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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倾国倾城

  “羽儿,啊哈哈,回来啦!”看着眼前得胜而归的项羽,项梁心中有道不尽的喜悦。

  项羽也亲密地上前与叔父相拥,说:“叔父,这次我成功收编了陈胜部下二十万军队,相信伐秦大业不日即可大功告成。”

  两人相拥完后,项梁抬手拍了拍项羽坚实的胸脯,说:“今天先把伐秦的事放一放,咱们先去营中痛饮庆功酒!”

  “好!”

  项梁带着项羽及随他一同返回会稽的将士们走入军营主帐落座,待酒肉备齐后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帐外一名美艳动人的女子应声而入。

  此女子二十左右的年纪,正值青春芳华,面若桃花一般绽开,肌肤如凝脂般白皙光滑,身段更是如微风中的柳絮,婀娜、纤细。当真是生得沉鱼落雁、倾国倾城!

  帐中将士们全都看得呆了,女子身、男儿心的张恒更是舔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看着此女子,眼中泛起滔天欲火,心想:这美女必定是楚汉第一美人,虞姬了。

  虽然帐中但凡是活人都将目光聚焦在虞姬身上,可虞姬眼里却只有项梁身旁的项羽,水汪汪的大眼中闪着点点波光,目光里的爱慕之意令项羽如遭遇静电般浑身感到麻酥酥的。

  项梁起身介绍道:“诸位,这名女子原是一名舞姬,听闻我等在会稽起义,心生仰慕之情,特意前来投奔。那么多路义军不去投奔,偏偏看上我大楚,也算是慧眼识得英雄!”

  虞姬也转身向四周行礼,说:“小女十分仰慕诸位英雄为百姓谋福的大志,尤其听闻项羽将军勇武非凡,因此前来投奔。我虽出身风尘,却可翩翩起舞,为酒席之上增添乐趣,还望诸位英雄不要嫌弃小女。”

  言毕,虞姬舞动衣袖翩翩起舞,当真是纤纤素手曼妙生花;婀娜身姿动若惊鸿、娇龙;小巧玉足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营中将士一时间看得如痴如醉,在庆功宴上一心只顾欣赏虞姬舞姿,竟忘了把酒言欢。

  一舞作罢,虞姬调整气息还欲再舞,被项羽抬手阻止:“等一下,姑娘可有芳名?”

  张恒心里不禁暗自吐槽项羽:你不是应该直接说行军打仗是男子汉的事,留一个只会跳舞的舞姬没用么?

  虞姬向项羽顿首行礼,回答:“小女子自幼父母双亡,被老妈子抚养长大,每日靠歌舞赚些银钱勉强维持生活,并无姓名。”

  “啊,”项羽长叹一声,低下头去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道“咱的巾帼军师张琪能七步成诗,给美人起个名字,想必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张恒不敢违背项羽的意思,起身行过礼后,说:“我不知此女子的姓氏,因此只为她单取一个名吧。虞,为传说中古时帝王舜创造出的朝代,就为她起一个虞字,希望咱们推翻暴秦后能够继承尧舜之治,让四方百姓安享太平。”

  对张恒为虞姬起的这个“虞”字,营中将士们全都拍手叫好,无不赞同。

  张恒趁着大伙儿高兴的功夫,突然跪在项梁身前提出辞行:“项将军,小女已助大楚拥兵二十万,伐秦之事势在必得。我现在已经黔驴技穷,没有能力再帮到将军了,还请将军准许小女辞行回乡。”

  营内众将除韩信外,对张恒突然提出辞行一事无不感到惊愕。

  项梁更是瞪大双眼,问:“军师之才震古烁今,如今何故心生退意?难不成不愿与我等共讨暴秦,同享亡秦后的功名利禄?”

  “不是,我就是单纯的没有什么才能再帮到您们了。”

  项梁身旁的范增呵呵笑道:“巾帼军师略施小计,仅凭策划函谷关一战,功劳已是震古烁今,哪里来的黔驴技穷之说?”

