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深知那段五是个浑主,好事不会做,专挑恶事为,随即应了段五的要求,准备前去遇春酒店对质,“咣当”一声,一盘刚出锅的热菜从李巧奴手中掉在地上。
段五回头见状,戏言道:“小娘子,想必就是那建康府的名妓巧奴,这般姿色真是少有,以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算是见到,陪五爷喝一杯。”说着段五便抬手去搭李巧奴的玉肩,李巧奴见状忙跑到安道全身后。
段五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巧奴,轻蔑的对安道全讲道:“有意思,你不是否认叫安道全么,这李巧奴如何在的这里?现在若想证明你真是静言齐,很简单,把李巧奴交出来,陪五爷玩玩。拿个娘们儿换条命,不也挺值?”
王定六打抱不平,站出身励声喝道:“狗东西,别用臭嘴玷污了哥哥和嫂嫂的清誉!”段五闻声对斥道:“哪里来的短命鬼,敢在这石头镇撒野!”王定六一个纵身跃已跳至院中,回首对着段五伸出食指喝道:“爷爷便是那缉拿要犯,扬子江边的王定六,你六爷爷,狗东西你过来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段五走出门,站在王定六对面,周围围满了手下,段五猛得冲将过去,一拳挥至王定六面前,王定六轻身一跃退后数尺,段五复来一拳,王定六躲闪过去,两拳都不中,段五有些恼火,分别给王定六身后两跟班一个眼色,那两人知会,猛从身后去攻王定六,王定六见势左踢右劈,将二人击倒,却不曾想那段五一记重拳早已在等待着他,王定六终被段五打倒在地。
“休伤吾兄弟!”宋万便手拿起一根扫把,冲出门外,不偏不移砸向段五,那段五也有些手段,粗壮的双臂,在头顶交叉格挡便挡了下来,宋万立马又来个运转乾坤,回身一扫,直击段五胸口,段五退了两步,喝道:“都愣着干嘛!给我上!”话毕,众手下齐向宋万攻击,宋万力战数人十余回合,体力不支退了下来。
段五无耻的狂笑道:“怎么样,还逞能吗?单挑不行,群战总可以吧!”段五命令左右将院内所有人绑了,押往遇春酒店。
乔志藏在后院,一切看得清楚,待段五等人离开时,乔志准备前去报官。乔志断定段五离去以远,向外跑去,刚出门撞着一人,乔志起身看得是一女子。
那女子道:“慌慌张张,不长眼睛!这里可是神医住所?”乔志以为也是找麻烦之人,故谎骗那女子,转身跑去。女子气愤道:“哥,且随我去砸烂那济世堂!”男子道:“好妹妹,莫急,进去看个明白。”男子查看一番,道:“坏了,刚刚那帮人所绑之人中,应当有神医,屋中多是医药,不会错的,快随我去追,必要赶上。”
遇春酒店,段五将安道全等人紧绑,独将李巧奴松了来陪自己吃酒。安道全见此,悲愤道:“想我安道全,救治苍生,未曾坏义,何故要害我身边亲人,有何手段便向我使来,放过我众兄弟及内人,我若皱半分眉头,我便不是神医安道全!”
段五大笑道:“神医,早承认了该多好,省的这些麻烦。”突然,段五感觉自己的左眼有股暖流猛的涌出,随后“啊!”的一声,原来一支箭正中其左眼,段五惨叫着,一手握着箭一手扶着桌子,早忘了自己是谁。
“五爷!坚持住!”一个手下边说边搀着段五出了酒店,其它跟班皆随其后,也不管安道全等人。原来正是那兄妹,追至遇春酒店,听得安道全之叹词,便出手救了众人。
男子为晁飞等人解绑,晁飞拜谢道:“兄长,可是松林里箭射强人的恩人?”男子道:“原是尔等,幸会幸会,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晁飞道:“恩人箭术高超,心地慈善,令人钦佩。”
女子质问道:“哥!你何时认识这个小白脸?”男子见状说道:“家妹,不懂事,还请见谅。”晁飞笑道:“无妨,无妨,在下皮肤自是比某些女子要更白些,从小家母便将我当女儿般抚养,令妹讲的是实话。”
那女子对晁飞“啍!”了声,然后讲道:“真不害臊!”
此时,乔志带着几名捕头前来,见晁飞等人安然无恙,捕头以乔志报假案,欲将其羁押,晁飞忙从口袋掏了些碎金,算作各位捕头大哥的酒钱,这才算作数。捕头走后,晁飞认为事态严重,众人赶回安道全家收拾家细,准备离开此地。
路上男子表明找神医治病之请,那女子将面纱撩起,露出一张红疹多疮的嫩脸。安道全看到那张脸,心中愣是一惊,问道:“二位可是去过东京城?”男子道:“不瞒神医,正是。”安道全轻抚青髯道:“此乃一种热毒疮,如今正值夏日,日炎暑酷,在东京城一带传播,如不及时疹治,便将会毒疮化脓,皮肤愦烂,痛苦万分!”
男子急问道:“神医,那我妹妹这病,好不好得治?”安道全摸摸下巴,开口说道:“方子倒有,只是药材不好解决。”那男子急讲:“神医,需要什么我去寻便是,只要能将家妹的病治好,什么都在所不惜!”。
安道全思索道:“此病需蜗牛做为药材,加酱少许,捣碎摊于纸上,敷于面部生疮处,然后使针扎小孔透气,效果极佳,严重者敷三次即可,像令妹这种一次便可好。只是这蜗牛属阴,生于潮湿之地,而这石头镇常年干旱,恐难以寻觅。”
晁飞道:“神医,这敷脸的药方不如唤面膜可好?”安道全点头肯定,晁飞大脑的记忆,总算在现实有了参照物。
男子焦急问道:“那神医可有解决办法?”安道全叹息道:“除非,能找到雨水充沛山阴之地去。”乔志俏皮讲道:“我知道一地方,那里有大湖,我以前常去玩。”
安道全长吁口气,看了看花容失色的李巧奴,带了些随身医具药瓶,八人收拾好东西,相随走出院子,宋万点燃一根火把,将院子付之一炬。门外乔志找来一辆马车,四匹马,晁飞开口说道,“两位女子和乔志,安神医,坐马车,我等四人骑马走,马上出发!”石头镇镇南浓烟滚滚,周围都显得明亮许多。
女子烦恼的问道:“小子,你讲的地方,何时到,都走好几时辰了”。乔志乖巧回答道:“姐姐,就快,过了前面的乱石坡便到。”
晁飞问道:“恩人是哪里人,何缘故来到此地?可否方便讲来,这一路怪无聊的。”男子道:“小兄弟,在下有使命在身,恕难相告。”
晁飞道:“令妹的性格和恩人怎会如此不同,一静一动,一急一缓,很有意思。”男子听后,哈哈笑道:“家妹的性格从小便如此,邻人们都说是个当世的花木兰,舞枪弄棒的,家人也拿她没办法,让小兄弟见笑了!”“哥,你又讲我坏话,我可听着呢,小心不理你!”马车内传来女子的警告声。
“姐姐,车里怪闷的,你把纱笠摘下吧。”“要你管,你个小屁孩!”乔志本是好意,却被怼死,不再自讨没趣。此时安道全搂着李巧奴,两人依偎着尽显浪漫气氛,而对面的女子和乔志,两人因为找地方的问题,争的面红耳赤。
前途漫漫,不知何时归途,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遇春酒店与君救,逢春岭里复来还。毕竟这八人又会经历何事,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