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原来古代人也会尴尬
苏晨算是明白了,华夏人刻在骨子里的仪式感,真的是永远都不会变。
在古代,仪式感是各种祭拜,以证心诚,才能开始各种活动。在现代,仪式感是精神需求,有了仪式感,接下来做的事才会更有精力。
但是他才来大秦没多久,对占卜什么的,不是很懂,还是找了个“对咸阳城不熟”的借口,让扶苏帮他找占卜师。看来以后造纸厂开建、开工都得找占卜师了。
扶苏去找占卜师了,苏晨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占卜师占卜结果是一年后或者三年后才能动工,他怎么办?可以重新找一个占卜师占卜吗?会不会被骂啊?
还好是苏晨想太多,占卜师占卜的结果是明日动土。这么合他心意,真的不是他刚刚给占卜师掏了一块金子的功劳吗?
说好的高古先民都很实诚呢?
苏晨觉得自己被骗了,不只是金钱上被骗,更重要的是心灵。
不过在这个时期的先民,很容易被怪力乱神所蛊惑,所以如果这个占卜师这么容易被收买,不正好可以为其所用么?他想让他占卜什么结果,就能占卜什么结果。
造纸厂开工他不用愁了。
正在这时,苏力过来找他。
苏力刚从外面回来,顶着热辣辣的太阳,晒的满脸发黑。
他给苏晨和扶苏行了一礼,说:“公子,造纸厂的地址已经找好了,公子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
苏晨想了想,反正占卜师还没走,不如一起看看地,如果满意就让占卜师顺便占卜一下开建的时间,省的他再来找人。
于是他对苏力说,“就今日去吧,你先下去休息,再过一个时辰再去。”
苏力愣了愣,说:“公子,奴不累,可以再跑一个来回。”
苏晨:这是个美丽的误会。我只是不想顶着大太阳出门而已。其实大秦先民还是很实诚的。
他对苏力说:“你先下去,我这里事情还没处理完。大概也需要一个时辰。”
苏力知道自己误会了,黑黑的脸上泛起一点点红。
苏晨:哦,原来古代人也是会尴尬的。
苏力应了一声“喏”,退后三步离开了。
苏晨对占卜师说,“大师不如和我们一起看看地,我还想请大师再帮我占卜一次呢。”
说完他就对旁边的侍从使了个颜色,侍从立刻掏出一块金子交给占卜师。
占卜师:又来一块?本来不想来的,被人推到扶苏跟前也不好意思不来,没想到撞大运了!一下子挣了两块金子!
虽然心里恨不得立刻回家给老婆看金子,但碍于大师的身份,该有的深沉还是得有。
他不动声色的将金子握在手里,微微一笑:“任凭差遣。”
端的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连见多识广的苏晨都不得不承认,此刻他也被骗到了。
一个时辰后,太阳西斜,空气中有余温,但至少没有太阳直射,苏晨端着装满冰沙果汁的大竹筒出门了。
这个时期没有太阳伞一说,苏晨也不好打破常规,所以只能昼伏“夜”出。
一行人坐着马车到了目的地。的确在护城河边上,而且在护城河的下游的地方,造纸的时候不会影响的水源,苏晨对这一点很满意。至于上游的水会不会影响造纸,苏晨一点都不担心。现在的生活用水基本上没有污染,想影响都影响不到。
而且真正用河水的人家其实并不多。
而且占地面积比苏晨想要的更大,地面又平坦,少了他很多工作。就是不知道地基稳不稳,还好这一点扶苏说工头就能找人探清楚。在这个时代,苏晨尽管是理科生,但是没有工具,很多东西他也没办法弄清楚,只能靠本地人用他们自己的方法。
苏力找的这个地方,苏晨很满意,占卜师见状,也立刻开始工作起来。占卜结果就是,地方不错,开建时间也在近几日。
苏晨点点头,不错,钱没白花。
似乎是有了占卜师的发言,扶苏的精神高涨了许多,连苏力的黑脸上也挂着高兴的笑,跟以往沉默的形象十分不符。
扶苏高兴的包揽了找工头的工作,把苏力的活都抢了。苏晨自然高兴,皇子找工头,比他一个什么大臣找更方便,也更优质。
占卜结束也没什么事了,苏晨带着一行人返回,苏力留下来跟人沟通地界问题,将几个边角用石头埋了做标记。
回到苏宅,夜幕降临,扶苏依然兴致高昂,还特意找来了嬴阴嫚,跟嬴阴嫚分享了今天的好消息:找到了美食街、造纸厂的建地,占卜师还说这两块地都是风水宝地。
嬴阴嫚自然也为自己的夫君高兴,苏晨看这兄妹俩这么高兴,能怎么办?做好吃的庆祝呗。还好今天系统投喂的是大虾,还不少呢。
他命人从地窖里将大蒜、生姜、柠檬、豆腐、扁豆等拿了出来。这些都是系统投喂给他,剩下来的。都放在真真正正用冰块做的冰柜里,十分保鲜。
今天他要做一个土豆炖排骨、麻辣豆腐、柠檬虾、炒三鲜,还要用陶罐做个西红柿鸡蛋汤。
当他命人从地窖拿东西的时候,扶苏和嬴阴嫚就相视一笑,眼底都有一丝狡黠。通过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早知道苏晨是个有点高兴事就要“庆祝”一番的人,这“庆祝”就是吃好吃的,喝好喝的。
最近吃侍从们做的凉皮、臊子面、肉片炒土豆等已经吃的很腻,就等着有个好日子,吃一顿好的呢!
以往如果是苏晨一个人做这些菜,得用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但现在有侍从立刻将排骨焯了水,同时又有侍从刮土豆皮、洗菜、切豆腐,所以苏晨只需要坐在一旁,带着两个侍从一起去虾线就好。
以前苏晨不喜欢让侍从都过来帮忙,但是他一呼就有百应,一个活好几个人想抢着做,搞得他们本身的手头工作都耽误了,只能晚上加班做。苏晨还以为他们是碍于他奴隶主的身份,都来巴结他,心里还愧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