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那肥羊一行人,已经到了神医家,要不要动手?”
但见那五爷,生得倒算高大,只是那狰狞的面孔,显得不大协调,嘴角一条细长疤痕,似蚯蚓般随着嘴角的抽动,灵动自如。
“走!带上人去捉通缉要犯”,五爷一声令下,率领十几人赶往安道全住所。
安道全家中。
“安大哥,真的是你,想死小弟了,去年建康一别,让我甚为想念大哥,大哥过得可好?”王定六激动地问道。
“贤弟,受苦了,我和巧奴逃离至此,也还算可以,帮城里人去个病治个灾,总算还可生计。听这晁公子讲,你在郓城遇上了好人,也算是个好归属,为兄替你高兴,来喝!”安道全说罢,碗中酒一饮而尽,尽显豪爽。
众人也都一饮而尽,乔志也喝了一口,呛得都咳嗽了。
大伙儿笑着,喝着。
“安大哥,此地离建府较近,久居恐不是办法,不如同嫂嫂一起和小弟投于晁天王门下,大哥又有此等妙手回春之法,将来必将有所作为!”王定六向安道全抛去了橄榄枝。
晁飞又何曾不想早日让这神医归心,见王定六提议后,立马附喝道:“家父,早闻建康府有一神医,无病难医,又从王叔那儿得知了神医的消息,早欲结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一直没能知道您的驻脚地,否则早已来接您回府一叙!”
安道全听后,微微一笑,讲道:“安某不才,令尊竟还识得,感谢令尊厚爱,只是我和巧奴,在此之后,也算得世外桃源,隐姓埋名无人问津,倒也过得自在,不愿在东奔西走的折腾,谢谢晁公子和王贤弟的抬爱。”
“安神医,你就听公子的话去晁府吧!我和王兄都希望你能去,也好日日饮酒,夜夜畅叙!”
那病大虫薛永,也开始劝说起来。
“走?哪里去?安道全,原来你躲在了这里!”
只见木门被一脚踢开,段五爷为首的一行人闯了进去。
“五爷,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事先也没知会一声,我好准备些好酒好菜孝敬您。”安道全屈身笑面道。
晁飞几人也都分别站了起来,王定六和薛永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怎么,建康府知府大人下令缉拿的安神医,如何这般乖巧啊?”段五斜着眼睛瞥一眼安道全。
“五爷,小的静言齐,此话可不能乱说啊。”安道全沉稳道。
“我乱说?是我的手下亲耳听到的,敢做不敢认?”段五手指拨弄着嘴角的疤痕,得理不饶人道。
“咣当”一声,一盘刚出锅的热菜从李巧奴手中掉在了地上。
段五回头见状,戏言道:“哟,想必这就是那建康府名妓巧奴吧,长的可真带劲儿,消失了一年,今儿可算见着了,陪五爷喝一杯吧?”
说着段五便抬手去搭李巧奴的玉肩,李巧奴见状忙跑到了安道全身后。
“有意思,神医,你不是说你不叫安道全吗?这李巧奴怎么在这里?如果想证明你真是静言齐,那么便把李巧奴交出来,她可也是缉拿要犯之一,你看怎么样,拿个娘们儿换条命,不也挺值吗?”段五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巧奴,轻蔑的讲道。
“狗东西,别用你那臭嘴玷污了哥哥和嫂嫂的清誉!”王定六站出身励声喝道。
“你又是哪位?敢在这石头城撒野!不想活了!”段五闻声对斥道。
“爷爷便是那缉拿要犯,扬子江边的王定六,你六爷爷,狗东西想抓我先过来过几招,”说罢,王定六一个纵身跃已跳至院中,回首对着段五伸出食指道:“你过来啊!”
“有意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是郑掌柜提供了只肥羊,不想却引出来这多财富,这要告诉我三姐,一定是大功一件啊,那五爷就会会你这厮贼人!”
段五走出门,站在王定六对面,周围围满了手下,段五猛得冲将过去,一拳挥至王定六面前,王定六轻身一跃退后数尺,段五紧接着上去又是一拳,同样让王定六躲了过去,见两次都没打着。段五有些恼火,分别给王定六身后两手下一个眼色,那两人知会后,猛的从身后去攻击王定六,王定六见势左踢右劈,将二人击倒,然而却不曾想那段五一记重拳早已在等待着他,王定六被段五打倒在地。
“你欺负人,以多欺少!”乔志愤愤不平道。
“休伤吾兄弟!”
薛永便手拿起一根扫把,冲出门外,不偏不移砸向段五,那段五也有些手段,粗壮的双臂,在头顶交叉格挡便挡了下来,薛永立马又来个运转乾坤,回身一扫,直击段五胸口,段五退了两步,喝道:“都愣着干嘛!给我上!”
话毕,众手下齐向薛永攻击,薛永力战数人十余回合,体力不支退了下来。
“怎么样,还逞能吗?单挑不行,群战总可以吧!”段五无耻的狂笑道。
突然,段五感觉自己的左眼有股暖流猛的涌出,随后“啊!”的一声,原来一支箭正中其左眼,段五惨叫着,一手握着箭一手扶着墙。
“五爷!坚持住!”一个手下边说边搀着段五出了院子,其它手下也都护送着段五离开了。
晁飞等人见机将王,薛二人扶回屋内休息。
“哥,你这箭离这么近也射的准啊?我以为只有百步穿杨那么远才行!不错,不愦是我哥!”
两兄妹边说边走进院内。
“刚才那一箭,可是兄长所射?”晁飞向那男子问道。
“不错,小兄弟,我们看来还是有缘啊!”对方回答道。
“恩人,果真是你!太好了,快进屋说。”晁飞热情接待道。
“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小白脸?”女子质问道。
晁飞听后,立马脸色难看起来。
男子见状说道:“家妹,不懂事,还请见谅。”
晁飞笑道:“没事,没事,本人皮肤本来就比某些女的要白些,令妹讲的是实话,快请进。”
那女子对晁飞“啍!”了声,然后讲道:“真不害臊!”,便进了房中。
晁飞听后,隐约感觉到一种熟悉的节奏,但又说不上来了。
晁飞和那男子谦和着随后进到了屋里。
“这次又承蒙恩人出手相救,还望恩人告知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晁飞再次寻问道。
“你们先别问东问西了,我且问这里是否有位神医?”那女子突然问道。
安道全忙回道:“在下,便是安道全!多谢刚刚出手相救!”
“别整虚的,我且问你这病可不可治好?”那女子说着便将面纱撩了起来,露出一张长了很多疮的嫩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