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二十。差不多两千人,两千人的火枪队,呵呵,算是大手笔了。咱们这岛子到底有什么,让这些红毛鬼这样的重视这里。为了这么个弹丸之地,竟然投入这么多的人。看来少爷的眼光很是毒辣啊,竟然提前占了这里。告诉黄平,等这些红毛鬼集结的差不多了就开炮轰他们,看他们还有什么招数。”
“轰,轰,轰。”顾勇的命令下达没有多久,港口西侧的那座炮台就开始向着荷兰人的集结地开始炮击了。
排着紧密的队形,对于保安军的炮击来说,却是最好的靶子。这样的站队,使得七十五毫米火炮的炮弹杀伤力达到了最大。都不用怎么瞄准,几发炮弹下去,就是三四百人的伤亡。对于这个时代荷兰人的医疗水准来说,受伤和死亡几乎划等号。
“撤退,撤退。他们的火炮能打到一千米,太远了,赶快后撤。”人群中马上有指挥官一类的人喊了起来。其实不用他喊,那些士兵以及下了船来帮忙的水手早就往后撤了,这样的炮击下,谁还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谁就是傻子。
不过欧洲人,这里指的是陈政来的那个时空的欧洲人,在十八世纪末期打仗的时候,还真是站着比谁能挨过炮弹的射击。不过那时候用的还都是实心的铁球,开花弹还是不多。谁战的那趟线被炮弹扫着了,那就是谁倒霉。拿破仑在欧洲人的心目中和战神几乎画等号了,他的作战心得也就是有效的利用火炮。轰的让和他为敌的欧洲多国部队最后都找不着北,最后只得后撤,等他们把后背扔给敌人的时候,他们就离上帝不远了。
不过此时的荷兰人明显的比较聪明,看到这样带爆炸的炮弹,还没等对方开第二炮,就撒丫子跑人了。水手们更是如此,他们比士兵们跑的还快。毕竟,他们接受的训练都是在船上怎么摆弄火炮或是操作缆绳。至于冲锋陷阵,那可不是他们的活。
好在东印度公司旗下的这些士兵们还是相对来说比较有战术素养的,没跑多久就停下来了,因为对方的炮声停了。他们此时已经跑到了离那西边的炮台能有一千五百米左右的距离了。在他们想来,这个距离应该是安全的。如果黄平此时让炮台里的炮兵继续的开炮的话,估计这些人的神经将会崩溃。
就这样,他们已经把位于港口西侧小土山上的炮台作为必须拔出的一个钉子了。等稳定好所有人之后,各部一清点人手,发现刚才对方那几下炮击,就轻易的带走他们好到六百多人的伤亡了。受伤的有士兵,也有水手,混杂在其中,一时之间倒是不怎么好辨认。
“必须先拿下那坐炮台,控制那里,我们就可以用他们的大炮往他们的城里打上几炮,到时候还不怕他们乖乖投降。”
荷兰人的指挥官还是能看出问题的关键的。只要控制炮台,于是他们又开始向炮台靠拢,就连他们从船上拆下来的火炮也一并拉着向这西侧的炮台靠拢。
“红毛鬼还是有聪明的,能马上找到攻击点。哎,可惜了,他们终归是不知道这里就是个绞肉场啊。来吧,来的越多越好。咱们拖的他们越久,水哥那边在巴达维亚就越容易得手。”黄平用望远镜看着,嘴里自己也在不停的自言自语着。与此同时,他命令炮兵先暂时不要开炮。要是开炮,那可就把这些红毛鬼给吓走了,那可不是顾勇想要的结果。
难得的这次荷兰人竟然没有集结成那种方队,而是散乱着向港口西侧的炮台冲了过来。看来他们学精了,知道聚到一起死伤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看着这样的场面,顾勇的舌头不禁伸出来,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这是他兴奋的表现,他知道,那坐炮台在接下来的是时间里,将会耗尽敌人的鲜血。
詹姆士是跟那些士兵冲在一起的水手,他是水手中冲在最前边的。不得不说他很勇敢,但这是有原因的,因为舰队的指挥官已经下了封赏令,谁第一个冲到炮台上,谁将会得到一千个西班牙银币。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千个银币,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水手们是最富有冒险精神的,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冒险精神,欧洲的白人才发现了新大陆,才不远万里来到这东方。当然,他们的最终目的绝不是为了狗屁国王陛下,而是为了马可波罗在他的游记中描述的黄金之国。
他们冲的很快,而且注意不聚堆。当他们距离那炮台所在的小山脚下还有五十米左右的时候,他们已经不需要小心翼翼了。士兵们都知道,再厉害的火炮也有射击死角。
值得庆幸的是,不光是他们冲在前边的,就算是冲在后边的,也没有遭到火炮的射击。难道对方用的火炮,真的是只能射的远,而不能射的近?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冲上去,把这该死的炮台夺下来,然后,这座城堡就会被公司占领,继而自己也许还可以在冲进城堡中发上一笔小财,如果那城堡里有几个女人那就更好了,东方的女人和西方的女人还是不一样的。劫掠在此时可是名正言顺的,这是对这些士兵和水手最大的刺激。
