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午,丘太玄肚子都快饿扁了,早上就吃了两包子,就急急忙忙赶去上班。
现在趁着他们表演的时间,偷吃点糕点,话说都快中午了,这朱由检也不留自己吃饭。
早上那两包子,实在意味深长。
吃了几块糕点,喉咙干得要命,正喝着茶呢,就见这两货已经表演完,正看着自己,要自己提点意见啥的。
“陛下,一群无胆鼠辈而已,只敢在背后煽风点火,无须在意。”丘太玄觉得很无聊,东林党那些硬骨头早死光了。
剩下的这些根本成不了气候,贪污腐败倒是一把好手。
“太玄,这东林书院人才济济,也就这几年没能在朝廷一手遮天,怎么能说是无胆鼠辈?”
他上位之后暗中收集了不少东林之人的消息,几乎每一个都是豪富之家,正应了那句,上品无寒门。
“硬骨头的,不都被老魏弄死了么,剩下的这些不就是无胆鼠辈,只敢背后使阴招?”
魏忠贤听得尴尬不已:“陛下,这朝政,不是他们死,就是老奴亡,老奴也是不得已。”
“哼,让你家中子侄到太玄手下效力,立功不赏,直到补足他们的封赏为止。”朱由检现在需要用到这老货,也不好寒了他的心,只好找了个折中的办法。
中午十二点多,老王终于出现,让他们到皇后周氏那边去吃饭,原来一早上没见,这家伙是跑到周皇后那边帮忙去了,毕竟刚搬进宫中不久。
等魏忠贤去南京,老王就要升任司礼监秉笔太监,以后朱由检就可以叫他大伴了。
厚着脸皮跟着他们去蹭了顿饭,回去之时已然斜阳西照。
现如今丘太玄是蹭住又蹭饭,没办法,他在等老魏去南京了,就去蹭老魏的房子。
不过在走之前,他打算见一见隔壁那位仁兄,或者仁妹。
他这几天在非常努力的练着毛笔的繁体字,简体毛笔他以前学过,繁体的没有啊。
在她这么认真学习的情况下,居然被隔壁那货用箫,用琴,污染了自己耳朵好几天。实在忍无可忍,他打算今晚教他做人,或者希望她当个人。
洗好了澡披上披风防止着凉,再架好了琴,又备好两张凳子,就等着隔壁声音响起。
果不其然,夜深人静,箫声起,引人犯罪兮。
丘太玄忍无可忍,直接弹起一首“西游记”,琴声起,隔壁箫声果然停了。
呵呵,天道好轮回,终于轮到我展现技术的时候了。“西游记”弹完,又来了首“十面埋伏”,最后一首“渔舟唱晚”做收尾。
这样就没了,因为他就学了这三首,“西游记”跟“渔舟唱晚”是为了泡妹子才学的。“十面埋伏”才是自己喜欢的。
太切合自己的职业了,他相信对面之人已经明白自己的技术有多差了,肯定已经没脸再吹箫弹琴。
不过他还是决定过去看看,扛起两张凳子就往墙边走,这墙两米多高,不用凳子上去动静太大,一张放这边,一张放那边。
等下跑的时候可以跑得快一点。
才翻过了墙,那箫声又响起来,实在有点难听。不过令丘太玄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他想象的什么小湖凉亭夜吹箫,而是一个比武场,周围还有很多兵器。
比武台中央坐着一女子,她盯着桌案上,背对自己,夜深人静四周虫鸣,一人独自吹箫,好像还在暗自垂泪。
此情此景,触动了他心中的柔软,如画一般,印在了他的心中,直至永恒。
“星空有虫鸣,独自夜吹箫。白衣画中人,哀怨有多深?”
“佳人何处觅吹箫,夜里独坐泪满巾。有何忧愁,分享出来或许会好一些。”
丘太玄见她这么惨,打算原谅她,男人嘛,就应该有点气度。
女子身体僵了一下,才有放松下来:“先生应该就是寄居在我皇弟家中那位吧,小女子这幅模样,让先生见笑了。”
“原来是陛下的姐姐,不知公主芳名。”朱由检记得历史上还想没有这么个人啊。
那女子已然站起身来,待听到这话,才转身低头回话:“小女子朱徽㜲,字秀宁。”
“原来已是一位夫人,是在下唐.......”花海没说完,那女子已然抬头,两人顿时惊在当场。
“怎么是你。”两道声音同时从二人口中蹦出。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个假宦官。”想起那天的事她就来气,自己应该早就想到才是,皇弟怎么可能随便带男人入宫。
“都嫁为人妇了,还这么跳脱,你们老朱家果然就没几个省事的。”对比起他们老朱家的那些皇弟,丘太玄觉得自己应该理解理解他们。
“你,本公主还未出阁,你怎可如此毁我名节。”刚才还斗嘴呢,一提起这事朱秀宁眼睛一红,泪珠滚滚而下,蹲在比武台边上掩面痛哭。
丘太玄想不到在后世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古代女子居然如此看重,看她哭成那样,怕她着凉,直接将披风解下,给她披上。
“夜里风凉,公主莫要着了风寒,都怪在下孟浪,口无遮拦,在下认罚,只要你开心就好。”
丘太玄来到这里第一次用上了比较沧桑的声音,这种声音对小女人杀伤力是很大的,会让她们有种父亲的溺爱那种感觉。
没办法,哭的有理。
不知道是真的有了效果,还是她自己哭累了,慢慢就停止了哭泣。
然后掏出手帕擦去眼泪低声细语:“不怪你,是我自己想起伤心之事。”
额。。。这要丘太玄怎么回答,古代女人这么恨嫁的么?后世的女人年年十八岁,都没你这么想嫁的。
你这样子是:真。十八岁吧?
“你还未出阁怎么就取了字了,刚才都是误会。”丘太玄坐到比武台边上,想开解一下,毕竟是朱由检的姐姐,弄哭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平辽公主?历史上又这人?丘太玄搜肠刮肚,脑子翻江倒海,可根本找不到这人啊,要是知道还好点,不用这么被动。
朱徽㜲?
朱秀宁?李秀宁他知道,这朱秀宁谁啊?
“反正我也嫁不出去,注定孤老终生,这字就自己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