  项羽也瞬间暴起,怒道:“张琪,大伙儿都在享受这庆功宴之乐,你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搅局,是几个意思?”

  张恒一时语塞,目光尽力闪躲众人。

  范增见张恒似有难言之隐,怜惜她的才华,为她做了个台阶:“哎,庆功宴上大伙儿就该开开心心的。张琪策划函谷关一战居功至伟,我等理应尊重她的想法。这样吧,你为虞作诗一首,满意了,我们就同意你辞行。项羽将军,你意下如何?”

  项羽点头同意了范增的做法。

  张恒暗自感谢范增,心说:范增看出项羽对虞姬颇有几分心动,因此让我为她作诗一首,讨得项羽欢心后,其他人也就不会阻止我离去了。

  当即走出七步,背出诗仙李白的《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听完此诗,营内众将无不如沐春风,虞姬更是羞得面若桃花,轻声向张恒询问:“军师,请问小女是和谁瑶台月下逢?”

  张恒见项羽面露满意之色,顿时喜出望外,大声说到:“当然是和咱们的项羽将军月下相逢啦!”

  此话一出,营中将士们无不拍手称赞,虞姬、项羽二人见张恒撞破了自己的心思,也都满脸羞红地看向对方。见到西楚霸王项羽害羞的样子,张恒实在是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众人正欢腾间,项梁却突然拍桌而起:“张琪,你是说羽儿倾慕于一个舞姬么?”

  见项梁动怒,营内顿时鸦雀无声,张恒也跪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范增恐张恒性命有失,世间从此少一奇才,赶忙打起圆场:“哎,将军此言差矣。陈胜曾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日账内众人,上有前诸侯国的贵族,下有普通市井百姓,今日却无不欢聚一堂举杯共饮,将军又何故在意一个舞姬的出身呢?”

  项梁听闻此话觉得有理,举杯邀众人共饮:“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日咱们共饮此杯,大伙儿一同勠力伐秦,拿下关中后大家都是王侯将相!”

  “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众将士一同举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饮过酒后,项梁也同意了张恒的辞行:“张琪策划函谷关一战,居功至伟,既要辞行我等也不便强留。大楚刚建国不久,也并不充裕。庆功宴后,赏你些金银带回老家,待我们推翻暴秦后必会去淮阴寻你,保你封妻荫子,呸,封夫荫子。”

  张恒一听不仅有银子,日后还能封夫荫子,顿时喜出望外:“小女感谢将军美意。”

  “好了,现在,让咱们先把这顿庆功宴享用完吧!”

  众将士一同开怀畅饮,虞姬也被项羽相邀坐在自己身旁共享庆功宴的欢愉,转眼间就过了一个时辰,帐内众人醉倒一片,唯有擅长把控酒量的张恒独自清醒。

  张恒看着众人面前的满桌狼藉,历史中他们都是伐秦主力,可惜后来在楚汉争霸中相继陨落,有活到最后的也尽皆被刘邦、吕雉联手杀害,仔细算来竟无一人善终。

  张恒不禁感叹起历史车轮的无情。

  “你在感叹什么?”

  突然起身的韩信吓了张恒一跳,慌忙整理云鬓回答:“额,没什么。”

  “张琪,你要明白,那几万秦军的死跟你没关系,一切都是为了倾覆暴秦~~”话未说完,醉醺醺的韩信便再次倒头睡去。

  次日凌晨,张恒领下项梁赐给自己的银钱与众人道别,独自踏上了归乡之路。

  韩信本想骑马送张恒一程。奈何会稽距淮阴路途遥远。章邯军队刚刚挫败,楚军此时兵势正盛,项梁等人即刻便要西进伐秦,因此韩信实在抽不开身。

  不会骑马的张恒只好一人带着银钱,边沿途找人问路,边风餐露宿地向淮阴老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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