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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章醉月楼晁飞对词 舒香阁红玉现身

水浒晁飞传 枫易飞 4164 2024-07-06 15:33

  东方露白,日渐高升。

  七人早早便又踏上东行之路,绕过建康,未正时分,终达楚州边陲京口,楚州的经济风貌可算得上佼佼者,汉代的大将军韩信便是生于楚州。七人行进半日路途,已至正午,一入楚州便寻得酒馆,暂做休息。

  韩世忠忧心地问道:“晁贤弟,下一步做何打算,这楚州人生地不熟,要找一个没有确切消息之人,可不好办!”

  晁飞嘿嘿一笑道:“韩大哥只管先填饱肚子,喝足酒水,寻人之事,我自有办法。”

  包品茹夹了一块牛肉到马麟碗里道:“马公子,多吃这个。”

  马麟忙调侃道:“包小姐,还是叫我破笛仙舒服,公子这词,我可受不起。”

  包品茹一反常态的回道:“本小姐乐意叫,就叫马公子,你吃不吃,不吃我可掐你胳膊!”

  其他人见了这二人举动,都笑道:“马公子,多吃些,伤也好的快,事儿也好早办。”

  马麟不再言语,埋头吃起牛肉,众人也都各自吃着。

  酒足饭饱,七人走出酒馆,在街上闲逛着。

  包品茹对晁飞厉声叫道:“喂!你不是有办法么?还不快找,难不成让大家在街上闲逛,马公子会吃不消的!”

  晁飞一听,心中暗自苦笑:“这是有了意中人,转眼连晁公子都不再叫,女人啊,呵呵。”

  包品茹着急的追问道:“喂,跟你说话呢!”

  晁飞慵懒道:“好的,我知道,不如寻个客栈,各位先休息,我与韩大哥出去寻便可。”

  淮秀客栈,

  晁飞安顿下众人,便与韩世忠上街。晁飞坏笑道:“韩大哥,多久没去烟花巷柳之地?今日可行?”

  韩世忠一听,严肃道:“作为一名军人,这种地方自是不会去碰,贤弟想不到有这爱好?”

  晁飞哈哈笑道:“没有,只是偶有此意,寻人还需通过她们,走吧,去见识一下京口歌妓。”

  晁飞拉着韩世忠找到京口的一家青楼,名字唤作醉月楼。

  两人一入楼门,老鸨子便浓妆艳抹地摇着一把花扇前来招呼。

  “呦,二位爷快里边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这醉月楼里都有,琴棋书画样样都行。”

  韩世忠站在晁飞身后,一言不发,晁飞笑道:“可有懂词曲的女子,不妨推荐几位,如果侍候的好,银子必不会少你的!”说完便塞给老鸨十两银子。

  老鸨接过雪花银子乐呵呵道:“这位爷,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懂词曲,最有名的当属碧云,紫薇,兰芝三位,不知爷要选哪一位?”

  晁飞随即问道:“这里可有位红玉姑娘?”

  只见那老鸨脸色一转回道:“这位爷,红玉确实有,不过这位姑娘刚来不久,也没那三位懂的词曲多些,更重要的是这个红玉姑娘脾气不大好,还没调教出来,您看…”

  晁飞一听有梁红玉,心中自是大喜,连忙高兴道:“不妨事,就把这四位女子都叫来!”

  老鸨面露难色道:“小爷一下点四个姑娘,恐怕有些不便。”

  晁飞知是银子的问题,便又掏出二十两银子塞给老鸨,只见那老鸨立刻面露喜色道:“二位爷请到舒香阁等侯,四位姑娘马上到。小常,带二位爷到舒香阁!”

  只见一青年男子,着一身乌青衣袍,不紧不慢的带着晁飞二人,上二楼进入舒香阁。

  那领路之人道:“二位爷在此稍候,有事可以直接叫小的,我叫小常,就在门外候着。”

  晁飞此前也从未来过这种仙地,四处细看,却见那舒香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韩世忠疑惑道:“贤弟,你确定来这里有用?”

  晁飞则自信道:“此非寻常地,必有有缘人,等等看!”

  晁飞见韩世忠如坐针毡般的表情,甚是有趣。说实话,其实北宋的青楼女子均为艺妓,多靠手艺才能谋生,很多有才的诗词作家常来这些地方,吟词颂曲寻求自己理想。

  因此晁飞欲来此通过艺妓得些张少凡的消息,当然顺便给韩世忠牵根姻缘线。突然门被推开,迎面进来三位身姿妖娆的女子,分别带着琴、瑟、琵琶缓步进入,真是:

  粉面韶容花光妒,

  雅态明眸颜美盼。

  翠眉开娇横远铀,

  妖娆风措实难描。

  只见着绿衣女子怀抱琵琶问道:“奴家碧云,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晁飞见三人各有技艺,姿色也算出众,便随口讲道:“不知三位可会柳三变的词曲?”

  那紫衣女子抚琴而道:“这可是我和兰芝妹妹的拿手曲目,不如我二人先为公子来一曲《扬州慢》如何?”

  晁飞应允二人琴瑟合奏,琴瑟同台加上美妙嗓音,屋内顿时显得别有格调。可晁飞心中此时却惦记那梁红玉为何迟迟不来。

  于是向门外叫道:“小常,为何红玉姑娘还不曾来?”

