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厌战号即将沉没之时比利时列日城内的赖歇瑙第六集团军也做好了强渡马斯河的准备。
赖歇瑙刚拿起电话要下令开炮,一个参谋匆匆跑了过来。“将军,统帅部来电,让我们先不要炮击。说禁卫军X部队要来。”
“X部队?”他们的秘密武器还真是层次不穷啊,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好东西。
不一会,他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便走到屋外的院子里,仰头望去,看到东面的天空飞来几架飞机。
“望远镜给我。”接过副官递过来的望远镜,望向天空,看到那些斯图卡飞机机身上涂着禁卫军X部队的徽章,不过只有区区五架。
“只有五架?”这五架飞机能干什么?
这些飞机当然不能回答他的疑惑,径直飞过他们的头顶,朝河对岸的比军阵地飞去。比军阵地响起并不怎么密集的防空炮声。
斯图卡机群受到这些防空炮火的干扰,队形变得有些凌乱,只见其中一架斯图卡猛地俯冲而下。
伴着凄厉的嘶叫声,挂在机腹下的大型航空炸弹被投掷下去,准确的砸中其中一座防空炮台。与普通航空炸弹不同,这枚炸弹犹如一团燃烧的液体般猛地爆裂开来,爆炸产生的气流带着火焰四处乱窜,大火瞬间就腾起三层楼那么高,直接将整座防空炮台吞没。
爆炸产生火焰的燃烧温度足可达到上千度。这个温度之下,别说人就是火炮、战车等各种钢铁装备也足以融化成为一堆铁水。
比利时士兵们还没来得及从这震撼的景象缓过神来,就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只见防空炮台周围几个浑身是火的士兵在地上疯狂的打滚,发出惨烈至极的嚎叫声,撕心裂肺,瘆人心扉。
“快,帮忙!”
没有多少人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在那痛苦的哀嚎而见死不救;立马跑过去一群人,帮他们扑打身上的火。
可还没扑打几下,随着那些火人的疯狂挣扎,他们身上的火星子纷纷溅到周围人身上。
“疼疼疼!!”
现在正是夏季,士兵穿的军服也是薄薄的夏装,这些火星子一沾上去便觉得刺骨的疼痛传入神经。不少人本能的拍打起沾上的火星子,可这一顿猛拍却把火星子拍成了火苗,而且越拍越旺!
“救命啊!!”
这些士兵惊恐的尖叫着,有的人干脆躺在地上来回打滚,试图将火苗扑灭,却不料火苗乱窜,很快他全身都被烈火覆盖。
见状,周围的比利时士兵吓得上下牙磕碰出了很有节奏的声响。
“地狱火!那是地狱火!!”
“德国人投下了地狱火!!”
当然,没人知道地狱火到底是什么样。可此时此刻,这些比利时士兵心目中德军投下的这些炸弹就是可怕的地狱火。在他们看来这些火焰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怎么也灭不掉。
慌乱间几个身上带着火焰的比军士兵惨叫着飞快的跑向不远处的马斯河,一头扎进河水里。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人惊恐万分。
只见那几个士兵在水中拼命的扑腾,可他们身上的火焰并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就这么扑腾挣扎了一会后,几个人也不再动弹了,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上,身上的火焰依旧在跳跃着燃烧着。
这可怕的情景让比军士兵们凿定德军投下的就是地狱火,而对岸的德军同样看的目瞪口呆。“上帝啊,那是怎么回事?”
呆呆的看着地面上那已经烧成火柴棍一样纤细的尸体发愣的比军士兵再次听到了天空中传来的魔鬼啸声。
抬头一看,又一架斯图卡俯冲而下。
“快跑!!”
周围的比军瞬间骚动起来,不少人跑出了战壕堡垒,拼了命的向着后面的空旷地区狂奔。毕竟谁也不想被那种可怕的地狱火沾上。说不定会把灵魂都给烤熟了。
第二枚炸弹落在了比军士兵最密集的地方,腾起的烈焰瞬间吞没了上百人,顺便把周围几十人点燃。数十名火人惊慌失措的惨烈哀嚎奔跑,翻滚,很快就将火苗飞溅到其他战友身上。
不多时,被沾到的比军士兵一个个都成了火人。
剩下的三架斯图卡也依次俯冲,扔下了三枚炸弹。
赖歇瑙拿着手帕捂着口鼻,可还是挡不住空气中弥漫的古怪味道。他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念头,对副官吩咐道。“让厨房中午别做肉了,弄点素食就行。”
“好的将军。”同样拿手帕的副官点点头。“这武器也太可怕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连水都扑不灭的火?”
赖歇瑙喃喃道。“水都灭不了的火?我想起来了,听说之前在华沙就用过这东西,用来对付地下那群老鼠。记得殿下叫它凝固汽油。”
凝固汽油对于原时空贫油的二战德国来说是根本玩不起的一种奢侈品。他们的汽油给一线部队供给还略显不足呢,哪有机会开发一种使用汽油作为燃料的特殊炸弹?
所以这种大杀器还是石油资源充足的美国才能玩的开,德国只能望洋兴叹而已。
现在可不同了,雅尼克有的是石油可以尽情挥霍,不但养得起陆海空各种吞油怪,还能玩得起凝固汽油弹这种可怕的杀伤性武器。它简直可以说是一种攻击暴露目标的王牌武器,只需要成片的投掷这种武器,它就可以确保某一个地区不会留下任何活口。就算是躲在地堡或是掩体内的敌人也逃不掉,尽管有时候火焰不能穿透这些掩体或地堡,它在燃烧时吸收的大量氧气,可以在爆炸区产生一个相当大的缺氧环境,那些躲在掩体或地堡内的敌人只能活生生的缺氧而亡。
“将军,对面的比军好像都跑光了?”
赖歇瑙拿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会,点点头,下令道。“开始渡河!炮兵做好准备,随时支援!”
一艘艘冲锋舟被德军丢进了马斯河,士兵们跳入舟内,启动马达,操纵冲锋舟向着对岸冲去。他们的身后德军炮兵紧密的注视着对岸的情况,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用最猛烈的火力支援自己的战友。
“砰!砰!”很快冲锋舟冲到了河中央,对岸的比军阵地上响起稀稀落落的枪声。
早已严阵以待的各种大炮同时发出了怒吼,轰向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