟,下一步打算如何,这楚州人生地不熟,要找一个没有确切消息之人,可不好办啊!”韩世忠忧心地问道。
晁飞嘿嘿一笑,答道:“韩大哥只管先填饱肚子,喝足酒水,寻人之事,我自有办法。”
“马公子,你吃这个。”包品茹夹了一块牛肉到马麟碗里。
马麟忙回道:“包小姐,还是叫我破笛仙吧,公子这词,我可受不起。”
包品茹一反常态的回道:“我乐意叫,就叫马公子,你吃不吃,不吃我可掐你胳膊了!”
其他人见了这二人的举动,都笑道:“马公子,多吃些,伤也好的快。”
马麟不再言语,埋头吃起牛肉,众人也都各自吃着。
酒足饭饱,结了帐,七人走出酒馆,在大街上闲逛着。
“喂!你不是有办法吗?还不快做,难不成让我们在大街上闲逛,马公子会吃不消的!”包品茹对晁飞厉声叫道。
晁飞一听,心中暗自苦笑:“这有了意中人,转眼连晁公子都不叫了,女人啊,呵呵。”
“喂,跟你说话呢!”包品茹着急的追问道。
“好的,我知道,我们先找个客栈,各位先休息,我和韩大哥出去寻便可。”晁飞忙回复道。
淮秀客栈,晁飞安顿下众人,便与韩世忠出去。
“韩大哥,多久没去烟花巷柳之地了?”晁飞坏笑着问道。
韩世忠一听,严肃道:“作为一名军人,这种地方自是不会去碰,贤弟想不到有这爱好?”
晁飞哈哈笑道:“没有,只是偶有此意,寻人还需通过她们,走吧,去见识一下京口歌妓。”
晁飞拉着韩世忠找到了京口的一家青楼,名字唤作醉月楼。
两人一进入楼门,老鸨子便浓妆艳抹地摇着一把花扇前来招呼。
“二位客官快里边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这醉月楼里都有,琴棋书画样样都行。”
韩世忠站在晁飞身后,一言不发,晁飞笑道:“可有懂词曲的女子,不妨推荐几位,如果侍候的好,银子必不会少你的!”说完便塞给老鸨十两银子。
老鸨接过银子乐呵呵回道:“这位客官,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懂词曲,最出名的当属碧云,紫薇,兰芝三位,不知客官要选哪一位?”
晁飞随即问道:“这里是否有位红玉姑娘?”
只见那老鸨脸色一转回道:“客官,红玉确实有,不过这位姑娘刚来不久,也没那三位懂的词曲多些,更重要的是这个红玉姑娘脾气不大好,还没调教出来,您看…”
晁飞一听有梁红玉,心中自是大喜,连忙高兴道:“不妨事,就把这四位女子都叫来吧!”
老鸨面露难色道:“客官一下点四个姑娘,恐怕有些不便啊。”
晁飞知道是银子的问题,于是又掏出二十两银子塞给老鸨,只见那老鸨立刻面露喜色的讲道:“二位客官请到舒香阁等侯,四位姑娘马上到。小常,带二位客官到舒香阁!”
只见一青年男子,着一身乌青衣袍,不紧不慢的带着晁飞二人,上二楼进了舒香阁。
“二位客官在此稍等,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叫我,我叫小常,就在门外候着。”
只见那舒香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贤弟,你确定来这里有用?”韩世忠疑惑道。
晁飞则自信道:“此地寻常地,必有有缘人,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