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进屋,见了诸位忙施以拜见之礼,道:“今日聚义厅内,我家头领做的有失礼节,林冲特来赔罪各位兄长。”
说着拱手便拜,吴用将其扶起,道:“林教头,威名四海,怎可行此礼数,况且王头领也不无过失,何故因我等外人而使教头与王头领心生芥蒂。”
林冲听得吴用此言,便问道:“先生是何意思?”
吴用道:“今日王头领之意,多半是不愿留我等在山上,我等也有自知之明,断不会纠缠不休,明日里便拜谢教头与诸位头领的款待,我等即下山去。”
林冲听后,豹眼环睁道:“看来我今日是来对了,之前聚义厅内便见王伦对诸位兄长,冷言冷色,故怕诸位起了下山之意,便前来赔礼,不想诸位果真打算离了山寨,还请诸位兄长放心,有我豹子头在,诸位大可放心在此,明日我去与那王伦理论。”
说罢,众人找来美酒与林教头痛饮一番,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晁飞见各位都已酒醉,便离了去寻母亲。
不远处的偏院里,碧儿正与母亲在谈论,史氏道:“今日这般来了这里,也不知明日会到哪里,山雨飘零风飘絮,昨日安居成昨事。何时是个头。”
晁飞对史氏安慰道:“母亲,明日之后这里便是我们的晁家庄,这里只会比以前的晁家庄更强。”
史氏轻抚着晁飞的脸颊道:“只要飞儿没得事,为娘怎么都行。”
晁飞心中早决定要去独闯一遍江湖,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常常有个声音在呼唤他,让他去趟外公家,至于为什么,便也不知晓。
晁飞请求母亲讲讲外公家的事,史氏顿了顿讲道:“母亲祖籍陕西华阴县史家村人,父亲史明,以前是北宋神宗熙宁年间的官员,在京为官,后因与同朝之官不合,被贬至华阴县,后来娶了你外祖母,组建了史家村,村中大都是父亲早年的亲信和追随者,
神宗元丰八年生下了我,哲宗元祐八年又生下一个儿子,也就是你小舅唤叫史进,早年你外祖父和你祖父是生死之交,将母亲与你父亲自小便订了童婚,十二岁后便嫁了过来,那时你小舅才三岁,之后生了你,
在你三岁时回去探望过一次,你小舅才长你六岁,那次你小舅抱你没想你愣是不让抱,哭天喊地的,你还用小手将你小舅的后背给抓伤了,划了好多血痕,血流不止,也不知现在身上的疤褪去了没有。
只因两地相隔太远,在那之后再也就没回过,这么多年只是偶有书信来往,互通下消息。”
晁飞听到此处,安慰着史氏道:“母亲,待明日一切安排妥当时,孩儿这便去外公家走一遭,还望母亲宽心。”
晁飞将史氏送回屋内休息,转身对碧儿道:“以后就劳烦碧儿小姐姐代我来照顾好母亲。”
碧儿回道:“公子放心,碧儿定会照顾好夫人。”
晁飞灵光一闪,随即作诗一首送碧儿,但见如下:寐含春水凝如脂,碧江清流盘若枝。低垂鬓发双眸媚,芙莲迎面天作美。
晁飞离开偏院,一路上想着自己在梦里的所见所闻,一时间头又开始发痛,重心不稳跌倒在路旁。
不远处一棵青松,在落日下显得分外耀眼,晁飞走过去,却见树上结着许多果子,甚是奇怪,松树怎会有果子?
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指使着晁飞摘下一颗果实,吞了下去。
果实吃下,晁飞的脑中,若隐若现的出现一名少女,那少女虽然蒙着面纱,不过却难以掩饰那美人的气质,接着便看到自己正在与那少女在游玩。就在晁飞沉寂其中之时,一切恢复了平静。
只有那一颗颗果实还挂在青松上。晁飞立刻又摘下一颗吞下,这一次没有看到那女子,什么也没有,就在晁飞要继续摘果子时,但见一条通天巨蚺,口吐着鲜红的芯子,步步紧逼,突然从天而降一双大手将晁飞抱起,
晁飞挣扎着,睁开眼原来是梦一场,一旁的宋万讲道:“晁公子,身体可有不适,天色将晚,还是早些归偏院休息。”
晁飞转身,细看那宋万足有九尺之高,果真犹如云里的一座金刚佛像,晁飞道:“宋头领,久仰久仰,今日在聚义厅一见,便见宋头领与众不同,不如前去痛饮一杯?”
