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只见那信中所言如下:
索超听令,见信如吾,卢府的财力雄厚,奈何卢俊义并无大度,特命你将卢俊义在军中擒拿,安插罪名,不日押回,算将军大功一件。当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梁中书亲笔
卢俊义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和自己谈笑风生的梁中书,竟会出此下策,为的却是卢府的财物,本来之前觉得加入梁山,有愧大名府,而今想来自己一直被算计,什么请来做监军,建功立业,一切都是梁中书的圈套。
“将卢员外好生打入囚车,即刻返回大名府,不得有误!”
索超看着被缚的卢俊义,竟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想起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卢俊义被拉扯着押出大帐,燕青奋力挣脱束缚,便来解救主人,只听卢俊义大声道:“小乙,快回家,不得让贼人伤了夫人!”
燕青紧记主人的话,伤心的看了眼卢俊义,朝大名府方向逃去。
“报告将军,那燕青已逃走。”
“好了,你下去吧,把卢员外看好了。”
索超看着帐外,心中一阵酸楚。
燕青夺来一匹马,快马加鞭赶往大名府。
卢府内,一妖娆艳妇正在和一猥琐男子在房中幽会。
“死鬼,那梁大人真要对老爷动手?你莫不是骗我?”
“夫人,我哪敢骗你,你可是我的命啊。”
二人随后没羞没臊的做着云雨之事。
这妇人便是卢俊义之妻张氏,而那猥琐男是卢府的管家,唤作李固,李固早已垂涎卢夫人的身子,每每猥琐视之。
如今勾结梁中书,企图鸠占鹊巢,霸占卢府的产业。那卢夫人也是个墙头草,被李固三番五次的眉来眼去,竟也心中暗生情愫,毕竟卢俊义平日里总爱练习枪棒拳脚,这房中之事自是少了许多。因此卢夫人便与李固开始有染,日复一日。
就在燕青着急赶回之际,时迁上前拦住燕青,讲道:“原来卢夫人与那管家有奸情,卢员外何在?”
燕青认得是之前梁山的兄弟,可听得这话,不免心生怨气:“哥哥,这是讲的什么话,我家夫人一向守妇道,哪里容得这些个闲言碎语!”
时迁料到燕青不信,便带燕青悄悄来至那二人幽会之处,只听得屋内传来阵阵沁人心脾的呻吟声,直把燕青听的面红耳赤。
燕青奋起一脚,只把门踹开,眼前衣冠不整的二人,直吓得赶忙起身。
燕青也不看,闭着眼骂道:“亏得主人平日里那般待你,危难之际还不忘让我回来救你,你这般行径可对得起主人!”
张氏用薄纱遮掩着雪白的身躯,站起身缓步走至燕青面前。
燕青清楚听得有人走来,伴随着一阵浓香,忙后退几步。
“小乙哥,你只不过是卢俊义的一条狗,我们大家都是,如今这卢府要换新的主人,你还垫记他干吗?让姐姐好好教你如何做人。”
那妇人说着,便将薄纱丢去,去拉燕青的手,躲在门外的时迁,轻身一跃,将燕青拉出门外。
“荡妇,就凭你也想沾污我兄弟的清名,呸!不知廉耻!”
时迁带燕青出了卢府。
那妇人转身看向李固,“死鬼,不是万无一失么,这燕小乙如何今日会来?难不成老爷还没被捉?”
李固穿着衣服,一脸不屑道:“梁大人办事,那是十拿九稳,况且卢府这么大的产业,他能弃之不要,放心吧,我这便去同梁大人讲,尽早结果了他。”
燕青心中纠结道:“哥哥,为什么会这样,主人平日里待他们不薄,为何落得如此遭遇?”
时迁安慰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卢员外威名在外,切不可因这不守妇道的荡妇毁了名声,你我不妨替卢员外清理后院,也算保住了名声。”
燕青额头青筋暴起,一双拳头直攒的“咯咯”作响,从兵器架上取来一口朴刀,直奔后院去。见着那妇人,没有开口讲话,只是一刀便结果了性命。
那妇人倒在地上,胸前生出一朵鲜红的花朵。
“哥哥,荡妇已除,主人被索超关押着,应该在回大名府的途中,我自去营救,哥哥莫在趟这浑水。”
时迁正义道:“都是梁山兄弟,我等岂会置之不理,你且莫要擅自行动,待我禀告少寨主,再做定夺。”
时迁飞快离开卢府,燕青看着曾经的院子,物是人非,眼中泛起泪光。
李固将此事与梁中书相告,梁中书以通奸之罪将李固拿下,并下令将卢府查抄。
可怜李固上一秒还在温柔乡,下一刻就蹲了牢房。
时迁飞奔至青州,将此事告知晁飞,晁飞正愁没理由,这下正好名正言顺的将卢俊义请来。
晁飞当下带领,花荣,武松,杨林,时迁四人赶赴大名府。其余人镇守青州。
翌日,晁飞等人来到大名府,恰巧碰到燕青,燕青将这几日之事讲来,晁飞好言相劝。
卢俊义,杨志以反贼之名差都被关在大名府监牢。晁飞恐卢,杨二人在牢中受罪,便差时迁去牢中一探究竟,原来那在牢中当差的是兄弟俩,哥哥唤作铁臂膀蔡福,弟弟唤作一枝花蔡庆,二人这些年多受卢俊义的恩泽,因此卢俊义在牢中过的还算好。
杨志被人从牢中提审走,直押到梁中书府上,只见花厅内,梁中书笑面横坐,见杨志来,忙起身相迎。
“杨制使,你受委屈了。”
听着梁中书这般讲,杨志有些诧异,“杨志,如今戴罪之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断别想花言巧语糊弄于我。”
梁中书惋惜道:“杨制使,生辰纲一事,我并不怪罪于你,一切都是那晁盖等反贼所为,你也是受害者,本来我想借押送生辰纲一事,来将你被格提拔,为朝廷所用,光宗耀祖。可你却为何要逃走,如今又与那害你之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岂会舒心。这里只要你愿意,正牌军的位置永远给你空着。”
杨志听得梁中书一番肺腑之言,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回道:“大人之意,杨志心领,可如今我心已归属梁山,还请梁大人别为难我,我宁愿以死报恩,感谢您当初的提拔,只是我没把路走好,怨不得别人。”
梁中书爱惜杨志,爱惜这个将门之后,这一点便是索超所不能及的。
就在这时,只见从门外赶来一人。
毕竟不知是何人赶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