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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呼延灼追忆少年 杨家将忠勇无双

水浒晁飞传 枫易飞 3677 2024-07-06 15:33

  杨温冷冷的看了眼鲁智深,哼了一声便出了军帐。杨温刚走不久,施恩便带了些饭菜进入帐内,日值晌午,鲁智深、杨志二人自是有些饿意,见施恩来,喜道:“如今已按计如期至此,不知何时动手?”

  施恩探出军帐观察了一番周围环境,转而讲道:“二位哥哥莫急,一切当听晁兄的号令。”

  很快,呼延灼捉拿两名反贼的消息传到了高衙内的耳中,高世贤阿奉道:“看来这个呼延灼还真有些本事,想不到这二龙山的杨志,鲁智深二人竟也被捉了来,想必荡平梁山也用不了多久了。”

  高衙内在大堂内,来回踱步,口中碎念道:“老东西传书让我们把呼延灼困在青州,可如果真不日便灭了梁山,那呼延灼岂不是要马上进京面圣,赶赴边关。不行,不行,这其中一定要多费些时日,否则老东西知道后,必定会再派他人来,到时恐怕便不再如此如愿了。”

  高世贤听着高衙内的阵阵自语,嬉笑讲道:“衙内,呼延灼派兵要将此二人押回青州已待,我们何不因此做一些动静,给上下通通气,人也留了,功也有了,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高衙内“哟”了一声道:“兄长,有何妙法,不如讲来听听。”

  高世贤笑着道:“前日里那孟州梁知府不是不肯合作么,不如请老爷子写信,将这看押犯人一事转交给孟州府,到时再给那梁知府吃上些小灶,这事儿可不就成了么。”

  高衙内坏笑着,拍了拍高世贤的肩头讲道:“兄长这借刀之计,虽不高明,但却目前而言很实用的,这一切便全权由兄长待劳了,东京那边我这就飞鸽传书。”

  呼延灼军营内,施恩轻声讲道:“二位哥哥,刚刚听得那梅展讲道,午后要押解哥哥们到青州,这可如何是好,这计划看来不及变化之快。”

  杨志冷言道:“有何惧怕,这不正好可以去那青州,到时与晁兄弟来个里应外合,把青州夺了来,未尝不可。”

  施恩不解的问道:“哥哥,话虽如此,可这该如何告与晁大哥,万一中途有变,那这计划便变得错综复杂。”

  鲁智深放下口中的酒碗道:“管他娘的,这事儿如今全靠自个儿了,管他青州还是什么地儿,总之我等要尽快与晁兄弟得到联系,不可露出端倪。”

  三人正低声聊话间,只听得帐外有人赶至,掀开帐门,只见是梅展带着十几名官兵进来,见了施恩开口问道:“王丰,你送个饭这般长久,难道想随着两名反贼一同回青州不成?”

  施恩故作惊吓状,回道:“都监大人说笑了,小的怎敢与这反贼同流,我是准备从这二人口中,获取些其他反贼的信息。”

  鲁智深会意,破口大骂着施恩与梅展,以求避开梅展的怀疑,梅展一脚将地上的饭食踢翻喝道:“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肚子硬!来人,带走!”

  梅展话毕,只见十几名官兵将鲁智深,杨志二人捆绑起来,准备押送至青州。

  梅展看着施恩玩笑道:“王丰啊,你这副面容还是换回去的好,不然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真的是那个小管营在此。”

  施恩听了,勉强笑道:“梅都监说笑了,只是这换面之术甚是费事,如今两军开战,还是以大局为众,关键时刻这面容说不定还可以救你我二人性命。”梅展听后不语。

  梅展将鲁智深,杨志二人押解着送往青州城。

  杨温走进呼延灼的中军帐讲道:“呼延将军,末将有要事相商。”

  呼延灼看着杨温迟疑的神情回道:“莫不是因那杨志一事?”

  杨温惊讶的回道:“回将军,正是此事,只是将军如何能够知晓?”

  呼延灼轻抚着颔下短须讲道:“今日在阵前,我见你与那杨志所使的招数如出一辙,都是杨家枪的招式,还记得那是我十七岁参军在边关之时,当时的镇北将军杨文广古稀之年竟杀得辽兵抱头鼠窜,一杆钢枪一身杨家枪法,对于那时还是少年的我多了许多敬佩之情,当年的杨家将让辽兵听了,那是闻风丧胆,可最终杨老将军仙逝,杨家将也因此没落,后来这抗辽戍边的重任便落在了我的肩头。今日你二人使用的枪法,竟真切地将四十多年前的杨老将军身影重现在老夫眼前,年过不惑的我余生竟还有幸看得此枪法,知足了。”

  杨温听了呼延灼之言,忙请教道:“将军见过我二伯?可知我杨家因何人陷害而没落?”

  呼延灼好奇问道:“你是杨老将军侄儿?”