宋万在这梁山上,唯独与杜迁最为投心,二人委身王伦之下,虽有不甘,可奈何这梁山是柴大官人资助的,因此也便甘心俯身。
如今有人主动相邀饮酒,宋万爽快答应。
宋万带晁飞来到自己的住所,摆了些酒菜,便开始喝,酒过三巡,晁飞讲道:“宋大哥,这山寨中,除了那王伦个个都有英雄气,为何要委身在王伦之下而死心塌地呢?”
宋万饮了一碗,长叹道:“虽有不甘,但却早已受沧州柴大官人的恩泽,哪里还有什么想法。今日见了令尊及众人,心中有的是无限的羡慕,兄弟可遇而不可求。”
晁飞道:“宋大哥,若不弃,我晁飞愿与大哥兄弟相称,梁山有大哥便有我,有我便有大哥。”
二人心心相惜,再饮许多。晁飞笑道:“宋大哥这身板,不去打篮球可惜了。”
宋万微笑着道:“篮球,可比蹴鞠好玩,”晁飞道:“好玩,兄弟我以前可是校队的前锋,有空为大哥展示一番。”
宋万听着便睡了去,酒醉必有酣,晁飞虽不知因何变得酒量大增,但也扛不住这般的痛饮,此时也昏昏欲睡,仿佛又看到了那女子。
翌日,王伦将晁盖等人邀到南亭水寨,见宋万未到,王伦便差亲卫去请宋头领,宋万与晁飞正在酣睡,得知王伦召见,草草起来,相随去往南亭,王伦见宋万与外人一道而来,心中恶向胆边生,晁飞站在晁盖身后,静静等着暴风雨的到来。
王伦示意左右,捧来几盘金银盘缠,随后微微一笑道:“众位头领,小可本想留诸位一同聚义,可谁想这小小山寨,缺屋少粮,怕误了各位好汉的前途,这里有些钱财,还望各位不要怪在下。”
晁盖义气道:“有劳王头领,我等兄弟是慕着梁山威名而来,既然此处容不得,我等便再寻它处,这些金银还请收回,王头领未免小看我等。”说着,晁盖便起身,准备退去。
此时林教头,早已是一腔愤怒,喊道:“王伦,你个小人,前番我上山时,也是这般推委,如今晁天王义气相投,你又来这套,是何居心!”
那吴用见此,尽在掌控,突然叫道:“林教头不可造次,万不可为了我们伤了各头领的性命。”
宋万见林冲有火并的意向,想起昨日晁飞的言词,决心帮着林冲,一并了了王伦,杜迁起身去拦林冲,宋万上前把杜迁挡下,王伦见状大呼左右心腹,谁曾想这些人早已被刘唐等人给拿了,林冲随身操起刀,只一刀便将那王伦戳了个透心凉,一命呜呼。
那边杜迁,朱贵,宋万见此立刻向林冲俯首参拜。
晁盖这边也纷纷来拜。林冲丢了刀,对晁盖反拜道:“晁兄,这梁山的头把交椅当是由哥哥来坐,万莫推辞。”
在吴用,公孙胜等人的劝说下,晁盖最终坐了这梁山的寨主。只可惜这边正享受夺权的喜悦,那边却早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有诗叹之曰:
一介书生不服气,落第无颜梁山行。
江湖自古多寂寥,秀士岂能做戎兵。
为人不知礼贤士,拜佛不晓观世音。
如今大祸临头至,白衣顷刻染红凌。
晁盖当了梁山之主,这对晁飞而言,是情理之中,众位头领重新排座,晁盖坐头把交椅,下来依次是吴用、公孙胜、林冲、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宋万、杜迁、薛永、王定六、朱贵,一共一十三员大小头领,晁飞被尊为少寨主,可他却有着更重要的事与父亲商议。
不知晁飞究竟有何要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