“呯,呯,”对方开火了,几个冲在前边的士兵应声而倒。不过詹姆士很幸运,子弹并没有光顾他,而是光注意他旁边的那些披着盔甲的士兵了。盔甲能挡住南洋地面上土著们的刀剑,弓箭或是抹有剧毒的吹箭,但是却挡不住子弹的巨大冲量。詹姆士并没有穿铠甲,水手用不到那种东西。这使得他的身体很灵活,而且他在枪声响起来之后,尽量放下重心,猫着腰小跑,这使得他比他身旁的许多同伴都幸运。
到了山根底下,离那山顶的炮台就近许多了,冲上来的人眼中都露出了渴望。他们接着往上爬去,这次不猫着腰都不行了。
让这些士兵们感到奇怪的是对方的火枪开的频率很快,而且并不是排枪射击,而是零散的。有经验的士兵都知道,火枪单发的射击精度并不高,是要用排枪来弥补这种差距的。除非对方站在距离你两三米的地方,这个时候,火枪还是有些准头的。再远一些,十来米的时候,准头就不高了。
可是现在对方离着自己已经有好到七八十米的距离了,虽然是俯视,但也不至于这样的准啊。这个问题同样没有时间来思考,往上冲是关键。
死人不断的增多,不断的有人在自己的身边倒下去,詹姆士继续着他的幸运,不过当他往上冲了十来米后,发现在自己面前居然是一道深沟,确切的说是一道壕沟,而且里边没有水。
这道壕沟足够的宽,大概有两人高的宽度吧,一般人想跳过去是不可能的,深度也有一人高的深度,只能跳到里边,然后连三个人搭肩膀子再上去。顾不得那么多了,没有倒下去的直接跳了下去,后边跟着又有许多人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人突然发现跳下去还真的很好,不用在害怕对方的火枪了。这深沟倒是能很好的掩护自己。越来越多的人跳到这沟里边,大家都在想着怎么上去。
一些人跳到这沟里后发现这沟底很平,不知道用一种什么建筑材料建造的,就连沟的两边都是很平整,这给那些试图攀援而上的人带来了麻烦,他们没有任何抓手。
就在这时,詹姆士忽的听到距离他五十步远的那边传来一声呼唤,意思是那边有现成的台阶可以上去。詹姆士想了一下也是对,对方既然能把火炮运到这山顶上,一定是有路的,可笑自己这半天还在这沟里想着怎么爬上去。于是众人都向着那台阶的所在而去。不过到了那里一看,却发现这些人都聚在那里不敢往上冲,因为只要一露头就被人给打死了。因此这壕沟里这台阶的口子处人却是越聚越多。
这个时候,忽的从上边扔下来几个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石头。不过这中念头马上就被残酷的现实给否定了。那些所谓的石头一落地后便爆炸了,他周围的所有人都倒在了这壕沟里。接连不断的爆炸在这台阶的口子处响起来,倒下去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此时若是在天空中有一只鸟飞过,他一定会看到这山顶的炮台园顶上,有一个保安军的士兵正在那里居高临下的观察这那壕沟里各处的人数,并不断的冲着他下边的散成一圈的保安军士兵喊着。他说哪里,相应的那个角度的士兵就往下边扔手榴弹。而那台阶口子处,也早就有人守在那里。那通往山上的台阶就能并行三个人,放一个班在这里已经足够了。他们只要轮流射击,那么可以说,这里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战斗越来越趋向于白热化,荷兰人的士兵和水手在这山下和壕沟里死的越来越多。手榴弹和步枪的轮番攻击,使得大多数荷兰士兵和水手都有些胆怯了。对方明显的是设了这样一个障碍来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
进攻仅仅持续了一个小时,这还包括从出发地抬着火炮到那山脚下这段时间。荷兰人就坚持不住了,他们不得不撤回了所有的士兵和水手,一些轻伤员也给撤了下来,但是重伤员就没有人管了,只能自生自灭了。
“奇怪,这样就不进攻了。这些红毛鬼还真是差劲啊,就这点能耐?我还等着他们继续来呢,这就不往上冲了。”保安军的士兵何老三这样的念叨着,他刚才打的很过瘾,倒是觉得荷兰人不冲了让他有点失落。
“抓紧时间休息,检查武器情况,有问题的赶快提,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黄平大声的说着,算是告诫自己的队员。
br /s:评论书无所谓,但是把我的名字都拿进来评论是不是有些不讲究了。这样的人我要怀疑他的动机了。庙街怎么了,好像无论是上海还有南京都有庙街的,便是香港,也有庙街。不明白为什么药拿庙街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