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秦:开局我被祖龙听到心声

第一百五十五章:这一局扶苏险胜,双方再次沉默

  占卜师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已经打扰了扶苏的行程,就大大方方的一直打扰下去吧!

  马车又行进了一会,占卜师没话找话,“公子最近在读什么书?”

  扶苏正在看车外的景象,经过一番打理,这些被水淹的地方都在休整,每片地里都有人,有的在拉犁,有的在捡杂物,有的敲打硬土块,虽然地面还是荒芜,但两个月后就可以种冬小麦,这里就会恢复生机。

  听到占卜师的话,扶苏放下车帘,说道:“随便看了几本律法。”

  占卜师:“哦。”

  扶苏:......就一个“哦”?占卜师,这就是你的搭讪?

  占卜师还不知道扶苏在心里已经把自己砸挂了一顿,就算知道也无所谓,他要是在乎,他就不会不请自来坐上扶苏的马车了。

  又一阵沉默之后,占卜师再次出声:“你看了几本律法书?”

  扶苏好脾气的回话:“三四本吧?”

  这种回答并无不妥,但占卜师却计较起来,“到底是三本还是四本?公子你不会连这都记不清了吧?你还年轻,忘性却这么大,你将来......”还能不能顺利继承皇位?

  这话他不用说完,扶苏也知道意思,他不由得攥紧拳头,这种话有必要较真吗?有必要吗!

  但是良好的修养让他保持冷静,再次回答:“大师多虑了,看完了三本,第四本正在看。”

  这倒也符合“三四本”这个说法,占卜师没有再挑刺的理由。

  这一局扶苏险胜,双方再次沉默。

  马车又行进了一会,占卜师又问扶苏:“第四本看了多少?”

  扶苏要炸了!他真的想原地爆炸!占卜师你不会聊天就闭嘴好吗!问问问!问个不停!这些问题有意义吗!有必要吗!别以为你德高望重我就不能对你发脾气!

  好吧,他还真不敢发脾气。

  扶苏脸色发黑,咬着牙回答:“第四本看到第五个小节,总共有十个小节。在明天会看完。看完后看第五本。其他三本占卜师要是想看我可以直接给你。”就是不要再问我。

  占卜师摇摇头,说:“我不看,我就随便问问。”

  扶苏脸色更黑了,“哦。”一字真言,还给你!

  占卜师继续道:“除了律法你还看什么书?”

  扶苏冷冰冰回:“家族记录。”

  占卜师:“看了几本?”

  扶苏深吸一口气,“就一本,没看完,正在看第四小节,看完要做总结,会让先生帮我过目。总结会些三个小节,大约两百多字。”

  占卜师点点头,“哦。”

  扶苏绷紧神经,他知道占卜师肯定还要问,果然,他正屏息凝神,就听占卜师的声音在耳边如魔音般想起:“可你不是正在看第四本第五小节共十节的律法书吗?”

  啊啊啊啊!救命啊!我要炸了要炸了要炸了!扶苏在心中疯狂呐喊!是谁让他做一个谦谦有礼的公子!是谁让他要做个温和的皇子!他不想要这个人设了!他想发狂!他想大叫!他要疯了!

  扶苏气的眼睛都红了,他在心里把能喊的话能骂的词全刷了一遍,后来又一直深呼吸深呼吸,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偏过头,对占卜师微笑道:“大师,我一晚上会看两本书,一本是律法书,一本是关于家族的记载,律法书看一个时辰,记载看两刻钟。晚上会点两只蜡烛,两只蜡烛能烧五天。每天看完律法书我就会入睡,入睡时间我没注意过,但大师要是想知道,我会问问侍从。”

  从始至终,扶苏都保持着十分妥帖的微笑看着占卜师,一字一句温柔无比。可占卜师却被看得额头的汗涔涔滴落:这不是扶苏,这不是那个年轻好欺的扶苏。这个扶苏有点变态,有点魔性,不是他能对付的。

  占卜师还不知道他几句话就激活了扶苏心底的魔性,他只知道此刻的扶苏不大对劲,他只好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没错,公子这样很有条理。”

  明明之前还势均力敌的双方,此刻怎么看占卜师,都像是被吓到了的小可怜,蜷缩在狭窄的车厢里。而那个一直微笑的扶苏,虽然露出着洁白的牙齿,却让人看得森森然,仿佛是一个庞然大物,那气势,将整个车厢都占据。

  瑟瑟发抖的占卜师:我错了,你对,你都对。

  终于来到了一个村子,俩人下车,这一个里长是个中年人,眉眼中有几分精明在里面。在扶苏和占卜师下车之前,他就已经从士兵那打听到了两位来人以及来人的身份。见两位贵人下车,他立刻躬身迎上去。

  扶苏和占卜师的身份,一个小小的里长自然不敢跟他们说话的,但现在是特殊时期,扶苏也早跟吩咐过,不用在意繁冗礼节,有事只禀报就好。特别是那日小妇人之事后,扶苏还特意强调了,无论是谁,有事都可以来禀告。

  扶苏一边朝村子里走,一边问里长:“有没有什么问题?”

  里长赔笑道:“没有没有,一切都顺遂的很!”

  扶苏点点头,挨个房子看。现在他看房子严格了许多,要拿着户籍证明,对上户主本人,和他的房子。以防有人没房或者一户多房。

  事实证明他的谨慎是对的,在这个村子查完后,他发现这个村的难民还有一户比较特殊,是祖孙三代的农女。

  她们三个都没有到场,也没有见到有多余的房子。

  扶苏问向里长:“这三人是怎么回事?”

  里长仿佛早有准备,对扶苏笑着说:“这家祖母会被家中幼子接走,孙女也会跟着祖母走,至于那丧夫的女人,她自己回了娘家不回来住了。这事属于人家家事,我就管不了了。”

  里长把自己完全撇清,虽然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扶苏有些不满。

  他想起那个小妇人,先生那样力保她们母子,就是担心那母子回到大伯哥家过不了好日子,现在这祖孙三代,能过上好日子吗?

  扶苏问里长,“那田产和房子呢?”

  里长道:“他们没要房子,都住一起了还要多余的房子也没用。田地倒是都收回到了幼子这里,说是要用来孝顺自己的母亲。也是一个好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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