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玉坠,赵璩依旧理不清头绪。
确实是曾经自己的祖传玉坠,却怎么出现在穿越后自己生母手中?
如果是这个玉坠是从自己手里传到后世自己手里,那这血沁怎么解释?
难道是经历千年变迁,血沁最终落到后世自己手里的时候,就消散了?
可血沁不是消散不了吗?
不清楚。
一团浆糊。
不过玉坠毕竟是他两世为人的唯一羁绊,他还是同之前一样,将之佩戴在胸口。
可这一次这块玉坠却是不同,似乎怎么也捂不热,总是有丝丝寒意,不断冒出。
而且说来也奇怪,最近一直跟谢青习武,身上多有损伤,但是带上玉坠之后,却感觉似乎轻松了许多。
或许只是错觉?
总之这一次和玉坠的重遇,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之感。
……
次日卯时初刻,赵璩就来到了德武殿,此时谢青已经到了。
谢青现在也终于明了,郡王爷习武非是说说而已。
不过小王爷的底子真的太差了,似乎悟性也一般,但既然小王爷要跟他习武,这是看得起他,也就尽量倾囊相授。
赵璩经过这段时间,也逐渐了解了所谓的武功。
没有什么神奇的内功,也不能一苇渡江,所谓的内功实际上是一种力量控制的方式,而轻功也是在力量控制的基础上,更加的协调灵动而已。
不过赵璩现在还是在最基础的马步上折腾,另外,谢青只是教了一套拳法,也是入门级的功夫。
不过今天却也奇怪了,每当赵璩感觉到坚持不住的时候,胸口的玉坠,总会传来丝丝凉意,让他能坚持下去。
反复一直是这样,而赵璩这一次扎马步的时间,也是创了新高,差不多近一个时辰,还能坚持。
这简直惊掉了谢青的下巴。
这些天来,小王爷身体体质是什么样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正常来说,不太标准的马步,一炷香的功夫,已经是极限,今天却一个时辰了,赵璩仍在坚持,而且动作竟然非常的标准!
汗水已经湿透了赵璩的全身。
“殿下,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要不要休息一下?”谢青深知习武要循序渐进,绝非一蹴而就。
赵璩听到一个时辰了,就是后世的两个小时,也是非常吃惊,可刚一松懈,整个人叮咚一下,就栽了过去。
倒是没有昏迷,可身体已经全然不听使唤了。
他是被谢青背着回到明修殿的,赵璩是动弹都动弹不了。
没有一丝力气。
到了明修殿,春桃斥责了几句谢青,随后赶紧传太医。
不多时,太医就来了。
捻着胡须替赵璩号脉,边号脉边摇头,把旁边的春桃和宁喜可给吓坏了。
至于谢青,站在寝殿门外不敢进来,却又担心小王爷。
“秦太医,殿下到底怎么啦?”
“宁总管勿慌,殿下只是身子骨虚,有过度劳累以至于虚脱,下官开两剂温补的方子,吃完应该就没事了。”
春桃皱了皱眉。
想到前几日纨裤上白白的东西,也就释然了。
‘虚’这个词,自古以来,都比较隐晦,虽然太医是寝殿屏风外说的,声音也不大,不过赵璩却是听的真真儿的。
此时他倒是没有别的想法,而是想着胸口的玉坠。
今天能坚持那么久,全是玉坠丝丝凉意的结果。
看样子,之前的也不是错觉,这块玉坠着实可以提神抗疲劳,不过按照现在的处境,证明它仅仅只是催化的作用,不存在任何力量的支持。
想明白了这个,他更觉的玉坠之诡异。
总之,是好是坏,以后慢慢追究。
灌了两碗味道怪异的药汤子,赵璩感觉恢复了不少力气。
但是喂药的春桃,却是在话里话外提醒,说是之前调教她的嬷嬷说了,男人有时间做些事情是比较伤身子的,让赵璩以后一定要懂节制。
开始赵璩还没听懂,后来想到那晚上的事情,终于反应过来了。
一瞬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很想解释,可这种事,怎么解释的清!
……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还是卯时初刻,德武殿的院子里,依旧是赵璩及其侍卫长谢青二人。
但是此时的赵璩,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绝对的改变。
他瘦了,也似乎显得高了,当然更加的强壮了。
没有一身的腱子肉,但是身材匀称的可怕。
“殿下,教完这最后一套剑法,谢青也就没有什么能教您了!”
“嗯?你不是在终南山学了那么多年吗?”
谢青心里苦的一比。
“殿下天赋异禀,谢青所学已经全部传授给了殿下,今后只要勤加修炼即可。”
谢青也没想到,天下竟然有这般天赋的人,而且还是自己一开始以为不太适合习武的小王爷。
其实现在就真正的比斗来说,虽然小王爷还不是自己对手,可就以目前的精进速度来看,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自己,甚至超过自己。
这恐怕就是传说中,让人心生绝望的天赋吧!
但是赵璩就竟是怎么回事呢?
着实多亏了玉坠。
当初第一次虚脱,灌了两剂温补的药汤后,精力充沛。
那么温补都是这效果,那大补呢?
于是乎,赵璩从秦太医那里讨来一副大补的方子,而后通过练武来消耗药力,因为有玉坠的关系,他几乎不知疲倦。
发展到后来,直接不用熬成药汤了,一日三餐,都是就着人参下饭,效果绝对显著。
也幸好韦太后帮他从皇宫中弄来这么多补气血的药,王府府库中的早就被吃光了。
因为玉坠的关系,他精神也格外的好,记忆力也在不断的强化,谢青教授一遍,他就基本能练,再由谢青校正之后,也就算彻底学会了。
今天已经是解禁的日子了,赵璩也不能用全部精力,来习武了,解禁了,就有很多事情了。
诚然,他最想做的,还是见识一下南宋风流。
不过暂时还不行。
朝野上下的官员都不是傻子,即便有些开始没转过弯来的,听说了民间舆论之后,都知道了赵官家当初就是演戏给他们看。
所以,现在就不得不重新评估两个郡王爷的重量了。
那些不得志的,却又远大抱负的小官吏,开始巴结恩平郡王,解禁头天,恩平郡王府就收到了一大堆拜帖,还有礼札。
礼札的名目是贺喜赵璩立新府,可新府都立了一个多月了,早干嘛去了?
当然赵璩对于这些礼物,是照单全收,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再者,这些官吏对自己示好,他总要接受的,好让别的想要靠向自己的官吏,有一个靠近的途径。
不过这些人见不见的,倒是无所谓,关键是韦太后的懿旨,让他解禁之日,就去后宫请安。
这个可是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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