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出演的大明风华。
明成祖朱棣嘲讽自己的二儿子尖嘴猴腮。
电视剧肯定有些演义,不然怎么体现出“父慈子孝”呢?
对吧!
而建文帝朱允炆,他印象里的朱高煦长得相貌堂堂,很有威仪。
跟尖嘴猴腮不搭边。
不过。
此时朱允文眼里东张西望的未来汉王爷,还真有点尖嘴猴腮的意思。
“哈...哈哈...”朱高煦憋了好一阵子还是没憋住,笑出声来。
捂着额头,挥手让下属去找把椅子。
他实在没办法,笑大劲儿了浑身疼。
“世子,我说的都是真的...”
孙公子还是不死心的指着朱允文叫嚣。
“拉下去!”
纪纲扭头一瞥,冲着身边的锦衣卫冷冷命令道。
“行了老纪,我难得碰到今天的场面高兴高兴,你别打岔。”
朱高煦说完一屁股坐在刚抬过来的椅子上,示意站出来拿人的锦衣卫回去。
两个百户回头看了一眼上司。
后者微微点头。
嘘!
这一出虽然终止了,但吓得孙公子直接瘫坐在地,不知所措。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栽赃”会生效,可结果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样。
嘴唇哆哆嗦嗦:“为什么?为什么...”
“两天前得罪了全体武人,现在你们又对他有意见。”
“见过这么嚣张的建文余孽吗?”
朱高煦找了个舒服的坐势,慵懒的回答了孙公子的问题。
朱允文无奈的拿手指头挠挠脸,心里想道:“老弟,不愧是亲戚,帮亲不帮理的典范啊!”
“自己替哥哥把理由找好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啦...”
“走到哪儿,都能惹到哪里的人要揍你,你特娘的真是个人才。”随后,朱高煦冲不远处的朱允文开口。
某人悻悻,正在酝酿着怎么接茬。
突然。
“行走的战争贩子吗?”
孙公子的一声嘀咕响起,好似受到了剧烈的刺激,脑子还没拐过弯来。
朱允文心中一怒。
瞬间出脚踹在对方胸膛上。
滑出去三米。
瞎说什么大实话...
“放肆!”
信安伯张辅因为唐牛的事情早就对朱允文看不顺眼。
再加上那晚终归是出了丑。
现在对方还当着自己靠山的面儿行凶。
如何让他这个跟班自处?
暴怒间挥拳打去,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可就在拳头即将击中目标时。
忽的视线里多了一张脸,很熟,立马收手。
只不过转折太刚猛,闪到了腰。
吧嗒!
张辅单膝跪地。
“你干嘛?”
朱允文懵逼的低下头,对着跪在身前的信安伯问道。
“这么个大礼,行的不是时候吧?”
“老子宰了你...”
信安伯张辅捂着腰,发毒誓下决心,不管纪纲还挡不挡在仇人身前,必须弄死他。
“你冷静,你冷静点...”
朱允文一看形势不好,开口大叫。
那凄厉的嗓音,加上打了一拳喉结带来的特效,让周围的人们听着刺耳且好笑。
二世子伸手阻止了部下想出手教训教训场中人的行动。
这把式耍的有意思,咱堂堂明成祖的儿子,什么场面没见过。
伤不着。
所有人都希望继续看下去。
因为,谁不想看猴戏呢?
没必要扫兴。
相信很多人都见过武术表演者的刀法,他们动作达不到行云流水的标准,都不允许对外说自己会。
训练很严格的。
而朱允文使出来的,简直叫侮辱刀。
如果有教练看到,指不定上来就是一招屠龙十三式灭了他。
实在入不得眼啊!
朱允文发现张辅的攻势即将到来,大喝一声,嘴里怪叫着向后倒退。
边退边用手上的绣春刀挽个刀花,瞬间扭伤了手脖子。
不管全场人员纠结的表情。
随后换只手拿起来继续耍,防止敌方靠近。
撕拉~
刀尖划破衣服。
撕拉~
一截裤腿没了。
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张辅生无可恋看着面前的朱允文,仿佛心里有无尽委屈。
“就这么个蛇精病患者,我要是跟他计较,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也是蛇精病?”
“麻蛋!报仇是报不了了。跟个傻子计较,还不够别人背地里说闲话的。”
“停手!”
纪纲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也欲哭无泪,怀疑自己的选择。
“我刚才就是为了这个夯货跳出来挡枪?”
“别人会不会认为北镇抚司里全是这种玩意儿?”
两个高官呆立当地,做着不为人知的心理活动。
像两根木桩子。
朱允文听见大领导发话,立马停止动作。
他抡刀抡的满头大汗。
这把刀用的不顺手,死沉死沉的,不如自己原来那柄好。
随后抱拳,郑重向周围的人作了个揖。
纪纲很窝火。
堂堂锦衣卫一把手,被手下这种腆着个死脸,不知道丢人的行为激怒了。
强忍着拔刀的冲动。
就是杀了他,也是回去以后的事儿。
大手一挥,就要收队。
可是朱高煦怎么能让他顺利离开?
“哎...老纪...别走啊!”
“你们衙门的人多才多艺,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向大家展示展示。”
“省得总是有人问起北镇抚司算什么东西,其实,我也想知道知道,北镇抚司到底算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全教坊司,除却锦衣卫,有一个算一个,全在朱高煦的引领下哈哈大笑。
好像不笑不是人...
纪纲四十多岁了,记不得上次丢人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闷头走人,眼不见为净。
一个是反手砍了朱允文,眼不见为净。
但想想身后这个两天前累死累活保下来的逗比。
心累,还是回去再研究吧!
诏狱的手段,确实需要个自己人体验体验。
朱允文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了好几次。
他扭头看向朱高煦。
见不得二世子得意的样子。
什么叫“我也想知道知道,北镇抚司到底算什么东西...”
话是那么个话,怎么感觉听着就不是那个味呢?
也就仗着自己身份说这个。
换个人试试?
这么影射你爹,你怕不是第一个劈了人家吧!
朱允文顺手挥刀,拍翻了此时正在朝着他哈哈大笑的孙公子。
这一手真绝。
控场控的那叫一个稳。
顿时,整个教坊司里鸦雀无声。
都在吃惊的看着他。
“你们问我北镇抚司算什么东西?”
朱允文拿刀环顾一圈,嘴角不屑的表情,看得朱高煦双眼一眯。
他很期待对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说!是不是你们问我北镇抚司算什么东西?”
朱允文刀尖往前一挺,指向了面前的一部分文人。
二世子笑了。
他伸出胳膊架在椅子扶手上,乐呵呵的看了看此刻卓尔不凡,像换了个人似的朱允文。
又转头扫向默不作声的文人们。
就差瓜子、花生、可乐、西瓜都摆上。
“你们问我北镇抚司算什么东西?
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们。
刑部破不了的案由我北镇抚司来破。
五城兵马司不敢杀的人我杀,应天府衙门不敢管的事我管。
一句话,五城兵马司管得了的我要管,应天府衙门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就是北镇抚司,够不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