  杨温含泪讲道:“祖父杨延昭生得三子,家父最小,二伯父便是杨文广,抗辽殉国,我出生之际,杨家已然没落,家中三兄长也因抗辽殉国,打我记事起,我便跟着奶妈,父母的印象在我脑海中少之又少,也许是为了保护我,或许这也是我能够活到今日的缘故。”

  呼延灼惊叹道:“原来是正统的杨家将谪传,看来是我大宋之荣光啊!”

  “呼延将军,只是今日我去见那杨志,那鲁智深竟然讲杨志是我曾祖父之孙,也便是我的叔父,这让我很意外,我虽为杨家后人,但却对家族史知之甚少,不知将军可否帮我解疑?”杨温认真讲道。

  呼延灼先是一惊,而后细细想来,讲道:“说实话,我也所知不多,只记得杨文广将军有个七叔,那七叔看似比杨将军小个二三十岁,当时只有四十岁左右的光景,那或许是杨将军七祖父的子嗣。”

  杨温听了,呆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这样讲来,我亲自捉了我叔父,真是天意弄人啊!”

  呼延灼语重心长地讲道:“人这一辈子,决定不了自己的出生,但是却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杨家将代代忠义,可临了却有人背了国叛了敌,做了反贼,直叫人痛心啊!杨志之事,权当做大义灭亲吧,也只能如此做罢。”

  杨温却不解的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刚刚寻得的亲人竟然是反贼,这一生从出生到现在,杨志是我第一个见过的杨家后人,看来我杨门终将是没落到头了。”

  呼延灼拍了拍杨温肩头安慰道:“杨都监莫过伤心,杨门的兴盛便算落在了你肩头,建功立业,终将有那光宗耀祖的时刻,不忘初心。”

  杨温点点头,心中自是有了答案。

  梁山阵营内,按着计划,鲁智深,杨志二人已经顺利进入敌营,为了接下来计划的有效进行,晁飞特意命时迁前去做传信之人,时迁领命前往呼延灼阵营去寻找施恩,在得知呼延灼已将鲁智深,杨志二人押送至青州时,时迁着急将此情报回报于晁飞,晁飞陷入沉思之中。

  晁飞自知呼延灼的杀手锏是连环甲马,要想破此阵当需会使钩镰枪法的金枪手徐宁,如今看来要想使呼延灼使用连环甲马,就必须要给其施以重压,晁飞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攻打青州彻底断了呼延灼的后路,可这也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于是问题接踵而来迸出晁飞的脑海中。

  慕容婷见晁飞忧心忡忡,便捧来一壶酒,晁飞见是婷儿来了,便也收起沉重的心思,浅笑道:“婷儿,脖颈上的伤好些了么?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慕容婷瞪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好像会讲话似的看着晁飞,并不由讲道:“想我也是一介武者,这些皮外伤算不得什么,倒是你,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不如讲来与我,我帮飞哥分担一些。”

  晁飞看着眼前的慕容婷,在经历了许多事情过后,对自己更为体贴,晁飞便也不由将心事大致讲了出来。

  慕容婷听后,想了片刻道:“呼延灼将军,不惑之年却依然是大宋的边关金牌,这让老将军的肩膀扛了更大的责任,要想收降呼延将军,就必须要让老将军对朝廷心灰意冷,方才可以,否则单单凭着个人的武力高低而想留住一个人,无论如何都将是暂时的,一但时机成熟那么便一定会弃你而去。

  所以大宋的气数将尽,收降呼延灼将军只是时间问题,梁山刚刚兴起,应当少动战事,况且这节令马上要至冬日,天寒地冻都将会对我们不利,眼下的事应该以发展梁山的根基为主,不知我讲的可如飞哥之意?”

  晁飞听了慕容婷一番说辞,明显感觉到婷儿的治理能力,火速提高,这让晁飞原本征途计划里孤单寂寞的心,瞬间感到了温暖,这一刻晁飞认为慕容婷是真的贤妻。

  二人正在聊着未来,突然李逵走进帐内,气喘吁吁道:“少寨主,铁牛有话想说。”

  晁飞看了看憨厚的李逵,笑道:“铁牛哥,有什么事尽管讲来,我洗耳恭听。”

  李逵看了眼一旁的慕容婷,一身束身软甲,尽显凹凸身材,使得铁牛原本黝黑的脸庞,微微泛起了红,这颜色看起来更像是黑紫色中毒的迹象。

  晁飞咳嗽了一声,示意慕容婷先退下,李逵忙从慕容婷身上移除了视线,转口对着晁飞讲道:“少寨主,如今我已是梁山中人,早年有一兄弟曾有恩于我,如今此人有难,我想去接他来山上,不知少寨主意下如何?”

  晁飞不假思索的问道:“哦,是谓何人,现在何处?”有道是:

  阵前败下不足虑,晁飞此招多险迹。

  杨温解惑寻双鞭,呼延不惑少年忆。

  忠武只懂阵前冲,奸佞却做高堂棋。

  不畏权贵洁身好,将门后人亦如此。

  毕竟不知这铁牛将要去救何人,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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