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元年十月,建奴千里迢迢绕过大明在辽东部署的重兵关隘,从蒙古借道由大安口南下,如入无人之境,数支百人的队伍分别去往山东,河北甚至天津附近。
瓜皮青的脑门,脑后的金钱鼠尾巴,戴着高高的避雷针头盔都是他们典型的标志。辽东居民均称为野猪皮,内陆有叫鞑子有叫建奴也有叫野猪皮的。建奴的酋长努尔哈赤是一代枭雄,在大破明军的萨尔浒战役爆发后,明军在野战上在没有任何心理优势。
明军和后金的对战也正式从战略进攻转为战略防御。步兵集团防御骑兵集团结果自然是悲催且被动。辽东局势恶化,但有熊廷弼这个熊蛮子虎视建奴的老家,建奴也不敢太过嚣张,但依旧会抽空插针,发起无数次武装冲突,和数百甚至数万人的劫掠。
除了酋长努尔哈赤外,建奴也有个胆识过人的阴人叫黄吉台,他亲自带队率领这八旗子弟在天津地区采风画地图,顺便劫掠下人口和财物。
建奴的成分就是半奴隶半耕农社会,有着极强的侵略性。苦寒之地,人人都擅长猎杀,耕种那是奴隶做的事情。
入关之战,黄吉台志在必得,这次他只是牛刀小试。入关的路线和全歼赵率教部的计划在他脑海渐渐成型,
他想着明年的秋天必将再次马踏大明的京畿之地。一旦首战告捷那他就是后金的大汗,甚至是英主。不必在强攻辽东那固若金汤如同绞肉机的坚城,而是马踏大明,彻底的发挥出后金军野战的优势。
黄吉台志得意满,此行不虚,他打算回去了。问道:“阿济格,七贝勒呢?传令过去,风气了,苍鹰需要归巢。”
阿济格道:“七贝勒带着一小旗,两牛录的人去河北道方向打草谷了。斩获不错,听说还亲手杀了明军的一个把总。”
黄吉台道:“传令,接下来不能携带太多的人口,打草谷以收集铠甲和铁制品为主。苍鹰归巢。”
阿济格道:“大汗,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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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夜县王县令骑着大骡子赶到城门处凉亭的时候,一直在临时床板上躺尸的军户已经完全的苏醒。得益于现代时空的消炎药和云南白药等疗伤圣药,再加上他本身底子还不错,不然也当不上传令兵。
他叫黄孝忠,天津人士,是保定县城的一个传令兵。他摸了摸胸口发现信封还在,不由的暗乎侥幸。幸亏他换上了普通士兵的装扮,要是传令兵的服饰肯定会被建奴认出来。
老丁头眼尖,他发现这军户不同寻常,见他刚刚醒来便提醒王县令:“王大人,这军户醒了。大人有什么训话,尽管问。秦小友也在一边,有什么不详细的也可以做个补充。”
王县令略微沉吟道:“你是在籍军户么?叫什么名字?之前在城外的10里官道,发生了什么,如实说来。”
黄孝忠连忙起身半坐道:“报告大人,建奴前日袭击过保定县城,有大概两牛录的人,一人三骑。杨县令拼死抵抗保障城池未丢失,只是损失颇大,仅一个照面我方就损失数十人,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我方死亡300,对方仅有1人受伤。特命我前来嘱咐大人,务必死守,万万不能与之野战。这是信件和信物。”
老丁头见黄孝忠说话有些困难,找个块木板子垫在他的背后,示意让他继续。
黄孝忠继续道:“大人,这次朝廷的加急军报,说这次是建奴的斥候军,大概500多人。在山东道、河北道、甚至京畿地区都有对方的活动踪迹。对方的野战之力强悍,此次传令的除了小的外,还有随行的40位同僚,仅仅被
对方一个牛录冲锋,我们这边就崩溃了,带队的把总王阳亦为卫国殉难。“
王县令大惊失色,保定县的王阳他知晓的,此人颇有勇力,能舞动石狮子啊。这等人物都不是建奴的对手。
此时秦世明插嘴道:“大人,建奴都是秋季过来劫掠。秋季那边草原日子不好过,就回来霍霍大明。因为大明在秋季正是丰收的日子。建奴的野心不仅仅是满足温饱,而是觉得那牛羊换我们的食物和茶叶铁器,不如抢来的直接,快速。“
黄孝忠道:“大人,建奴的箭法厉害,50步的距离几乎百发百中。百步依然有不错的准头,都赶上我们军队
的神射手。还有个身穿白色铠甲的建奴手持狼牙棒凭借蛮力便战胜了把总王阳。只几个回合被对方磕飞武器,直接击杀了。”
王县令一时失神,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老丁头见王县令的精神有点恍惚,实时的提议道:“秦小友,有没有什么高见?或者有什么机关术可以克敌制胜?”
王县令尽管熟读三国演义但对具体的战斗布局还是比较抓瞎,此时也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有用了呢?
秦世明见众人都看向自己,略微沉吟道:“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有一定的风险。”
王县令求问道:“不妨,先说说看。此时危亡之际,不用顾忌什么。”
秦世明道:“建奴野战勇猛无非靠的是三样,1是马跑的够快2是箭射的准,射的远,3是一身蛮力。”
王县令恢复了些斗志道:“的确。这骑兵靠的就是机动力,能战就战,不能就退,反复拉扯。步兵碰到几乎被完虐。追不上,跑不掉。“
秦世明道:“听黄令兵讲道建奴这批人人数上并不多。此次他们也绕了不少的路程,想必也不轻松。什么在刺激着他们,答案就是财物和妇女。他们人少必定不会有云梯或者撞车这种攻城大型器械。但他们有个无耻的手段,就是裹挟民众来攻城,让我们投鼠忌器,自废武功。”
黄孝忠道:“是的大人,他们已经沿途攻破了不少村庄的大户,劫掠了不少粮食和民众。他们只需一或者两人看守,协同提拔一些村里的混子做奴才,民众们便不敢反抗,为他们做饭,洗衣,喂养战马。让他们彻底没有后勤的顾虑,以战养战,越战越强。”
秦世明道:“时间紧迫,他们撞车不一定有,云梯却可能有。我们这城墙也就5米高,稍微找点木匠就能制作一具简陋的木梯。但归根揭底这里不是他们的本土,他们是客场作战。不妨佯装防守一下,把他们放进来打。来个关门打狗。在找富有威望的乡绅喊话,相比大明的子民必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王县令和老丁头听的感兴趣道:“那么,详细该怎么弄?”
秦世明邪魅的一笑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战法,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就好..风险是有,但绝对能把他们都留下来。让他们后悔踏上这片不属于他们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