  小常隔门回道:“红玉姑娘就来,还请客官稍等。”

  韩世忠此时问道:“贤弟,你可认识这么红玉女子?”

  晁飞笑道:“不曾认识,只是来京口时,在店小二处听来的,说是与众不同,便想见识一下。”

  晁飞这哄人能力真是日渐成熟,炉火纯青。琴瑟合鸣,一曲《扬州慢》不知不觉已经结束。

  晁飞拍手夸赞道:“二位姑娘,音色绝妙,琴瑟和谐,实属难得曲目,柳三变的词便是活了。”

  晁飞接着问道:“既然三位如此多识,不知对词曲了解多少,我若讲上一词,可能答出出处?”

  碧云媚声道:“还请公子出句。”

  晁飞想了想于是深情吟道:“含羞倚醉不成歌。纤手掩香罗。偎花映烛,偷传深意,酒思入横波。看朱成碧心迷乱,翻脉脉、敛双蛾。相见时稀隔别多。又春尽、奈愁何。”

  那紫薇,兰芝二人用心想之,似有难意,而碧云略思片刻便回道:“公子所吟之词可是《少年游》?”

  晁飞一听,居然有人知道,毕竟自己所吟之词为张耒所作,歌妓一般多听婉约词派之作,这着实令晁飞有些兴奋。

  于是续问道:“碧云姑娘可知这《少年游》是何人之作?”

  碧云媚声回道:“含羞倚醉不成歌,这好像是宛丘先生的词作,还请公子指教。”

  正当晁飞准备再细问时,只见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正是那姗姗来迟的红玉。

  但见红玉着一身红纱舞霓裳,五官精致似天仙,所行之处风随衣舞,颇有风范。红玉进门,看了众人一眼,也不言语,直接坐在酒桌前,倒了杯酒,自饮一盅。

  兰芝语带讥讽的说道:“哟,这不是红玉妹妹嘛,怎么这时才来,不过这位公子喜欢词曲儿,估计妹妹服侍不了吧?”

  红玉将酒盅掷于桌上,起身说道:“成不成我说了不算,你们也不能做数,要听这位公子的,何况王妈说是公子亲点的我,三位姐姐可知晓?”

  晁飞自打梁红玉进门,便已饱了眼福,那碧,紫,兰三姑娘虽是风姿卓越,但与红玉站一起,便会显得略逊一筹。

  晁飞见红玉有主见、有气量,便讲道:“我这位大哥喜好饮酒,我点红玉姑娘是专门陪我大哥,不知姑娘可行?”

  红玉听后,定睛看了眼旁边的韩世忠,回道:“有何不可,便是上阵杀敌也使得!”那声音铿锵有力,颇有木兰之魂。

  说罢,红玉为韩世忠斟满酒,两人对饮起来。晁飞笑问道:“碧云姑娘,我们刚讲到哪里?”

  碧云满脸得意的瞅了眼正在饮酒的红玉道:“回公子,刚刚奴家讲这词是宛丘先生之作,还请公子指教。”

  晁飞略思道:“对,对,对,碧云姑娘果真见多识广,不知姑娘可有见过宛丘先生?”

  碧云掩面笑道:“公子说笑了,宛丘先生都已过逝多年,如何见得,何且那时我还未至此地。”

  晁飞失落道:“即如此,那姑娘还听过宛丘先生哪些词作?”

  碧云想了想开口回道:“宛丘先生,还有首《风流子》也是不错。公子可愿一听?”

  晁飞欣然同意,之后便听得碧云怀抱琵琶,颂唱道:“木叶亭皋下,重阳近,又是捣衣秋。奈愁入庾肠,老侵潘鬓,谩簪黄菊,花也应羞。楚天晚,白苹烟尽处,红蓼水边头。芳草有情,夕阳无语,雁横南浦,人倚西楼。玉容,知安否,香笺共锦字,两处悠悠。空恨碧云离合,青鸟沈浮。向风前懊恼,芳心一点,寸眉两叶,禁甚闲愁。情到不堪言处,分付东流。”

  晁飞使劲夸赞道:“好!碧云姑娘一展歌喉,让我似乎听到了游子对闺中人的思念之声,对家乡的想念之音,妙哉!妙哉!”

  这边,韩世忠与红玉同饮了几杯,红玉见韩世忠冷淡少言便玩笑讲道:“你这人真奇怪,但凡来此之人都是寻乐,你看那位公子聊的多开心,你却为何呆若木鸡?难道,你是第一次来?”

  韩世忠一听,顿时两脸通红,忙回道:“你懂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才是我们所追求的,此间香衾玉榻温柔之乡,对我来说没多大兴趣!”

  红玉听后,对韩世忠刮目讲道:“既不愿来,可又为何至此?”

  韩世忠看了眼晁飞,而后向红玉回道:“来此地,是我贤弟之思,且我等来此是为寻人,可不是单纯找汝等这些个烟花女流寻乐。”

  韩世忠的话明显有些讥讽之味,红玉一听岂能罢休,厉声回道:“哪个是烟花女流!说清楚!”

  只见红玉顺手提起银酒壶,便向韩世忠砸去,有道是:

  初入楚陲奔京口,兄弟相逛醉月楼。

  琴瑟琵琶三才女,张张玉口能歌喉。

  宛丘先生留词作,青楼艺伎多温柔。

  独有红玉说不得,手提银壶便向头。

  毕竟不知韩世忠如何处理这突发之事,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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