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干登时裂开一条长缝。
“公子快上马车,此处恐有强人剪径!”薛永一边说一边将晁飞送上马车。
“活闪婆,还愣着干嘛?走啊!”薛永又一把将王定六提了起来。
恍过神的王定六,相顾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对薛永讲道:“是不是你太过于敏感了,这周围并无他人踪迹,更何况是强人。”
“无知,百米飞镖百发中,便是武艺高强之辈,我等岂是对手,更何况此番是受天王哥哥所托,护送公子去探亲,岂可儿戏!”薛永着急讲道。
“且慢,还请将那飞镖捡来与我一看。”晁飞坐在马车上突然想到了什么。
王定六三蹦两跳便将那飞镖摘来递于晁飞手中。
但见那镖,镖头长约两厘米,通体刻制蜻蜓模样,短小而不失其威力。
“难道是他?”晁飞心中疑惑道。
“二位叔父,快速出发吧,来者不善!”晁飞紧急讲道。
三人迅速踏上了远行的行程,继续向西驶去。
林间寂静如空谷,偶有鸟啼声为这寂静添加几分生机。
“头儿,怎么不去劫了他们,刚刚多好的机会!”
“不急,到嘴的鸭子怎么会飞了,且先让他们走走。”
几个大汉尾随在晁飞三人身后。
晁府内,
“哥哥,如今准备如何处理?都怪小弟一时鲁莽,酿下如此之祸。”刘唐赔罪道。
“贤弟也别太自责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静观其变吧!”晁盖一脸茫然。
“老爷,出什么事了?”夫人慌慌张张走来。
“夫人不是休息吗?跑来这里作甚!”晁盖严肃道。
“我见你匆匆离去,想你是有什么要事处理,我也没心思休息,所以就过来看看能否帮上忙。”夫人缓缓道来。
晁盖看到夫人的神情,不由感动万分,“夫人受累了。”
刘唐见晁盖和夫人,温亲似水,变成了赤脸鬼,赶忙辞别去了自己房中。
郓城县,宋家庄
“大哥,听说何涛找到了那白胜,白胜被严刑逼问,不料却被一个赌鬼给揭发了,如今证据确凿,准备发落了,没想到那生辰纲竟是白胜这厮给劫了,也还有些本事!是条汉子!”宋清冲进门对宋江讲道。
“这事我知道了,白胜就是我审的,何大人的七日之限看来不用担忧了。”宋江说道。
“那大哥,真没审出些文章来?以大哥的威名,不应该吧?”宋清狐疑道。
“还真是我亲弟弟,知我。”宋江丝笑道。
“这么说,当真有料?”宋清追问道。
“东溪村晁保正!”宋江冷言道。
“什么,怎么会是他?”
“光他一人还未成,还有吴用,刘唐,公孙胜以及石竭村阮氏三雄兄弟!”
“我就说一两个人怎么成事,原来有这些豪杰啊。那大哥准备如何处理?”
“那白胜算是英雄,托我去给晁保正报信,我正考虑报不报,怎么报。”
宋清听了宋江的回答后,思虑片刻讲道:“大哥何不托人去传,这样泄了秘,也将有当这替罪羊之人。”
“哦,兄弟可有人选?”宋江问道。
“大哥,可让县衙的兵马都头朱仝前去,此人自诩义薄云天小关羽,而且此人还与晁盖私交甚好,小弟认为最合适不过了。”宋清骄傲道。
“好兄弟,真乃我之贤助,就按兄弟所言办,我这就去通知朱仝。”宋江如释重负地出门去了。
县衙内,
“兄弟,那白胜在哪儿捕获,怎么是何清抓到的?”朱仝问道。
“大哥,我本已去了那“金屋”,正欲进去搜扑,不想有人通风报信,竟从后门逃了去,等我们追上去了,那何清已经将白胜拿了。”雷横一五一十道。
“如今,白胜也由宋押司审理,那宋押司可不省油,也不知此刻如何了。”朱仝忧虑道。
“二位都头都在啊,宋江有急事与二位商议!”
朱仝,雷横抬头一看,来人竟是宋江。
“押司,有何事指教?”朱仝问道。
“我审那白胜,得到一些线索,得知生辰纲事与东溪村晁天王有关,恐怕此事迟早生变,因此特来转告二位,以保晁天王无恙。”宋江假意焦急道。
朱仝听后,感激道:“多谢宋押司前来相告,在下万分感谢,我这就去趟东溪村。”
“那都头先忙,我也还有些公事处理,便不留了。”宋江收起面容,转身而去。
朱仝起身带上兵刃,准备出门。
“大哥,我和你一同去!”雷横一旁讲道。
“兄弟,此事恐有危险,我一人足矣,不想兄弟与我一同涉险,”朱仝劝道。
“大哥,多个人好照应些!”雷横坚持道。
“好了兄弟,你留在这儿,也可留意衙门的一举一动,我意已决,莫再争了!”朱仝说罢匆忙出了衙门。
那宋江别了朱仝,竟又转身去了何府。
“何大人,近来可好?”宋江笑面道。
“宋大人,犯人审得不错啊,只字未提!”何涛热讽道。
“何大人,说笑了,审出了结果,只是当时人多,恐走露消息,惊动了要犯,故对外称没有结果,还请大人见谅,”宋江和颜悦色道。
“原来宋大人,还留了这一手,这着毒,我这项尚人头可算宋大人给保住了,还请快些告知与我,贼人底细!”何涛急切追问道。
“何大人,东溪村晁保正,正是劫生辰纲主犯,此人勾结吴用,公孙胜,刘唐以及阮氏兄弟,七人共同作案,如今宜当速去缉拿,迟了恐生事端。”宋江关切道。
“好个东溪村晁保正,正好拿你换命。此事有劳宋大人,我这就通知衙门前去擒那贼犯!”何涛面露喜色谢于宋江。
“何大人,快忙,宋江还得回家中照顾老父,便不能相陪了。”
“果真是孝义三郎,敬佩!那我也去处理此事了,不送。”何涛回道。
宋江出了何府,脸上喜色外扬,哼着轻快的小调,一步步走向家中。
“速传,衙门雷都头,不得有误!”何涛下令道。
须臾,雷横到。
“何大人,有何吩咐?”
“如今,贼人底细已知,特命雷都头前去缉拿!”
“何大人,贼人何人?”
“东溪村晁保正!”
雷横听后,心中一愣,“幸亏听了大哥话留守衙门,险些生出祸端。”
回复道:“下官得令,请大人放心!”
雷横急步走出何府。
“大哥,此招甚妙,两边都卖了人情,这买卖赚了!”宋清笑道。
“郓城,迟早是我的,这一个个牛头马面,统统要为我让道!京城的目标不远了,还得兄弟鼎力支持!”宋江恭维道。
“兄弟俩聊什么这般热闹?说与我这老头子听听。”宋太公进门问道。
“父亲,没什么,我和弟弟讨论螳螂捕蝉的玩笑,没甚事,我特意到西溪村带了你爱吃的饭菜,快来尝尝!”宋江边说边将宋太公搀进里屋,父子三人开心用餐。
“哥哥,大事不好了!”
晁盖一看,竟是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