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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二郎山青年驯马 独龙涧才俊韩五

水浒晁飞传 枫易飞 3397 2024-07-06 15:33

  且说那青年勒转马头下山而来,晁飞驱马向前拜道:“不知壮士尊姓大名,竟有如此驯马之能,晁飞在这里拜过。”那青年回道:“我并非相马之人,只是恰巧路过此山,若是尔等之马,便还与你。”却不道姓名。晁飞道:“非我等马匹,既被壮士驯服,壮士自行处置便是。”那青年向晁飞一拜,调转马头往山下去了。

  段景住惭愧道:“想我自诩驯马之术了得,不想今日在此二郎山丢了颜面,实乃愧对先祖!”晁飞安慰道:“段叔,俗话说的好,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我们需要学的还很多,学无止境,切不可因此小事而伤了自己学习之心。”

  段景住点点头,目视着远方,几人已然快至山头,但却再不见一匹马的踪迹,马麟讲道:“我说段兄,不会是你这相马术失灵吧!”段景住闷声道:“不会错,应该就在山头,待我上去一探究竟!”段景住快马加鞭便冲向山头,晁飞恐段景住生些事端,亦是加急追赶而去。绕过山头,在山背后只见有偌大一片草地,远眺去,只见有十几人把守着,而那草地上全是骏马。

  三人在山头将山后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马麟提议道:“晁公子,不如我等三人给他来个快刀斩乱麻,冲杀下去,定会使对方把守之人方寸大乱,到时段兄再用御马术,便可将此间骏马一并带回。”晁飞示意二人下马,然后讲道:“在不了解敌方的情况之下,切忌冒然行动,还是先观察一下周围以及看守者的活动动向再议。”段景住、马麟二人只好陪晁飞藏匿在隐蔽之处暗自窥探着。

  山后,两名看守之人望了望四周,然后猛地坐在地上交谈开。一人抱怨道:“兄弟,你懂时辰快看看这日头到了哪个点,可是快要换人了?”

  另一人不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来,刚刚换了岗,就已顶不住,现在这日头顶多到巳正,离午正还有一个时辰,就安心守着吧!”

  抱怨之人道:“兄弟,你说这一连数日,五爷是不把这些骏马忘了?”

  不屑之人道:“呵呵,你莫再作梦,五爷忘了你也忘不了这些马儿,要知道这可是那大虫窝下了死令的,要严加看管,怎可掉以轻心。”

  此时另一个看守之人从远处走来喝斥道:“我说你俩不要命的在作甚?快起来,五爷让我等日夜守好,你们是想让自己掉脑袋是吧!”

  抱怨之人嬉笑道:“王哥,弟兄们站累了,歇会儿,嘿嘿,别生气。我就是问问时辰到没到。”

  王哥冷言道:“少给我扯皮,站好自己岗位,明日五爷便来提马,都精神着点儿!”话毕那王哥又回到原来位置。那二人也都慵懒地回归原处不再交谈。

  马麟窥视半天,着急道:“晁公子,这能看出个甚情况,那些人都没有动向。”晁飞依旧淡定道:“马兄,切莫着急,再等等看。”

  山上山后时间过得一样,可光照情况却大不相同,刚到午正,只见山后看守之人尽数换了一波,晁飞对马麟、段景住二人讲道:“对方应是一个时辰换回岗,从山上目测每两人之间差不多一丈五尺之距,换岗之人都往北边去,那边应该有休整区,我们三人便先去那休息区做做文章。”

  三人将马束于大树上,徒步小心潜往后山,向休整区过去。那休整处是临时搭建的一个草亭,后面有一草屋,简陋之至,因天气太过酷热,物理自是无人待着,亭内斜躺顺卧着几人,还有三人往亭外急匆而去,应该是去解手。晁飞示意二人先把外出之人解决掉。

  果然很顺利,那三人还没来得及起身,就魂归故里,三人又小心走至亭内,八九个人鼾声如雷,像是要把草亭震翻似的。马麟一不作二不休,健步而上便捅倒两人,反手又刺死两人,段景住也不示弱,一连戮刃四人,转眼间只剩下一人,那人见状大声呼叫,晁飞上前将其口鼻捂着,但却没下杀手。

  马麟见状,上去补了一刀,那人便停止挣扎,瞬间,十几人便命丧于此,马麟握着沾满血迹的朴刀,向晁飞问道:“晁公子,接下来如何?”晁飞示意他二人换上死者衣服,然后待到未正时刻前去换岗,乘机将马群赶出,自己则去山头接应二人。

  晁飞回到山头,马麟、段景住二人则将死去之人统一处理在一处,换上看守之服。一个时辰,此时却显得异常漫长,未时将至,对面看守队长前来准备接换岗位,看到草厅内无一人,便去草屋内查看,不想刚进门便被马麟、段景住二人给砍翻,随后二人故意弄脏面部,尝试以假乱真调换岗位。

