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你这到底是怎么啦?不要吓娘啊!”夫人着急的哭出了声。
晁飞迷茫的脸上没了之前的精神气,斜靠着木桌,“没理由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还是在梦里吗?我爸妈在哪儿?枫城一中在哪儿?我在哪儿?……”一个个疑惑的问题,接连不断的涌现在晁飞脑海中。
然而当晁飞看到这个一直给自己当妈的女人,如今在一旁因为自己病了而急的梨花带雨,又想到自己枫城那个妈,平时只顾让自己学习,从不体谅自己的不悦之情。晁飞此刻心中竟也对此母亲生出了一份同情感动之情。
“如果这是现实该多好啊!”晁飞感叹道。
“吱呀”一声,房门从外推了进来。
“飞儿,我不在的这几日,你是否出过门?”晁盖坐在凳子上微笑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晁飞心中思绪万千“这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我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而且特别奇怪吧。”
晁飞果断回答道:“没有”。
“那你还记得你的最爱做的事是什么吗?”晁盖接着问道。
“老爷,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自从你走的那一天起,飞儿就一直昏睡不起,今天才刚醒来,怎么能出去呢?你不想办法救救飞儿,却还来这里问东问西,你糊涂了?”夫人急忙辩解道。
晁飞心中舒了口气,水浒他读过,可也并没讲过晁盖有儿子,更何况爱好,要不是这个母亲来打圆场,怕是自己要被问住了。
晁盖听了夫人的话,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回头看了身后的吴用一眼,吴用便出门去了。
“飞儿,之前出门没告诉你,是为父不对,不过当时的情形复杂,只与你母亲说了,不料你又生了这一场病端,理当是我的责任,而今我和你叔父们外出办事带回几坛当地的好酒,怎么样?要不要尝尝?”晁盖满脸谦和的说完,等着晁飞回话。
“飞儿,身子正虚,如何饮酒,老爷你是越来越糊涂了!”夫人反驳道。
晁飞听过后,感觉晁盖在一直试探自己,毕竟他刚刚把生辰冈的事给抖了出来,如今只能将计就计了。
“没事母亲,我正口渴呢。”晁飞立马精神起来回答道。
看到儿子精神了不少,夫人也面带慈爱的说道:“你们父子啊,活脱脱两酒鬼,一个老鬼一个小鬼。”
三人从晁飞卧房出来,相随去了后堂。
晁飞经过刚才那么折腾,基本上确定了自己是回到了北宋末年,至于是如何穿回去的,目前为止还是个谜,只能说是梦回的吧。为了今后的生计,晁飞决定先适应一下这宋代的生活,毕竟来到这里定当有什么缘份吧,晁飞从小有个水浒梦,如今算是圆梦了。
“大哥,大嫂,小侄快坐下,这是我们这次外出贸易带回的当地名酒,尝尝。”吴用坐在一旁微笑说道。
“哇!真是好酒啊!蜜香清雅,入口柔绵,落口甘冽,回味怡畅。”晁飞大大地喝了一口说道。
“哦,果真好喝?”晁盖追问。
“父亲,这是我喝过最好的酒,谢父亲和叔父。”晁飞虔诚地讲道。
为了能够更好更早的融入到宋朝,晁飞开始适应自己的角色,虽说叫“父亲,母亲,叔父”这些字样没有“爸,妈,叔”这样顺口,不过入乡随俗是少不了的。
“飞儿,少喝些,你身子刚好,”夫人劝道。
“嗯,母亲,孩儿知道了。”晁飞此刻像极了乖小孩。
“飞儿,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比如说头疼吗?”晁盖关心道。
晁飞是小鸡吃萤火虫——心知肚明,他知道是晁盖和吴用在害怕生辰冈之事泄露,怕自己发病胡乱说了去。
于是晁飞想了想,这样说道:“孩儿身体已无大碍,头也不疼,不知此前胡乱说了些什么,如今早已忘记了,这一病好似隔了三秋,对父亲母亲的爱,孩儿感受颇深,今后孩儿一定会听你们的话,孝顺你们。”
晁飞攒了攒拳头,总算是想到了这些话搪塞过去了,就看他们做何反应吧。
晁盖听了儿子的一席话,开心道:“真是因祸得福啊,我儿一病之后竟长成了七尺男儿,懂得了许多,为父感到很欣慰!”
晁飞母亲也热泪盈眶的点着头,肯定着晁盖的话,其实更是肯定了晁飞这么做是正确的选择。
晁盖和吴用相视一笑,随后也各饮了一碗酒。
“夫人,我有些话对你说,你随我来,”晁盖示意夫人离开。
“飞儿,那你陪你叔父坐会儿,少饮些酒!”夫人叮嘱完,随晁盖出了后堂。
如今后堂只剩下吴用和晁飞叔侄二人,两人开始共饮。
“叔父,侄儿忘却了,您是在哪谋事来着?”晁飞笑着问道。
吴用一听,笑着回道:“在东溪村东南方有个学堂,我在那里教授些简单的知识。谈不上谋事,哈哈”
就这样,两人边聊边喝,不一会儿竟把一大坛酒喝了个精光,吴用面部开始微微泛红,眼神开始谜离,而晁飞却只是略有些肚子涨,喝多了撑的。
话说在现代的晁飞白酒也是可以喝个半斤八量的,啤酒就更别说了,一直喝,而这宋代所谓的好酒其实是上等糯米或者大米经过酵母发酵而制成的一种风味饮品,用现在的话说更像是果啤之类的,酒精度是极低的。故而,晁飞之前满口答应了晁盖的要求,一直没喝醉。
“叔父?叔父?”晁飞摇了摇吴用,才发现这智多星已经快成启明星了。
“贤弟,你们叔侄俩聊的如何了?”
晁盖边说边走进后堂,进了后堂才发现,吴用已经喝醉了,而晁飞却坐在那儿,像个没事人一样。
“父亲,您回来了,还有酒吗?”晁飞笑着问道。
晁盖看到儿子如此好酒量,心中更加肯定,儿子恢复如初了,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今天为父就和你饮个痛快。”晁盖高兴讲道。
父子俩一人一碗,喝了不知多少碗。
“飞儿,你这酒量也随着病愈提升了啊,都超过为父了。”晁盖醉言道。
晁飞看着这二人,是如此的和霭可亲,可谁会想到最后曾头市,晁盖会遭自己人暗算,全是政治权谋斗争下的恶果,因此在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帮着晁盖巩固梁山地位的决心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