  早已被烈日曝晒的看守之人,哪里顾得上辩认来人,见队长走后即来换岗之人,便离开马场往草亭跑去,马麟、段景住二人没被发现,于是立刻翻身上马,趋赶着马群往前山去。刚刚跑至草亭之人,被眼前的狼籍之状惊吓不已,其中一人惊呼:“马群有危险,快!”几人着急跑出草亭,但见马麟、段景住二人已然将马群赶至山头,与晁飞汇合向山下去了。

  马麟崇拜地夸赞道:“晁公子,有勇有谋,真是年轻有为,我马麟日后定当唯公子之命是从!”晁飞则处变不惊道:“马兄过誉了,如今还需顺利到达光山县才算是完成任务,所以一路仍需多留意身边,以免再遇歹人。”

  三人赶着马群下了山,行至淮水边,顺着原路差不多需一个多时辰便可到达光山县。就在几人踏上光州地界时,突然从淮水西边赶来一队人马,约有数十骑,渐行渐近,大喊道:“大胆贼人,敢偷你爷爷的马,拿命来!”晁飞应声望去,只见来者左眼戴着眼罩,面露狰狞,定睛细看,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石头镇的段五,晁飞在记忆中不断搜索段五的事迹,顿时明白此次劫马的真相,原是王庆为起势在做准备。

  赶至晁飞处,段五一随从讲道:“大胆狂徒,五爷放话,把马留下,命也要留下!”晁飞戏谑地讲道:“段五爷,好久不见,左眼可还好!”段五闻声,仔细用右眼瞅去,立即气愤道:“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今日爷爷定要取你性命,以报我这左目之仇!”

  段五的右眼此时有如练功成魔,火眼冒光,喝令随从前来擒拿晁飞,晁飞见势,示意马麟、段景住带马先返回光山县,自己却沿淮水往东跑去。随从道:“五爷,他们分开跑,该捉哪个?”段五恨的咬牙切齿:“混帐,听不懂我讲话?就算追到刀山火海也要给我把那小杂种捉回来,快去!”马麟、段景住二人担心晁飞,于是快马加鞭赶着马群狂奔向光山县,那景象真可谓是名副其实的万马奔腾。有道是:

  光州万马奋扬鬃,啸过淮河气势宏。

  滚滚洪波呈淼景,骎骎骁骥起骉风。

  晁飞骑着照夜玉狮子,普通之马根本不是对手,少顷,十几个追赶者,仅剩下一半。段五紧紧夹着双腿,拍马猛追。一马当先,七马难追,画面有些刺激,突然前路断绝,摆在晁飞面前的是一条深涧唤做独龙涧,玉狮子仰天长嘶,在断路前徘徊着。

  片刻功夫,段五等人终于追赶而至,厉声笑道:“你个小杂种刚刚不是跑挺快么,怎么现在不跑了,就算你跳至涧底,爷爷我也会将你捉住,除非你去了阎罗殿,爷爷还暂时不想去那地方。”其余几人也都跟着段五一同讥笑,好似晁飞已然变成鱼肉,迟早要被吃掉。

  晁飞下马道:“今日栽在这深涧前,算我命薄,不过五爷可否让我死个明白,这二郎山之马可是为了王庆起兵而做的准备,王庆的势力如今可已成形。”

  那段五听得晁飞将死之言,不由笑道:“晁飞,想不到你还知道挺多,看来今日定是不能放你。不错!王庆与二哥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起势,骑兵组件自是少不得良驹,你这马儿倒是可以,待你魂归地府,爷爷我自帮你好生照顾此宝马。可还有遗言?”晁飞此刻极力想着记忆中的场景,却无半点此情此景,莫不是出身未捷身先死,看来梦入太虚也未可全信。

  见晁飞不再言语,段五提起刀便冲向晁飞,晁飞则一脸释然的闭目接受着这一切,突然听得“咣当”一声,晁飞睁开眼只见段三丢了兵器,倒在地上,而在他面前站着一人,正是之前二郎山所见驯马之人。

  只听段五道:“韩五爷,这是什么风吹来这里,这小子与我有些私仇,五爷你看…”那人厉声喝道:“滚,这个人我要定了!回去告诉王庆,就说你们所劫之马,我泼韩五已经替你们完壁归赵,不用谢我!”有道是:

  淮水西边遇旧人,数骑东来迎新面。

  段五独眼识晁飞,晁分双路奔于前。

  马段二人回光山,良驹护主困深涧。

  命悬一线听天意,多亏韩五把命捡。

  毕竟不知晁飞将何去何处,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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